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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罵上了,這就是完全地撕破臉面,院子里一片死寂。 白硯真是忍夠了,說你們是垃圾委屈你們沒?一個用稱不上演員的演員糊弄觀眾,名其名曰資本的力量,對觀眾完全沒有敬畏心。另一個就是純粹的騙子,用敬業人設糊弄粉絲,自己演成木頭也不愿意努力,還說自己是演員。 他忍夠了,他真是忍夠了。 這么多年,他把自己憋屈成了一只鴕鳥。 孟姝那種陰損招數層數不窮的貨色,應該占據這圈子里最好的資源?放屁! 小老板那句話說得對,他是影帝爸爸,他是靠自身素養紅起來的影帝爸爸,如果他都縮頭不敢爭取自己應該得到的,那些依然堅持本心的孩子們從哪看到希望? 像佘晶那種從來不泯良知的孩子就應該混不下去?放屁! 娛樂圈的規則,這個世界的規則,什么狗屁規則?哪來的規則。誰定的規則? 這些年,看遍了圈里不平不堪的種種,他從來沒順眼過,從來沒法說服自己真正跟這個世界妥協。 人該趨利避兇? 可,是否還記得有這樣一句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罵完這一趟,白硯非常痛快地拂袖而去,留下一院子目瞪口呆的吃瓜群眾、灰頭土臉的總監和凌小花。 裴摯一路緊跟在白硯身后,剛出院子就擔心問:哥,你今兒怎么了? 白硯在花壇邊沿落座,挑眉道:怎么? 裴摯沒有開玩笑的心思,默默朝白硯看了一會兒,才艱澀地說:沒什么,你今天特別帥。 他覺得白硯今天眼睛特別亮,整個人都亮堂堂的,鳳凰還是鳳凰,卻像是重生之后的鳳凰。 鳳凰經歷好多次嚴酷烈火的灼燒,還保留了這樣一身美得炫目的羽毛。 白硯只覺得裴摯望著自己的眼神深沉如海,想必已經知道了他當年的事??蛇@會兒,他暫時沒功夫應付裴摯,不容分說道:你的事兒待會再說。 當務之急是什么?太簡單了。 白硯今兒當眾跟人撕破臉,以后還打算一直放飛下去,已經是棵很不穩當的歪脖子樹了,今后可能連自身都難保,自然不能帶飛草臺班子,不用跟人打招呼啊。 他打電話把佘晶叫出來,你們是不是有個群? 佘晶趕緊點頭,有,您要加嗎? 當然。 白硯入群,草臺班子群眾一片混亂。 十八線:是白硯老師嗎? 二十八線:是活著的白硯老師嗎? 陳小斐:影帝爸爸,是你嗎? 白硯打字,是我。 三十八線:好險,我以為又是老板冒充的白硯老師,剛準備罵不要臉。 白硯果斷把剛才的視頻放到群里。 接著用語音說:你們都看看,我今天把人給得罪透了,以后說不定還會,估計得帶累你們,今后,你們可能要辛苦點。 好一會兒,沒有人回復。 大概過了半分鐘,就是一個視頻的時間,群里突然炸開鍋。 不管多少線都是一個姿勢:6666666666666 白硯問:你們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陳小斐:懂!影帝爸爸你懟人太帥了。 白硯又換了打字輸入:以后,咱們都會比以前辛苦。 草臺班子眾人:我們辛苦是應該的,白硯老師你真是帥斃了。 有位小生說:如果帶飛我們需要你憋屈自己,我們紅得有什么意思? 下面一行 1。 有什么可說的?真是沒什么可說的了。 草臺班子好像一直是這個畫風吶。 第33章 真實 白硯跟裴摯的賬只能私下算,他急著把話說開,卻也沒急得火燒眉毛,不可能為這種私事耽誤劇組的拍攝進程。 于是,這一拖就拖到了當晚。 這一晚,一直到回到酒店房間,兩個人都很沉默,白硯向來話不多。而平時拿撒歡撒嬌當招牌的裴少爺也沉靜下來,就像是徹底丟掉那層混不吝的皮,露出本身更合情理的低沉調子。兩個人都像是在醞釀著什么,平靜之外又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進臥室,白硯說:我先洗個澡,你等著。 反正一天都等過來了,不,六年都等過來了,真不缺這一會兒,裴摯在大床對面的沙發坐下。 他默默望著扯開襯衣領口朝浴室走的白硯,這么個人,這么一張光鮮透亮的皮,怎么就能瞞住那么多事兒。 那年八月底,他從西藏回去,白硯已經回城好多天。裴摯到家時是上午十一點,玄關地上,鞋擺得橫七豎八,再到客廳,椅子上堆著衣褲、皮帶各種零碎,甚至還有掉出來的零票子。白硯正躺在客廳沙發睡覺,茶幾上擺著好幾個泡面碗。 他哥愛收拾,裴摯從沒見過他哥把家搗騰成這樣,覺出了些不尋常,當時他叫醒白硯,擠在白硯身前坐下,你這是怎么了?不舒服? 白硯只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沒事。一頭烏黑短發凌亂不堪,看起來很頹喪。 好在那正是裴摯自母親去世后最不喪的時候,裴摯又摸他哥的額頭,不舒服咱就去醫院,熬壞身體可就當不成大明星了。 白硯反手擋著眼睛,默了一會兒,什么明星,我以后再也不想演戲了? 裴摯一愣,他哥從小就是被當成明星造的。 他立刻問:怎么了? 白硯說:我累了,現在挺煩演戲。 白硯在劇組的最后那些天,他們通電話,每次白硯都沒精打采,他一問,白硯就說累,對,只有一個累字,想來,那個時候,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可按裴摯當時的認知,更容易相信白硯是真累。怎么會不累?按白硯媽培養兒子的手段,從小到大,他就沒見白硯好好休息過一天,裴摯從懂事就知道他哥365天不誤課,各種課程,從小到大,就算假期他們被倆媽帶到國外旅行,白硯還得扛把小提琴,外加一箱子的書,白天出游整天,晚上白硯都得把當天功課補回來。白硯媽總拿這個炫耀。 要不他怎么從小對白硯媽不感冒呢?對,最初,裴摯總覺得他白阿姨把兒子當成了某種資本和工具。 所以,白硯說累,在裴摯看來只是時間問題。于是,他附和道:行,不演就不演。 知道東曉的事兒,是在好些天之后。 裴摯也是隨口一問:你那朋友,東曉,他回了沒?人家幫過咱們,今晚叫他出來吃頓飯唄。 他眼見著白硯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迅速沉下去,過了一會兒,他聽見白硯說:東曉失蹤了。 裴摯聽完一怔,怎么回事兒?開玩笑的吧? 白硯有些急躁,我能開這種玩笑? 什么時候的事兒?怎么失蹤的? 在山里晨練時走失的。 到附近山里找過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