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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源:“……” 雖然他明白船的體積很大,但被鄒景澄當面說小,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洪水就快要來了,鄒景澄還來得及畫嗎? 而且,這四周都是障礙物,畫船有用嗎? 雖然心里有些疑問,但他相信鄒景澄所做的決定。 常年來的武術練習,讓南源的手上動作完全不含糊,而那些考生在經歷了第一輪處罰后,大多都是麻木不仁,任憑南源擺布。 在南源幫鄒景澄準備畫紙的同時,鄒景澄馬上提筆畫了起來。 不愧是鄒景澄,雖然時間緊迫,但鄒景澄卻畫的絲毫不含糊,只見很快,一艘船的形狀出現了,當南源擺好最后一個人時,鄒景澄也差不多已到了收尾的階段。 然而,在最后收尾的船頭部分,鄒景澄卻是用了許多筆墨,眼看著最后一個人不夠畫了。 南源沒有猶豫,直接趴在了船頭的位置,給鄒景澄充當最后的畫紙。 剛躺下,南源就察覺到了鄒景澄的筆觸,飛快地在他身上游走著。 然而,鄒景澄從肩膀畫到腰際,竟是還不打算停下。 下一刻,南源猛地感到下面一涼,鄒景澄竟是直接趴了他的褲子! 然而,因為怕打擾了鄒景澄畫畫,南源只能強忍著不動。 終于,他感到鄒景澄收了筆。 正準備起身將褲子拉上時,南源抬眼,發現洪水已是近在咫尺! 此刻,身后傳來鄒景澄急促的喊叫聲, “學長,快點上來!” 他的身后,竟真的出現了一艘船。 然而,當南源準備上前躍進船身之時,那洪水已是瞬間涌了上來,頓時吞沒了他的身子。 南源一時之間沒有防備,卻是直接吞了好幾口水,一時之間,他感到胸口一陣窒息的感覺,與此同時,手腳完全使不上力,仿佛有人在抓著他的身子,將他整個人往水下拖拽。 他腹部的花崎優還處在二十分鐘的修復期,聽不到他的呼聲。 看來,他是逃脫不了這次的處罰了…… 死一次就死一次吧…… 反正到了第三輪處罰,他會再復活過來。 正想著,突然,他感到一雙有力的雙手拉住了他的身子。 隨后,那個身子帶著他,奮力往上游去。 迷迷糊糊間,他感到自己有人抱起他的身子,唇間不斷的渡入新鮮的空氣。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后,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鄒景澄。 “學長,你還好嗎?” 鄒景澄臉上滿是水漬,雙手撫著他的臉龐,神色間滿是焦急。 望著眼前的人兒,南源不由愣住了。 這一刻,他仿佛能夠明白,為什么那時的鄒景澄,會喜歡上他。 為什么他會說,自己是他的光。 就像是在絕境中的人,遇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 眼前的鄒景澄,就像是一道劃破黑暗的光芒,明亮而又溫暖。 “你說話啊,學長……” 見南源盯著他的臉龐不說話,南源的神情更加焦急。 “我沒事……” 南源揉了揉額頭。 他只是……更加喜歡鄒景澄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坐在了鄒景澄畫的這艘船上。 然而,令他驚愕的是,這艘船的船頭異常的堅固,上面還有鋸齒,可以沖破前方的障礙物,完全不會散架。 這艘船在洪水之中,卻是占盡了便宜,不怕被淹,同時也不怕被撞。 怪不得鄒景澄在船頭用了這么多的筆墨了,甚至還畫到了自己的…… 與此同時,南源頓時神色一僵。 他意識到了什么。 低頭望了一眼,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果然,現在他什么也沒穿?。?! 臥槽,這個時候,讓他去哪里搞條褲子穿? “那個……” 他捂住重要部位,一臉尷尬地望向鄒景澄, “你能不能給我畫條褲子啊?!?/br> 鄒景澄那雙漆黑漂亮的眼眸微微彎起, “你是想要畫什么樣的褲子?” 南源:“……”這特么還有什么樣的? “隨便,只要能穿就行,隨你喜歡,想怎么畫就怎么畫?!?/br> 然而下一秒,南源卻是后悔說了這句話了。 不就是條褲子嗎?為什么要鄒景澄來畫?自己不是也能畫嗎?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鄒景澄似乎看起來有些高興,馬上拿出了水彩筆,蹲在了南源的跟前,提筆開始畫了起來。 與前面一次不一樣,這次鄒景澄畫的很認真,還不停地換顏色來畫。 雖然南源覺得害羞又別扭,但不忍忤逆了鄒景澄的興致,只能盡可能地壓抑自己,不要在鄒景澄的面前太過失態。 幸好,鄒景澄十分尊重自己,除了畫畫,并沒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雖然外面的洪水湍急,但船上的他們兩個,卻是美好的近乎不真實。 “學長……” 此刻,只聽鄒景澄的聲音響了起來, “曾經的我……很不堪吧……” 他的眉目間,流露出了些許的緊張, “我……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完美?!?/br> “不,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完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