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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是何種想法,但急切的想要知道孩子的情況: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我當然在意,你到底給他吃了什么? 毒藥。 她心中一涼:高子御,他只是個孩子! 他翻身而起,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她:那你可想過,若是你沒有給我制造那么一場騙局,說不定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 她語氣艱難,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不關孩子的事,你把解藥給他,好嗎? 呵,他冷笑一聲,你放心,那毒不致死,一種寒毒而已,只是每個月有那么一天他會被寒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直至生命耗盡,估計也能活到十六歲。 她呼吸有些凌亂,深知無論她如何懇求他也不會拿出解藥,沉默的閉上了雙眼。 第七十章 這個太子很奇怪(完) 高子御似乎是料定了她無法逃跑,走的時候連床頭的玻璃瓶也沒帶走。 莫小酒艱難的動了動手指,卻沒有力氣去碰已經化為亂碼的系統,有些自嘲:小倉,這就是因果輪回嗎?我破壞了那么多人的人生軌跡,如今是報應嗎? 可是,報應在她身上就好,為什么要牽扯上她的孩子? 又是一個黑夜到來。 床頭的玻璃瓶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莫小酒驚喜的凝望著,眼睛一眨也不眨。 小倉。 小倉。 直到發光的亂碼破瓶而出,漸漸組合成一個光球,直接沒入了她的身子里。 來不及了。 她聽到了系統的聲音,然后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處于一片混沌之中,地上孤零零的躺著一個光球,原本的光芒已經黯淡,仿佛看起來那只是一個廢棄的鐵球。 她光芒把它捧起來,十分緊張:小倉!小倉! 毫無回應。 她心都涼了。 霧蒙蒙的虛空里只空出了一片容納兩人的存在,那些迷霧無法跨越,仿佛畫地為牢,她抱著鐵球,想不出任何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她一直在回憶著先前種種,不知道回憶了多少遍,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手心里的光球終于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 酒酒 莫小酒喜極而泣,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面前:小倉,你沒事吧? 光球漸漸在她手心里幻化成了一個水滴形的藍色耳墜:把我戴起來,我很快又要沉睡,你要確保把我帶在身邊,千萬別弄丟了。 她把它戴在了耳朵上,沒有時間去詫異一個靈魂體為什么能戴上耳墜,她有些著急:小倉,我有很多的事想要問你。 我沒有時間回答你,聽好,這次的任務你沒有失敗,也許是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白遷蹄已經當上了帝王,我要用剩余能量把你送到下一個世界,在我醒來之前無法給你提供任何幫助,兌換商店也打不開了。 酒酒,好好的,等我醒來。 系統快速的說完了一段話,也沒給她反應的時間,藍光一閃就把她送走了。 莫小酒是在一片深山里醒來,身上穿著破舊的棉布,渾身臟兮兮的,裙擺還破碎了好幾處。 摸著空蕩蕩的腹部,她想,這孩子大概是被餓死的。 原身名叫譚家蓮,是山下一個小村子里的人,一年前和父親上山狩獵,遇上猛虎,父親為了給她爭取活命的機會,拖著老虎硬生生被咬死。 而她在山上輾轉一年,竟然也沒能找到下山的路,開始還能靠著野果子野菜生存,后面營養不良,又實在找不到吃的,就活生生的餓死凍死了。 路癡的悲哀啊。 譚家蓮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偌大的深山里兜兜轉轉也找不著出路,從春天到冬天,撐了四季也是辛苦。 她摸了摸右耳上的耳墜,深吸了一口氣,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忍著寒意邁開了步伐。 她傳承了譚家蓮的記憶,能找到下山的路,其實她已經離出山不遠了,可惜譚家蓮沒能撐過去。 下山之后又走了八百米左右,她看到了一天河流,河流對面隱隱可見一個小村子,而河流之間還有個木板橋。 壓下腦袋里的眩暈,她艱難的走向了村子。 剛過了橋,有幾個在河邊洗衣服的男子就紛紛看向了她。 這姑娘有些眼熟啊。 臟兮兮的能看出什么來。 看,她脖子上露出來的紫蘭項鏈,那不是譚家的祖傳之物嗎? 難道是,譚家姑娘譚家蓮回來了? 她留給他們一個背影,直接往村子里走去。 有個婦人正坐在家門口削削砍砍的做木工,直視了她好多下,才認了出來:你是譚家蓮? 莫小酒虛弱的點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父親呢? 為了讓我活下去,給為了狼。 婦人一聲低嘆:你能回來就好了,家爽這孩子也不容易,你也別在厭他了,怎么說也是血脈至親。 嗯。 她胡亂應了下,就告辭,直接往家里走了。 好在一路上沒遇到什么人,免了寒暄,停留在一個房子外,她敲了敲門。 房門很快被打開,一個清秀的少年出現在她眼前,好看的眼睛里滿是驚喜:家蓮? 嗯,她進了門,去幫我熱點水,我要洗個熱水澡,冷死了。 好。他關上房門,立馬就奔向了廚房。 她到房間里翻箱倒柜,很快就找到了一身干凈的衣裳,譚家蓮這一年里營養不良,也沒長什么個子,以前的衣服倒還是能穿。 譚家爽是個手腳麻利的,很快就給她熱好了水端到了屋子里,等她洗完出來,他已經做好了飯菜。 看著她還在滴水的頭發,他一言不發的進房間拿出了一條干凈的毛巾:家蓮,頭發還是擦干吧,這么冷的天,會被凍著的。 她聞到飯香肚子已經在抗議了,哪里有心思去擦頭發,直接端起桌子上那碗不知道被稀釋多少的粥就開始喝了起來。 他拿著毛巾的手緊了緊,有些小心翼翼:那我可以幫你擦嗎? 嗯。 趁著她在喝粥,他拿著她的頭發就開始擦了起來,看到打結亂成一團的頭發,他眼中閃過心疼。 一碗熱粥下肚,雖然還是很餓,但她沒有魯莽的想要再吃,得給自己一個適應的過程。 還吃嗎?廚房還有,我去給你添。 不必了,她也感覺到了他給她擦頭發的吃力,你去給我找一把剪刀來。 雖然不知道她要來干什么,但他還是很順從的放下了毛巾去拿剪刀了。 拿到剪刀之后,她直接撩起頭發咔擦一聲就剪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