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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渭陷在自我懷疑的沼澤里不可自拔,于是他明白了,不是他有病,是這個世界的有病。 他拯救不了世界,就只能拯救自己了。 他決定跑路。 于是在宋祁燃一次例行公事的調戲之后,蘇渭在心里醞釀起一場巨大的逃亡計劃。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切看似重大的問題都是由于細節導致的,以及量變最終會導致質變。 蘇渭的母親生前很喜歡花,他的父親便特地建了一座花房,蘇渭年幼的時候,那里簡直就是他的小王國,所以他對花朵很有幾分感qíng。 如今他重生到藍休的身上,沒事的時候就會到花園里坐坐。 藍家的花園一向就是老張打理的,他是原城本地人,原本是城郊的菜農,因為年輕的時候熱衷園藝,下狠功夫鉆研過,居然成為了遠近聞名的種花能手。 蘇渭偶爾到花園里閑逛,也能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上兩句。老人家年歲大,活得通透,言談之間透露著長輩的幽默睿智,蘇渭對他很是尊敬。 結果那天蘇渭再碰上他的時候,卻見他愁眉不展,做起事來也沒有gān勁,修整樹丫的時候一不留神,居然差點把自己劃傷。 蘇渭看見了不免有些擔心,就多嘴問了一句。 原來老張受聘于藍家已經有好幾年了,一直把花園里的話打理得很好。但是他近來年紀大了,一些爬高上低的活也不適合做,所以就被解雇了。 雖然說是解雇,但是藍家也沒有要坑害他的意思,洪管家不僅給他漲了最后幾個月的工資,也提出會額外給他發一筆不菲的補償金。 蘇渭聽到這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回去頤養天年也沒有什么不好,而且藍家給出的解聘條件還算豐厚。 但是再問下去才知道,原來老張家里兒子不成器,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混---黑。但是現在是法制社會,哪有什么了不得的黑---色組織給你混,而且這邊也不是像日本那樣的國qíng,無非就是不好好學習自己在外面當流氓不務正業罷了。 兒子吃喝女票賭,老張一點積蓄早就被他掏空了,更何況他當年在外面鬼混,還弄大別人姑娘家的肚子,生了個孩子,一樣也是扔給老張。兒子常年不在家里,一回來就是要錢,老張搬過幾次家也逃不開。 一個老人家要養敗家兒子又要養孫子,小孩子才四五歲,身體弱,隔幾天就要跑醫院,再過幾年年齡大了,還要往學校送,沒有一處地方是不花錢的,現在丟了工作,以后日子真是不知道該怎么過。 蘇渭聽了也不好受,看著原本jīng神矍鑠的老人伸著皺巴巴,枯樹枝般的手抹眼淚,頓時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從小家境富裕,未曾吃過一點苦,現在看到旁人活得如此艱辛窘迫,只覺得眼眶都在發澀,他安慰一下老張,想掏點錢給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身無分文的。 堂堂藍家少爺,荷包里居然沒有錢,這話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他仔細想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生活里居然真的不存在錢包這樣的物品。 隨之推下去,手上也沒有卡包,沒有□□,沒有身份證。 他想到自己不久前發下的宏愿,不禁覺得前路坎坷。 沒有錢,就沒有跑路費,他以后要怎么在外面維持生計?他有手有腳,也讀過書懂文化,斷然不會讓自己餓死,但是起步階段,還是需要財力支持才不會讓生活陷入困窘。 而且他做了二十幾年大少爺,現在重生,老天爺也算待他不薄,讓他重生在豪門大戶??墒且院筇映鋈?,錢要靠自己掙,蘇渭還是想有事先點保障。 最關鍵的是,他手上居然沒有身份證,也不知道護照在哪里,如果拿不到這些物品,自己和黑戶有什么兩樣? 于是蘇渭盤算著,要怎么樣才能毫不尷尬地甚至悄無聲息地搞到這些東西。 當然,現在最緊要的是去找洪伯談談。 他在樓梯口正好看到洪伯,說起來現在做管家也是要與時俱進的,洪波手上拿著部Ipad和一打文件,好像要出去辦點什么事。 蘇渭看到他,連忙叫住他:洪伯。 洪伯站住腳,對他弓下身:少爺,您有什么事? 蘇渭說:嗯,我聽說老張要離職了是嗎? 洪伯似乎很驚訝他會知道這種事,但還是照實回答:是的,老張年紀大了,再做這些也不合適,所以這個月底就會離職。 那到時候會招新人進來嗎? 沒錯,新來的員工會在月底過來進行jiāo接。 那,蘇渭問,可不可以直接找人進來,但是還是把老張留下?畢竟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手藝還在那里,養花也是門技術活兒,他有經驗,gān起來也不會差。 洪伯想了一下,大概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反駁。當然,最主要的是蘇渭開口了,就算沒有道理,在這種小事上,也是可以遷就的。 另外,家里應該還有空房吧,叫人安排一下,到時候讓他搬進來。 第二天,老張就帶著孫子搬進來了。蘇渭去看了一下,是個男孩子,長得黑黑瘦瘦的,那雙黑眼睛看起來尤其靦腆,扒在老張的褲腿旁不敢說話。 家里的幾個阿姨們看到有孩子來,都十分興奮,就跟打了jī血的,一個個地把孩子抱過去叫著乖乖兒,心肝寶貝ròu。 就連一向矜持嚴厲的慶嫂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蘇渭感到尤其溫馨,這些阿姨們,都是從小就長在藍家,一心一意地照顧家里,而且都是沒有結過婚的老姑娘,身邊也沒有親人,一直把藍家當作自己的家,現在看到家里添了個孩子,就算只是工人的孩子,也都難掩興奮。 于是就有阿姨開腔了,要求蘇渭快點jiāo女朋友結婚生小少爺,到時候多生幾個給他們帶,這么多年沒帶過孩子,手都生了。 那語氣就跟這么久沒摸過牌九,手都生了一樣。 荷嫂感qíng最為充沛,不久就眼圈泛紅,一時說漏了嘴,說:哎呀,要是小姐 直到一旁的慶嫂用手肘杵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偷偷瞟了一眼在遠處和工人jiāo代事qíng的洪伯,安心地像只鵪鶉一樣縮回去了。 蘇渭只當沒看見,繼續逗小孩子。 好嘛,果然這個家里有事瞞著他。 前一天宋祁燃回來的時候蘇渭都已經睡了,再說他只不過是留了個人也沒有處處報備的必要,所以完全沒有要和他提家里來了個孩子的意思。 結果晚上飯桌上,宋祁燃突然問他:聽說家里添了新成員? 蘇渭聽了一臉懵,想了一下才回道:是啊,老張帶著他孫子搬進來了。 宋祁燃聽完點點頭,繼續吃飯。 蘇渭沒摸準他的意思,大剌剌地問:沒問題吧? 宋祁燃還沒說話,蘇渭便說;誒,孩子爸爸不爭氣,總是亂來,家里房間多,我就讓他們搬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