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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就是方才落下的那顆。 紅色的小圓珠在他的掌心滾動著。 “不用了,”越辭笑了一聲,“小師弟帶來的這些就挺好?!?/br> 他看了眼那個泛著碧藍色澤的法器,接著垂眼掃向手心,“我很喜歡?!?/br> 邵黎表情一滯。 謝枕舟則彎了彎眼睛,全然忘了方才的擔憂,“二師兄喜歡就好?!?/br> 越辭也對著他笑,笑意直達眼底。 ...... 見二師兄真的收下了,謝枕舟放下心,“二師兄,那我就先走了?!?/br> “去哪?”越辭撥弄兩下珠子,略挑起眼尾看向他。 謝枕舟道:“去七星峰?!?/br> 紫茵草沒能拍到,但其他的靈草靈植倒是成功拍下了。 所有師兄在他這里都一視同仁,謝枕舟全都給他們帶了東西,雖不是什么貴重的,卻都有他的一番心意。 越辭聞言,昂了昂首。 沒有留他。 謝枕舟同他告別。 淡藍色的身影漸行漸遠,邵黎和他一道,待出了靈劍峰便一人往七星峰、一人回紫宸峰。 越辭看著謝枕舟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視野內。 指尖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手中那顆他送的珠子。 越辭嘴角揚了揚,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唇邊的弧度很深。 良久。 亭中響起一句低不可聞的話語。 “那就再等等......” “我不急?!?/br> 可惜沒人旁聽。 *** 七星峰。 這還是謝枕舟第一次來。 一路行來,見得最多的便是藥田,培育著各式各樣的靈草靈植。 空氣中的靈力似乎都夾雜著清幽藥香,聞起來令人煞是舒服。 謝枕舟不知道云舒會在哪,在路上找了個師弟問。 “三師兄?”那弟子想了想,“應是在藥閣,這位師兄若是想找便去七星殿吧?!?/br> 謝枕舟笑著道謝。 七星殿并非一座大殿的名字。 而是以七座宮殿合稱,分別錯落在七星峰上。 藥閣便是在其中一座大殿中。 謝枕舟到藥閣時,里面陸陸續續走出幾個人。 “請問,這位師妹,三師兄可在?”謝枕舟上前禮貌對著離他最近的一位女弟子詢問。 藥閣分為七層,其中又分成許多個小房間。 謝枕舟也不知道云舒會在哪一扇門內。 那女弟子轉過頭蹙著眉,看清問話的人后,她像是認出了謝枕舟,不著痕跡的換了個比較得體的站姿,清了清嗓子道:“回謝師兄,三師兄在后山藥圃。 “師兄有所不知,這幾日三師兄都呆在丹房,草藥課都沒給我們上,今日才出來,又去了藥圃,想必是去采藥了?!?/br> 采完接著煉丹,女弟子心中腹誹了句。 ...... 得知云舒在后山,謝枕舟轉了方向,往后山走去。 大片大片的碧綠映入眼簾,更多的是各種顏色的草藥摻雜其中。 有兩個小弟子站在一塊藥田里,身著雜役服飾,其中一個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去刨一株靈植,生怕傷到植根損了藥性。 謝枕舟走過去,剛踏出一步,另一個站著的眼尖看到他,立時朝他指過來。 “站著!”那小弟子聲音都尖了,“這位師兄你站那就好,站著別動!” 謝枕舟聽他尾音發顫,聽話的沒動,腳下是一片黑白斑駁的泥土,很少見。 那小弟子見他真的不動,大松口氣,然后提溜著腳下衣擺,深怕衣服碰到身邊這些靈植。 小弟子順著一條僅夠一人過來的窄小路徑走到謝枕舟面前。 · 他不認識謝枕舟,但見其前襟上描繪著的親傳弟子記號,連連點頭哈腰,“師兄抱歉?!?/br> 謝枕舟擺手,還不等他說話,就聽那小弟子繼續說道:“這一塊藥田是三師兄的,三師兄不喜旁人進來,還望師兄見諒?!?/br> 說著他指了指腳下,連同旁邊的一大片藥田,“這些......都是三師兄的?” 小弟子點頭稱是,“是啊,三師兄每日要煉好多藥?!?/br> 他擦了擦額前的汗珠,顯然是個剛引氣入體沒多久的,還未能做到以靈力調息,喘了口氣又才接上話,“這里只有我和常興能進來,幫著三師兄打理?!?/br> 小弟子指了指那邊還在刨藥的常興,謝枕舟只看到一個后背,然后聽他又道,“我叫常安?!?/br> 謝枕舟聞言往后退了退,赧然道,“不好意思?!?/br> 常安搖了搖頭,“師兄不知者不怪?!?/br> 而且要怪也不是他。 “師兄勿要見怪才是,”常安小聲說,“三師兄視這些草藥如心頭rou,護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能讓人亂碰?!?/br> ...... 聽完常安的小聲吐槽,謝枕舟有些好笑。 不過他說的也是真的。 三師兄確實有著超然物外的性子,平生卻只愛一樣,那就是煉丹煉藥。 謝枕舟表示理解,“請問,三師兄在何處?” 常安像是沒想到他的態度怎么好,愣了愣,給他指了個方向。 在一片藥田之上,有一處茅草屋。 “師兄你怎么過去?是要飛過去嗎?”常安小聲問。 修者到達一定的修為后,可御風而行,他不知道這位師兄能不能做到,所以把后話給隱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