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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道:“散仙盟的賬,等會再算!” 丁梁趕緊把門打開,露出身后二人。 謝枕舟在他看來時,對他笑了笑,“寧遠?!?/br> “枕舟!”看到來人,寧遠眼神霎時迸發出別樣的神采,竟是全然無視了另外兩人,朝他奔了過去。 結果還未至近前,就被一只手給攔住。 寧遠瞪眼,這是他第二次和這人直面對上,臉色立時變了,“你讓開?!?/br> 朝舤不為所動。 謝枕舟見狀,扒上大師兄的胳膊,把人往后拉了拉,但也同時與寧遠隔開了些距離。 寧遠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似是被兩人此刻的親密姿態激到。 心里像有什么珍貴的寶物被奪走。 一種不可名狀的慌亂感浮上心頭,寧遠輕聲開口,“枕舟,你讓我抱抱?!?/br> 他像拿著糖果誘惑孩童般喃語:“就一下?!?/br> 謝枕舟滯了滯。 先前沒什么,就好比在煙雨樓那次,寧遠沖上來便同他抱到了一塊兒,此刻大師兄也在,謝枕舟潛意識的沒有作出應答。 ...... 在謝枕舟遲疑的一瞬,寧遠便覺心中好似空了一塊,委屈充滿了胸腔,他又喊了一聲,“枕舟!” 謝枕舟松開還拉扯在大師兄身上的手,站在原地看向他,“我們先一起出去吧?這里不安全?!?/br> 散仙盟膽子也太大了,竟然直接把各大宗門子弟全都關押了起來,且難保他們會有人忽然出來巡邏,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只要出了城中心,到達外圈,就不會這么快找到他們。 待他們再要搜查,各大宗門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屆時只需雙方里應外合,朝舤由內破開結界,便可一舉誅滅散仙盟。 “我不走?!睂庍h忽然氣急敗壞道,又一次在外人面前不顧形象了,早前打理整齊的發髻都略帶凌亂。 頭頂發冠亦是有些松動。 丁梁是習慣了少主這般,但他知曉此次事情恐怕有些超出意料,便低聲勸告。 寧遠耷拉著眉梢,又瞟一眼謝枕舟。 謝枕舟也跟著出聲,同他說起此事的嚴重性。 溫聲細語、沒有半分不耐。 寧遠心下郁結,卻也知道事分輕重緩急,隨著兩人說的站起。 只是怒視了一眼朝舤,然后一道折返回先前他們所在的客棧。 臨走前,朝舤設陣將這兩處房間恢復原狀后,布下一個幻陣為保萬無一失,以防有人來查探,并為客棧重又設了結界。 ...... 散仙盟只要沒發現異狀,就不會引起警戒。 到時候各大宗門也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四人一經返回,寧遠和丁梁二人就被人圍了起來。 眾人不敢打擾寧遠,只一個勁的問丁梁是什么情況。 他們這些都是些小門小派,對大宗門自是心懷敬畏,說話都是一個一個來,皆想知道里面是何情況。 寧遠好不容易板著臉從人堆里脫身,想去找謝枕舟說說話。 但往客棧內一掃,連人影都沒看到。 · “大師兄是累了嗎?”謝枕舟被朝舤拉著上了樓。 既是破結界又是破陣,還要設陣設結界,難免耗費心神。 謝枕舟擔憂道:“要不要先休息休息?!?/br> 明日各大宗門的人應該能夠聚齊,到時還需大師兄從里破開結界,此刻是應該養精蓄銳。 想著,謝枕舟把人拉到榻邊。 只是剛一走近,方才一直不答話的朝舤,卻是忽地將人攬到了懷里。 如一個時辰前那樣,謝枕舟被他抱坐到了腿上。 ...... 謝枕舟報復性的圈住他脖子,“大師兄,你變壞了?!?/br> 應也不應一聲,害他從上樓起就一直擔心朝舤被累到。 朝舤嘴角微挑,“哦?” 一個簡單的音節,謝枕舟就已然聽得耳熱。 結果只聽朝舤又問道:“哪里壞?” 謝枕舟不說話了,把頭垂進那處像是他的專屬位置一般,掩住忽然泛起熱意的臉,老老實實窩在他頸窩處不再動彈。 朝舤像是故意,喊了喊他,“小師弟?!?/br> 謝枕舟悶著的嗓音傳來,“你都不和我說累不累?!?/br> 他剛剛都問了老半天,這人就是不同他說。 簡直太壞了。 朝舤“嗯”了一聲。 謝枕舟動了動唇,還欲再說。 就聽到朝舤回復,“累?!?/br> 謝枕舟聞聲,一下就慌了,立馬欲要從他懷里坐起。 但謝枕舟剛一有動作,即刻便被抱著他的人扣住了腰,箍著動彈不得。 “你不是累嗎?”謝枕舟疑惑,他又想站起但是沒有動成,“快放我起來?!?/br> 朝舤笑著捏捏他勁瘦的腰,淡藍衣袍被腰帶束得很緊,勾勒出的腰線遠不如親手觸上來得清晰。 這么一摸,只覺更細。 ...... 謝枕舟趴了回去,“你......” 他話還沒說完,朝舤就開口了,嗓音十分低沉,“讓我抱抱?!?/br> 謝枕舟頓住,只覺很是熟悉。 朝舤:“抱一下就好了?!?/br> 把他的話連起來是‘累,但抱一下便不累了’。 但聽在謝枕舟耳里。 則充滿一種怪異感,他有些想不起來是什么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