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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君點點頭。 吃完飯后,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鍋碗都洗好了也沒見秦錫出現,楚君有些心不在焉,差點打碎了一只碗。 臥槽!有人從外面沖了進來,我看到新聞了,秦錫哥可能在高速上出事了。 啪的一聲,楚君手里的瓷碗真真切切地摔在了地上,濺起的幾塊碎片劃過他的腳踝,有輕微的刺痛感。 楚君的思緒停滯了幾秒鐘,腳步不聽使喚地就朝外走去。掀開帳篷簾子的剎那,一陣勁風卷著些許塵土味道朝他的臉上涌去,但楚君并沒有覺得清醒,反而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一種惶惶不安,白著一張臉跑向自己的車。 從帳篷里出來的張琪看著飛奔而去的楚君,錯愕地轉頭說: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工作人員都是面面相覷,心里也因為先前聽到的消息而擔憂不已,忙著聯系人了解情況。 楚君戰戰兢兢地開了車門,他坐進駕駛座時手有些抖,鑰匙插了好幾次都沒插進去。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將車鑰匙成功插入,然后啟動車子,在地上掉了個頭,直直地朝著峒城的繞城高速駛去。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去,陰陰的天空變成了黯淡的夜色,他行駛了十五分鐘后,有雨滴點點落在車前的窗玻璃上,有些積得富余,蜿蜒地滑落下去。 他跑出來開車前根本什么也沒問,只知道秦錫在這條路上可能出了事,但是究竟是在哪里,他什么也搞不清楚,就那樣惴惴不安地朝前駛去,心里充滿了焦急和驚恐。 他想著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無限的悲哀席卷了他的四肢,握著方向盤的手冰涼又扭曲。 自己還沒原諒那個人,他不準死! 在行駛到路中段附近時,楚君隔著濕淋淋的車前窗,看到不遠處圍著幾輛車,其中就有警車。 他行駛到距離這里兩公里的分岔路口時已經猜到就在附近了,事故發生的那條路被封鎖了,他從另一條路行駛到這里,卻有種類似于近鄉情怯的感覺,不敢去面對真相。 他覺得自己看到了被白布覆住的人。 秦先生有要事的話,請務必事后聯系我們,這場事故你是目擊證人。 嗯。秦錫點點頭,答應下來。他沒想到會在高速公路上突然遇到團霧,這種事情防不勝防,但慶幸的是他連人帶車沒有出狀況,只是前面的幾輛車毫不意外地追了尾,有人重傷,已經被送往了醫院。他現在該去同警察一起做一下筆錄,但他還是想先和劇組會合一下。 警察要了他的聯系方式后交待了幾句,很快便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其中一位警官突然大聲喝了一句:那個人!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嗎! 秦錫轉頭看去,看到楚君的時候不由大吃一驚,連忙快步向前,在警察之前就抱住了撲向自己的人。 楚君栽在秦錫懷里的時候還在發抖,他因為精神過度緊張,且方才被人喝了那么一聲,差點腿軟坐在地上,但看到不遠處的男人時卻又覺得四肢充滿了一股力量,不顧一切地朝對方奔去。 秦錫抱住他后也發現楚君在發抖,他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就聽到楚君在他懷里,說不上是怎么一種聲音,像是咬牙切齒又像瀕死的小獸發出哀鳴,他聽到楚君用這種難以言說的聲音叫了自己的名字。 秦錫用左手臂緊緊地箍住他的腰,然后用另一只手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慰道:我在,我在這里,別怕 站在一旁的幾位警察原本想要針對楚君擅自翻越高速路圍欄的事情進行教育和罰款,可是看到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被抱在青年懷里的人也明顯情緒不對勁,他們不好上前打擾。且因為注意到了兩個人之間不大尋常的氛圍,剛剛發生了一起事故還等著他們去處理,幾個人默契地轉身清理現場。 此時雨已經下得大了起來,秦錫蹙起眉,雖然很樂意被楚君這么抱著,但是對方前幾日才剛剛感冒,他舍不得讓他淋雨,輕聲勸道:阿君,我們坐到車里吧。 他想要掰開對方攥著自己外套的手,可是卻被揪得更緊了。 我不要。楚君埋在他懷里說道。 秦錫正想再勸,楚君從他胸前將頭抬起,下一刻,兩只冰涼涼的手便覆在了秦錫的臉上,讓他不由渾身一僵。 你有沒有事?楚君喃喃地開口,有沒有事? 他說了好幾遍,聲音聽得秦錫心都軟了,他捧起楚君有些慘白的臉,看著他水光瑩澤的雙眸,一字一頓地說:沒事,我沒事。 楚君受了這么一場驚嚇,病沒好全加上身體本就虛弱,最后是被秦錫抱到車上的。 秦錫看了眼對面楚君的車,用自己的掌心暖貼著他冰涼的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對方負責將楚君的車拖走。 現在對方的狀態根本不能開車,他也不會讓他冒這樣的險。 楚君在確認他沒事之后整個人的松懈了下去,他經歷這樣的事情后,心中對秦錫的情感洶涌奔騰,根本停歇不下去,只能抓著對方的手,死活不愿意放開。 但秦錫是要開車的,勸了他一陣,最后楚君才靠在他肩膀上,兩手攥著他的一只手。 這段高速路生生被秦錫開成了低速。 超低速。 劇組眾人在得知秦錫沒有事情之后都松了一口氣,寬慰了他一陣,大伙便散開了。 秦錫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趴在床上的青年,心中柔軟,走過去輕輕坐在他身邊。 他剛剛坐下楚君便翻身將兩手纏在了他腰間,秦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溫聲道:熱水差不多了,洗了就能睡了。 停了幾秒鐘,楚君在他腿邊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然后小聲說:一起洗腳。 秦錫頓了頓,說:好。 他沒讓楚君下床,熱水端來以后,楚君慢慢地脫下襪子,秦錫眼尖地看到了他腳踝處的紅痕,用手握住楚君的小腿拉近一看,是銳物留下的劃痕,溢出的血都干了。 怎么回事?他擰起眉。 楚君含糊了半天,說:好像是被玻璃劃破的。 秦錫沒再追問,直接單膝跪地,捧著他的腳撩了些熱水到他的腳背上,不碰傷口地幫他洗腳。 這樣的親昵來得太快,楚君臉上由白轉紅,腳趾也忍不住縮了縮。秦錫看得身體有些發熱,但還是忍著幫他洗完了腳。 他們二人被分配在同一個大帳篷里,兩個人都洗漱完了之后,秦錫看了看四周,在琢磨怎么分成兩塊地方睡。兩床被子都很大,但也都很薄。 我想和你一起睡。 秦錫聽到這句話后先是愣了下,然后迅速地反應過來,心中喜悅不已。 他不敢太唐突,脫了外套后和衣睡在了楚君身邊,兩個人身上蓋著兩床被子,不遠處有釋放著暖氣的電器,帳篷里很溫暖,秦錫覺得心里也很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