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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晏瑜就打破了這份沉默。 臺上一位歌手正在唱著一首抒情的歌曲,晏瑜聽了一頓,撇嘴搖了搖頭。 “嘖嘖,許老板,你上哪兒找的這人???這唱的什么玩意???還沒我唱得好?!?/br> 許老板抬頭看了一眼臺上的歌手,說道:“嗐,這不沒人嘛就讓他頂一會兒?!?/br> 片刻,許老板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對晏瑜問道:“晏少會唱歌?” 晏瑜毫不謙虛的說道:“開玩笑。我正宗音樂學院畢業的好嗎?” 不知道為什么,許老板覺得這話從晏瑜口中說出來更像是一個野雞大學了。但這話他沒說出口。 白蘇想到什么,敲了兩下手上的玻璃杯,目光轉到許老板臉上。 許老板被白蘇盯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臉頰:“小蘇,你突然盯著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白蘇指尖在玻璃杯上打圈,“你們酒吧還缺駐唱的嗎?” 許老板微征不明白白蘇問這個干嘛,看了一眼旁邊的晏瑜,隨即反應過來了。 “缺,必須缺呀。主要還缺一位姓晏的?!?/br> 他笑著看向晏瑜問道:“晏少有空來我這兒當駐唱嗎?” 晏瑜眼前一亮,下意識的看向白蘇,白蘇輕輕對他點了點頭,他才對許老板說道:“有?!?/br> “那行,那你明天晚上八點來報道,先熟悉一下流程。你平時演唱時間就從九點到十一點,中途可以休息半個小時。工資……”許老板說到工資這兒停了下來,笑嘻嘻的對白蘇問道:“小蘇,你覺得工資該多少呢?” 白蘇淡淡道:“你是老板,問我干什么?” 許老板打趣道:“這不是你的人嗎?我怕我工資開少了,你替某人鳴不平嘛?!?/br> 白蘇裝沒聽到,碰了碰晏瑜,又敲了敲自己的空杯,示意他拿一下酒。 晏瑜伸手把酒遞給白蘇,順便提醒道:“少喝點?!?/br> 白蘇沒理他,擰開瓶子繼續倒。 晏瑜從旁邊挑了塊西瓜扔進了白蘇酒杯里,酒杯瞬間滿了。白蘇愣了一秒后把酒瓶蓋好放了回去。 許老板在旁邊看了全過程,“喲喲喲”了半天最后被他男朋友強行拉走了。 兩人走后,這坐位只剩下了晏瑜和白蘇。晏瑜撐著頭看白蘇喝酒,半開玩笑道:“白蘇,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白蘇仰頭喝了一口酒,聽了晏瑜的話,放下酒杯。有一滴酒從他嘴角滑落,他用手背輕輕擦了擦嘴角的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晏瑜:“你吃個水果都能把自己吃醉了?” “我沒醉,”晏瑜問道,“你不喜歡我那為什么幫我???先是幫我踢了大毛,再然后又給我找工作?!?/br> 他用手戳了戳白蘇的手臂:“別害羞,說出來我是不會笑話你的?!?/br> 白蘇用手背量著晏瑜的溫度:“你腦子沒病吧?” 晏瑜撐起身來,一巴掌‘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臂上:“你腦子才有病?!?/br> 白蘇皮膚本就白,剛又因為熱把衣袖挽了起來,晏瑜那一巴掌打下去,手腕瞬間紅了,浮現出五個巴掌印。 晏瑜盯著那五個巴掌印說:“哎呦。你這什么膚質???這么不經打?” 白蘇氣笑了:“不經打?要不我打你一下試試?!?/br> “你這么喜歡我,舍得嗎?”話雖這樣說,但晏瑜還是默默往旁邊移了移,生怕白蘇突然報復性的給他一下。 白蘇晃蕩著自己的手指,條理清晰的和白蘇解釋:“第一,我幫你是因為之前你幫過我的份上才幫的你。第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個月馬上就要到了,你還有一個星期?!?/br> 晏瑜聽到那一句還有一個星期,莫名的有些煩躁。 “怎么,你就這么著急看我搬出去啊?!?/br> 白蘇淡淡:“我只是提醒你,沒有別的意思?!?/br> 他把酒杯里的那塊西瓜塞進嘴里,西瓜的味道混著酒精的味道并不好吃,但他還是吃完了只留下綠色的瓜皮被扔進垃圾桶。 白蘇越是這副不在乎的態度,晏瑜越是難受。他伸手去拿白蘇的酒杯卻被白蘇拿著酒杯躲開了。 他舌頭抵著腮幫子,一臉不悅:“什么意思???一杯酒都舍不得?” 白蘇把酒杯里的酒喝完,把空杯子翻過去倒扣在桌上:“你開車,不能喝酒?!?/br> “行。那不喝酒我們來聊點別的?!标惕ば睦锉镏还苫?,很不舒坦,需要發泄出來。他把發泄口對準了白蘇,“你和白德明怎么回事???私生子???” 晏瑜從住進白蘇家里就沒問過白蘇他和白德明之間的事,一是他覺得太過于私人化,自己不好插手,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什么,惹白蘇不高興。但剛才他沒控制好情緒,把不該問的都問了。 話一說出口,晏瑜就后悔了,整個人也清醒了,意識到剛才是自己犯渾了。 他咬著嘴唇正準備怎么把這個話題帶過去的時候聽到了白蘇的回答。 “不是?!?/br> 白蘇臉上的表情既沒有憤怒也沒有難過,十分平淡。 “江……我媽先認識的白德明,未婚先孕?!?/br> 晏瑜下意識的問道:“那你和你媽為什么不去告訴陳家的人拆穿白德明這個死鳳凰男?!?/br> 白蘇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晏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越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