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嫌小師弟今天也在崩人設[穿書]、穿成霸道總裁的白月光、被渣之后、我在街舞大神心尖囂張、喵嗚,目標白月光、穿成法老的心尖寵、她的白月光、我男人的白月光回來了、爸爸的情人(骨科)、替身(追妻火葬場)
“我靠,十公里武裝哎,他不是應該坐車去終點卡時間嗎?老子還想抄近路啊喂!” “媽呀,為了不讓人偷懶,他也太拼了吧!這是要玩死我們嗎?” 傅思衡將哨子掛好,對著開著越野車經過的嚴荀道:“你帶人去終點卡時間,超時的晚上全都加訓?!?/br> “你不一起嗎?”嚴荀詫異道。 “我帶著他們跑?!备邓己夂唵蔚卣f道。 學員們一片叫苦不迭,坐在車上負責記分的學員們都竊喜起來,幸災樂禍地讓他們保重。 來之前傅思衡就仔細研究過這里的地圖,知道山區范圍內有很多小道。既不安全,又會大大縮減時間,想必他們都已經盤算好了要偷懶。 但萬萬沒想到,第一天就來了這么一出。 傅思衡吹哨道:“全都閉嘴。立正,跑步走——” 所有人同時舉拳至腰間,地面響起整齊的腳步聲,轟隆隆地在雨中遠去。 嚴荀開著車搖頭笑了笑:“傅教官才是真正的狠人?!?/br> 車上的學員說:“真的狠,今天一早,訓練員就帶著一大包通訊器,跟著車子下山了?!?/br> 嚴荀:“……”他想到自己的通訊器也沒了,不由心中煎熬。 可在學弟面前又不能表現出來,于是哼了一聲道:“這算什么,我上大學的時候,比你們管的還嚴。一入學就沒收了,表現好才隔一個月給你用一次?!?/br> 學員們悻悻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開車達到終點后,沒過多久,喊著口號的隊伍就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傅思衡從中間跑到了最后,一邊推著跑得最慢的那個人,一邊皺眉道:“快點,還有兩分鐘超時。前面五個都是,你們想晚上加訓?” 他明明一路喊口號,還跑了十公里,說話的音調卻抖都不抖一下。 最后幾個alpha喘的不行,要死不活地在他的催促下跑到終點,結果一看時間還是超了。 傅思衡喘了口氣,接過嚴荀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頭發,說:“超時的那三個,晚上繼續十公里,如果還不達標,明晚接著跑?!?/br> 他銀色的短發因汗水和雨水變得濕漉漉的,貼在微微紅潤的臉頰上,顯得有幾分失去教官的威嚴。 嚴荀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自覺地用腳底撥弄著路邊的小草。 有個人實在累得受不了,抱怨道:“教官,我真的跑不動,能不能不加訓???” “你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傅思衡的語氣冷了下來。 那人有點發憷,低聲說了句:“你又不用加訓,那么累……” 要是換了在陸戰隊,傅思衡的鞭子早就呼上去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我當然……” “訓練還他媽要教官陪跑,你們不會反思一下,自己有多爛泥扶不上墻嗎?”嚴荀開口打斷他道。 眾人都看向他,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當年我們集訓的時候,哪有勇氣跟教官頂嘴,不把你從半山腰一腳踹下去,就是對得起你祖宗十八代了。今晚你們幾個人,全都跟著我加訓。我就搞不懂了,十公里很難嗎?跑個一個月看看,如果你們還是及不了格,趁早退學,別給帝軍大丟人?!?/br> 那幾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傅思衡看了他一眼,說:“班長整隊帶回去,十分鐘開始接下來的項目?!?/br> 大家都上了大巴,只有他和嚴荀上了越野車。 傅思衡坐在副駕擦頭發,嚴荀順手將保溫壺丟給他。 “這是什么?” “姜湯,趁熱喝?!?/br> 傅思衡疑惑地擰開杯蓋,他今早才讓炊事班煮姜湯,怎么會這么快就煮好了。 嚴荀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隨口道:“我昨晚煮的,新聞播報今天要下雨?!?/br> 傅思衡沒再說什么,喝了一口,紅糖甜暖的味道覆蓋了生姜的辛辣。他的眼神緩和下來,沒想到嚴荀還記得他喜歡吃甜的。 山路不好走,車開的并不快。 嚴荀扶著方向盤,說:“帶學生很難吧,是不是比陸戰隊辛苦多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及陸戰隊,傅思衡看著前方道:“各有各的難處,以后你進部隊就知道了?!?/br> 嚴荀安靜了片刻,忽然轉頭對他笑了笑,說:“以后就這樣吧,我來唱白臉,你專心訓練他們就行?!?/br> 他只看了傅思衡幾秒,便又回過頭繼續看著前面開車。但短短幾秒的笑容,卻讓傅思衡覺得有些晃神。 他忍不住問道:“你之前,不是反對我參加‘卓越計劃’嗎?” 嚴荀靜了靜,說:“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br> 傅思衡看著飛馳而過的樹木,沒再說話。 一句兩人都以為是隨口承諾的話,隨著絲絲密密的細雨,飄散在濕潤清甜的空氣中。 十公里只是早上的熱身,上午真正的訓練是瞄靶。 不過這個“瞄靶”并非普通的瞄靶,傅思衡在每個學員的手.槍下面,都掛上了十幾斤重的石頭。 正常人連舉起來都費勁,別說端著那么久。 他挨個糾正姿勢道:“有一個人堅持不住,全體加時半個小時?!?/br> 這是陸戰隊最常用的訓練手臂穩定的方式,只有手穩心靜,射擊的時候才能萬無一失。 雨滴逐漸大了起來,盡管大家都戴著雨衣帽子,但還是被水沖的睜不開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