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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卻見孟藝的怨靈已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不過,奇怪的是,孟藝的怨靈一只手抓著他的肩膀,而另一邊,則是用頭架著的。 鄒景澄不由伸手,捏了下孟藝的袖子。 他的一只袖口是空著的。 也就是說,他的右手,是殘缺的。 此刻,南源走向了鄒景澄,開口道, “那畫師的怨靈附到你身上的?” 鄒景澄點了下頭,“學長倒是猜的很準?!?/br> 南源笑了笑,拿出了身上的銅鏡, “畢竟我身上有個作弊工具啊,一照就知道有沒有了?!?/br> 說著,他望向了鄒景澄,“你有更新什么新的線索嗎?” 鄒景澄拿出了手絹,“畫師的信息我這里差不多都掌握了,現在就差一個兇手的信息?!?/br> 南源奇道:“畫師并不是自殺的?而是被殺的嗎?” 鄒景澄點了點頭,“他脖子上的勒痕有些異常,如果是上吊的話,兩側的勒痕應該靠上,是彎曲的,而現實則是,他的勒痕左右幾乎成一條水平線,所以,他是被人勒死以后吊在上面的,而且……” 他拍了拍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被人砍了下來?!?/br> 南源不由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春桃當時好像少了一條右腿,這畫師又少了一只右手,這……有什么聯系嗎?” 鄒景澄微微蹙起了眉,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想,我應該能夠確認兇手是誰?!?/br> 南源一怔, “難不成……這畫師又是個話癆?” 鄒景澄搖了搖頭,“不,這畫師沒有說話,不過,先前秋葵姑娘告訴了我春樓里面所有的人,我都記在了腦海中,現在一個個比對,總有一個是兇手?!?/br> 南源:“……這春樓里面總共有多少人???” 鄒景澄:“把姑娘、管事、奴仆、丫鬟、花匠、打手這些林林總總算在一起,近百來個人吧?!?/br> 南源:“……”這特么也能記得一個不差? 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差距吧…… 在等了片刻后,只見鄒景澄身上的衣服變了,變成了畫師的長衫。 很顯然,他算出了兇手的身份。 鄒景澄:“畫師是青樓的管事張叔殺的?!?/br> 南源愣了愣,“他為什么要殺畫師?他們有關系嗎?” 鄒景澄沉默了片刻后,再次拿出了那個掛牌,伸手打開…… 與此同時,南源只覺眼前的景象瞬間發生了改變。 南源發現,自己被一個女人抱在了懷里。 而一旁的窗口,有個人在望著他們,卻是鄒景澄。 他都沒見著老鴇的尸體,也沒看到老鴇的畫像,這是怎么觸發的死亡劇情? 而且……為什么鄒景澄也在他的劇情里面? 第187章 琴瑟 此刻,那女人抱著他,嘴里哼著小曲兒,一只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 “月兒明,風兒靜,葉兒黃,草兒綠,朔兒乖,朔兒乖……” 這幽幽的聲音,伴隨著那張蒼老的女人臉龐,顯得很是毛骨悚然。 南源想要起身推開他的身子,但他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腳竟是被捆綁著的。 “朔兒,朔兒,來吃藥了,你身子不好,需要多吃點藥,這樣身體才能好,乖……” 此刻,南源腦海中顯示出了一句臺詞。 南源按照臺詞念了出來, “姚姑,求你了,我最近幾天頭暈得很,這藥不能再吃了?!?/br> 姚姑頓時沉下臉,橫眉一豎,厲聲道, “小混蛋!讓你叫我娘親,你又不記得了嗎?你身子太虛,需要大補,讓你吃藥,就乖乖的給我吃!別啰嗦!” 說著,只見她從那藥瓶里面倒出了一大把藥,就要往南源的口中塞。 南源望著這一把藥,內心不由喊了句臥槽,他剛才就吃了一粒就有奇效了,這么一大把,不吃死才奇怪呢…… 他拼命左右搖晃著頭,以防那姚姑將藥塞進他的口中,而他的手不停的找尋著捆綁點,試圖解開手上的繩子。 然而,這樣的打結方式,照他以前幾秒鐘就能夠解開,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他纏了半天卻是越纏越緊,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 正當他以為這次是兇多吉少之時,一旁的門頓時被踹開了。 只見鄒景澄穿著那件長衫沖了進來,一把抓住了姚姑的手腕,往外一送。 借著慣性,姚姑手中的那些藥瞬間掉落下來,撒了一地。 與此同時,卻見鄒景澄神色陰沉地望向姚姑,厲聲開口道,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應該知道,他根本不是你的朔兒!” 看到這身臨其境般的語氣和神態,南源一時之間分不清他是來救他還是來演戲的。 聽到鄒景澄的話,姚姑的神情更是猙獰了。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是你一個低賤的畫師來的地方嗎?” 鄒景澄低笑了一聲。 他伸出手,拿出了那塊掛牌,打開后,伸到了姚姑的面前, “這塊掛牌,你應該有些眼熟吧?” 姚姑看到這塊掛牌,瞬間愣住了。 她睜大眼睛,朝著鄒景澄吼道, “你這塊掛牌是哪里偷來的?” 鄒景澄:“不是偷的,而是當初拋棄我的娘親掛在我脖子上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