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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摯沒想到這中間還有段墨初的事兒,段墨初想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把他跟白硯分開。 這次,白硯終于罵出了聲,他怎么不去死。 裴摯反而笑了,笑得一臉猙獰:沒事,這回,老子就讓他看看他這事做得多妙。 郝鄔點頭,他的確做了件蠢事,那會兒,他還不知道找東曉的是宋先生,他親手把你們仨推到一堆了。 還有其他嗎?白硯問。 郝鄔又扔下一枚定時炸彈,東曉就是司機本人出手抓的。 白硯心頭一凜:為了刺激我? 郝鄔搖頭道:這倒也不是。當時那司機去你們劇組落腳的山里,本來是為了找他一叔,到那才發現他那叔早就走了。他本來打算當天返回,可在林子里瞧見了東曉。他跟東曉在沒人處撞見,東曉把他當成山里的伐木工,跟他打了個招呼,東曉身架子跟你挺像,長得也好,他當時就動了把東曉擄回去送給段墨初的意思。他留心問,你是過來拍戲的吧?你們一年上頭都在外頭,家里人不惦記嗎?東曉說自己家里早沒人了。 常年在外,無人牽掛,那司機專愛對這樣的人下手。 白硯喉頭一陣一陣的疼,所以,他就不管不顧地把東曉抓走了? 郝鄔嘲諷地笑了聲:沒,他們那種人,下手總得先望風。他心里有了盤算的事兒,當天就在山上一荒廢的木屋住下了,那兒的人都當他已經下了山。事情就是這么巧,第二天清早,他剛出屋,正巧撞見幾個人糾纏東曉。司機躲在一邊,虛張聲勢地吼一嗓子把那些人嚇走了,接著,東曉過來跟他道謝。 那幾個人應該就是死鬼視帝背后那位派過去的,這下連背鍋的都有了,司機也就不猶豫了,沒說幾句話,直接拿沾藥的布悶暈了東曉。 才出虎口,又進狼窩。白硯不敢想象東曉當時經歷的是什么樣的恐懼。 他是怎么把東曉帶出去的? 帶個昏睡的人出山,輾轉到異地,至少得有自己的車??僧敃r出入山下小鎮的車輛,宋憬聞的人都查過,沒有多大異常。 郝鄔說:當時,那林場的工人都喜歡在山里自制家具,一來能就地取材,二來場地夠用,司機劫東曉的當晚,剛好有個工人把打好的全套家具運出去,他趁人吃飯,把東曉塞到了貨車后廂的衣柜里,自己也藏進去,就這樣跟車到了市區附近。幾小時的路程,開車的只有一個,那貨車司機半途在野外停下來方便,變態就帶著東曉下了車,這一趟車蹭得神不知鬼不覺。 接著,他反復給東曉用迷藥,帶著東曉在野外等了半天,段墨初的人來接應他了。他們一路換了好幾趟車,終于把東曉送到段墨初身邊。之后,東曉在市郊那別墅的地下室一直住到三年前。 白硯無話可說,這些人好像天生對犯罪有愛好,而且好像足夠有天分,敢冒險,更有各種手段躲開調查者的眼光,這些人為什么不去死? 他揪心地問:他有沒有說東曉怎么樣? 郝鄔沉默了。 片刻后,才艱澀地呼出一口氣,他說,東曉撞見他的時候特別大意,可真到了段墨初那,反而是這些受害者中最聰明的,一直在想辦法保全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 白硯只希望東曉拿全部的聰明把自己護住,全須全尾地等著他們去救他。 郝鄔最后告訴他們:宋先生應該已經致電段墨初要人了,當然,段墨初沒有承認東曉在他那,更談不上同意跟宋先生交易。接下去發生什么,你們都不要著急。 他們為什么沒有直接起訴段墨初?因為中間涉及的利益關系太復雜。這個,白硯自然了解,先用最損耗最小的方式交涉,做出意圖私下了解的姿態,才符合宋憬聞這種人的思路。直接不管不顧讓一切大白于天下,這是他跟裴摯才會有的做法。 饒是郝鄔跟宋憬聞都跟他們打過預防針,會示弱,之后發生的一切,還是讓白硯氣結。 宋憬聞跟段墨初私下交涉不成,自然對段墨初留在國內的產業動了手。 可這次動手,動作不算大,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數個項目工地因安全問題被責令停工。 即使只是停工一天,股價動蕩也不小,可這場風波兩天就過去了,次日,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某副總出面發表聲明,工地的問題他們已經整改完畢。 整改完畢是假,宋憬聞拉鋸輸了才是真。 看完財經新聞,裴摯說: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合作開放商不止一家,家家后臺都硬實,即使段墨初在這邊勢力不大,跟他同吃一碗飯的人分量都不小,我敢打賭,現在找送宋憬聞說合求情施壓的人不少。 白硯問:這些人明白段墨初犯了什么事? 裴摯笑得譏誚:誰知道呢?可能不明白,可能揣著明白裝糊涂吧。不過,宋憬聞這示弱的模樣也演得太慫了點兒,太他媽能屈能伸了,至少多堅持兩天啊。 白硯說:他跟咱們不一樣。 宋憬聞的能屈能伸需要裝嗎?不需要。 這一類人,從妥協和權衡中找機遇是畢生修煉的功課,目的當然只有一個,站在更高處。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屈伸也把他們算進去了。 次日,白硯去公司,車剛停在大樓門前,車門被幾個陌生男人拉開了。 你們干什么?裴摯驚怒著問。 可男人們就是沖著裴摯來的,其中一位笑瞇瞇地對裴摯說:宋老請你回去。 白硯不可置信地問:你們還能在這兒劫人? 男人說:您是公眾人物,這是公眾場合,劫人畫面太難看。 這就是拿白硯的聲譽威脅裴摯。 裴摯只能認,一腳踹走男人,果斷下車,走,老子跟你們回去見他! 裴摯就這樣跟著男人們走了。 白硯身邊還有郝鄔留給他的安保,上樓,聽安保壓低聲音說:這些不是老爺子的人。他才放下心來。 宋憬聞這出戲真是演了全套。 這一晚,他又接到段墨初的電話。 段墨初的得意幾乎掩不住,聽說裴摯被請回家了?我就說過,公子哥不靠譜。 白硯氣急敗壞道:你有病吧?你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沒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總會遭報應的。我勸你趕快把東曉給放了。 段墨初根本不在電話里留把柄,我理解你關心朋友的心情,可你說的東曉,我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你跟那一位為什么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 白硯無話可說,氣得幾乎喘不上氣。 段墨初像是有些不解的問:你們這是何苦呢?把自己也弄得不痛快,宋憬聞在國內勢力強大,可他能從南亞把我帶回去嗎?不能。而且,有宋老在,他還只是個候選。老人能容他為個男人大動干戈?要不是你們鬧得太過分,裴摯也不至于被宋老請回去管教,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