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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汽車即將出發之時,一只手突然砸了兩下車門。 “開門開門?!?/br> 熟悉的嗓音傳了進來,隔著車門,顯得有些不真切,傅思衡轉頭向門口看去。 車門重新打開,嚴荀一步跨了上來,嘴里抱怨著:“我去,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個時候下?!?/br> 他穿著黑色作訓服,戴著帽子,衣服被雨水打濕成了深色,身后背著行軍背包。他抹了下臉上的雨水,對眾人打了個招呼道:“不好意思,遲到了?!?/br> ※※※※※※※※※※※※※※※※※※※※ 茍子的人設也畫好啦,發在喂脖了。本來想和傅教官整個情頭的,但畫師不聽我的話,私自偷偷畫好了,我也沒辦法。但我可以督促她一下,快點搞出個car圖來,嘿嘿。 第19章 嚴荀走到第一排,邊將行李放到架子上,邊對傻愣愣看著他的班長說:“同學,能讓讓不?” 班長馬上反應過來,起身道:“學、學長,你坐,我去后面?!?/br> 后排嘰嘰喳喳,一片議論聲。 “嚴學長怎么來了?” “不知道啊,他不會要當助教吧,這也太可怕了?!?/br> “聽說嚴學長也是出了名的變態……呸,嚴厲,我們命好苦?!?/br> 嚴荀一屁股坐在傅思衡旁邊,伸直長腿吁了一口氣:“幸好趕上了,校長簽個批準書都磨磨唧唧,我還以為來不及了?!?/br> 傅思衡好一會兒沒說話,等車子發動后,才問他道:“你跟過來做什么?” 嚴荀斜了他一眼:“幫你帶兵啊,你對西北校區又不熟,少了我怎么行?!?/br> 他才不會說自己軟磨硬泡了祁昆兩天,最后賴在他辦公室不走才拿到了批準書。 “你很熟?”傅思衡順口道。 “我……”嚴荀不好說小的時候經常跟父親過去,只得胡編亂造道,“我研究過地圖,比你熟?!?/br> 說話間,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有些發青。 傅思衡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沒事?!眹儡髡f,想到小時候的經歷,額角有點冒冷汗。 華納西北部群山環繞,是森林植被保存最為完整的地方。九到十月是雨季,車上的帝國新聞平臺播報,從今日起將發布黃色大雨警報。 聽見播報的學生們并沒有變得很開心,集訓和平時訓練不同。平時碰上惡劣天氣,往往會延遲訓練;但集訓恰好相反,越是天氣不好,越是要頂著暴雨訓。 大家紛紛哀嚎。進了山區后,播報就開始斷斷續續了,這里離山頂的信號塔有段距離,接收不是很好。 顛簸了幾個小時,汽車開始圍著山路九曲十八彎。有不少人開始暈車了,抱著嘔吐袋不撒手。 傅思衡去給他們分了暈車貼,見嚴荀臉色發白,問他要不要。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等開到基地時,天色已經擦黑了,雨暫時停了。 傅思衡在車上把所有人的通訊器都沒收了,統一交給這次跟來的訓練員保管。 嚴荀睡了一覺,下車后只覺得腿部發麻。前面的位置太窄,他腿又長,一直蜷縮著。此時正齜牙咧嘴地揉腿。 傅思衡一腳踩在了濕潤的泥土上,周圍林木密布,空氣中混雜著各種樹葉的清香。 眾人把行李陸續搬下車,看見面前全是器械的訓練場和瓦房,心里的緊張感才正式升了起來。 他們進屋后才發現是大通鋪,右側有個教官住的房間,地勢稍微高一些,用了個門隔開,相當簡陋。 老房子常年失修,墻壁斑駁,上面還有可疑的水漬。掛在墻上的電扇搖搖欲墜,布滿蜘蛛網。 有人試著碰了碰插頭,一陣火花帶閃電,嚇得趕緊丟開。 羅樹想去洗手池洗抹布,擰巴了兩下,銹透的水龍頭掉了。 他哀嚎道:“教官,沒有水,晚上怎么辦?” 傅思衡在里間掃地,淡定地說:“去河邊打水,你和時宏駿兩個人去,把外面的水缸打滿?!?/br> 趙之凡倒是比較適應這里的環境,主動說:“教官,我也去吧?!?/br> 不知道是不是顧重陽和他說了什么,他現在氣焰明顯收斂了不少。傅思衡對他點了點頭,讓他們三個去弄水,其余人打掃的打掃,搬東西的搬東西。 嚴荀用雞毛撣子幫他刷墻上的灰,神情有些崩潰:“你真的要住這里?” “不然呢?!备邓己饽涿?。 他以前在陸戰隊緊急行軍,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都是路邊隨便搭個棚子,對艱苦的條件早就習以為常。 嚴荀破釜沉舟地說:“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住一起?” 傅思衡抬頭看他,卻見他表情很嚴肅,并不像是在出言調戲。 “你有潔癖?”他想了想,這應該是他不愿意睡大通鋪的唯一理由了。 嚴荀撇了撇嘴:“沒有?!?/br> “那你睡外面?!备邓己獠涣晳T和別人擠一張床,見他并沒有難言之隱,便果斷拒絕了。 嚴荀立馬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傅思衡不再理會他,繼續打掃房間,他只好把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天色漸晚,他們草草收拾了一下,吃了單兵干糧,便吹哨熄燈了。 到處都中彌漫著塵土和野草的氣息,零星的雨滴落在屋脊上、窗棱邊。樹上的蟬滋兒哇滋兒哇亂叫,青蛙在瘋狂咕呱咕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