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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燃幫他理好大衣的領口,然而手卻攥在衣領處,像是企圖把他提起來一樣,沉默過后他問:阿休,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卻騙我。 這問題蘇渭不好答,他看著宋祁燃低垂的眼,沉默的姿態,一時竟生出一種心軟的感覺,他竟然感受到了宋祁燃的傷心。 傷心。 這樣說來一點也不過分,尤其是說到卻騙我三個字,清清淡淡的,就像是心里篤定一樣。 蘇渭望著他,謹慎的解釋道:我只是看到了以前的日記。 所以猜測我以前的脾氣是不是不好,剛才那都是演的。 蘇渭終于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宋祁燃的臉,毫不退縮。 是假的。 對不起。 聲音越來越小,知道最后卡在對不起三個字上,嗓子眼劈了一下,只能發出殘破的氣音。 宋祁燃終于正眼看他,濃而密的睫毛自然地扇動了兩下,他溫和地說:道什么歉? 我其實沒有記起來,我也記不起來。 聲音是弱氣的,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說出這種打破人希望的話,是一種極大的難堪。 宋祁燃揚起手,在空中猶疑了一下,最后落到了他的肩上:沒關系,記不起就算了。 蘇渭目光垂著。 宋祁燃說:走吧,我們回去。 第九章 這一天,有訪客造訪藍家。 說是客人未免太過抬舉他的魯莽行徑。 當時正是上午,吃過早飯,宋祁燃到公司上班,蘇渭則坐在沙發上讀早報。正看到某城發生槍殺案,一家幾口被滅口的時候,門口突然發生了巨大的一聲砰,以及尖銳的剎車聲。 蘇渭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報紙杵到膝上,變得皺巴巴的。他神經質地看了一眼門口,心想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順著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見傭人急匆匆地奔到了落地窗前望風,一陣驚喜的尖叫后,還沒來得及將抹布放下就忙不迭跑到門口。 于是季明淮就這樣登場了。 身上穿著破dòng牛仔,掛著不知有幾斤重的鉚釘。染得火紅的頭發梳得立起來,眼線妖嬈,唇邊銀色的唇環更是讓人忍不住皺眉。 他用腳把門蹬開,雙手大張,對蘇渭叫道:Surprise,Andrew! 那氣勢活像在加勒比洗劫過一通的海盜。 蘇渭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端正地坐在沙發上,他冷淡地瞟了一眼季明淮身后敞開的大門,道:把門帶上。 季明淮抖了抖他的牛仔外套,大搖大擺地走到蘇渭對面的沙發坐下,嗔怪道:一點也不熱qíng。 蘇渭按了按額頭,腦海里閃過洪伯jiāo給他的那疊資料。他努力地看過不少,但是資料那么多,他短時間內怎么看的完,正巧關于季明淮的那部分他前兩天嫌累就沒看,只是在翻到的時候掃了兩眼,堪堪記住了他的名字和臉。 這種時候蘇渭就要責怪洪伯辦事不利了,資料上的季明淮看上去清秀jīng致,最起碼臉上gāngān凈凈,哪像現在這個,陡一推到眼前,只怕親媽都認不得,完全是貨不對版。 蘇渭別無他法,只能努力表現出一個偏執型人格該有的qiáng勢與冷淡:你怎么來了? 季明淮似乎并沒有發現他有什么不妥,自然地將穿著一雙馬靴的長腿伸到茶幾上一搭,順勢躺到沙發上:沒怎么,這么久不見,來看看你。聽說你昨天甩了那幫老頭子臉色,真夠可以的。 蘇渭把報紙疊好放在茶幾上,淡淡地道:什么臉色不臉色的,我當時只不過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季明淮突然呵呵呵的笑起來,雙手環在胸前,歪頭看著蘇渭。他生得唇紅齒白的,打扮起來又時髦,看起來就像個十七八的少年一樣。 蘇渭問道:笑什么。 他卻不答,反而回頭越過沙發問后面的仆人:荷嫂,什么時候開飯呀? 蘇渭摸不準這個人,但是實在是不想他留在這里,就硬邦邦的說:吃什么飯?早飯剛吃過。 季明淮一撇嘴,抬起左手往那只滿是鉚釘的夜光手表上一瞟:我仲冇食飯噶。 蘇渭臉色一白。 他聽不懂。 季明淮是香港人,偏偏蘇渭從前學各種語言就是沒接觸過香港話。 季明淮看見他的臉色,突然狡黠地笑了,他以一種jian計得逞的表qíng面對著蘇渭,兩頰的梨渦顯得尤為可愛,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沒那么動人了:別裝了,Andrew。 蘇渭身上激出一陣冷汗,他冷漠地看著對方:不懂你什么意思。 季明淮chuī了聲口哨:Raymond都同我講了。 蘇渭還是冷冷地看著他。 季明淮一笑:Raymond就是阿燃啰,你肯定不知道是吧。 一旁的荷嫂手足無措地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局面,蘇渭將視線投向她:打電話給宋先生。 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宋祁燃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喂?阿休。 蘇渭說:家里有客人來。 說著季明淮便大叫道:是我,過來蹭飯的,我們家老頭子想關我禁閉,抓我回香港,我跑出來了。 宋祁燃在那邊沉吟了一聲,道:嗯,那就乖,別惹事,更別惹他生氣。 季明淮收線,甜甜地對荷嫂說道:荷嫂,開飯! 蘇渭早上吃過,不餓。也不想在這里陪吃陪聊,一顆心簡直蠢蠢yù動,只想回房間而已。 如果對面坐著的是宋祁燃就好了,那就這個人jiāo給他應付,自己隨時想走就走了。 而且,剛剛那個處境,他根本就沒機會問宋祁燃告訴過他什么?,F在很怕多待多錯。 但是季明淮很快就打消了他的顧慮,他一口咬掉半個荷包蛋,問他:不過,Andrew,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蘇渭沉默。 他呵嗤一笑:怎么這么小氣,我不就是跟你開了那么一小小玩笑?還不理人,看來雖然忘記了以前的事,倔脾氣還是一點沒變。真是本xing難移。 蘇渭看向他:本xing難移不是好詞,連中xing詞都算不上。 季明淮擺擺手:哦,sorry啊,我隨口一說的。 他吃完飯,擦擦嘴。瞪著一雙大眼睛問蘇渭:Andrew,你想不想出去玩? 可以嗎?蘇渭有點心動。 但是這個人來歷不明,在自己家呆著和同他一起出去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他心里多少有些顧慮,只能找個借口推脫。 祁燃不太讓我出門。 季明淮秀氣的眉毛一皺:他軟禁你? 蘇渭心口不一:那倒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