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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源:“但是我們手上并沒有能融合怨氣的物品,如果畫室也被怨氣所纏繞,豈不是要白走一趟?” 此刻,卻見鄒景澄伸手將掛在墻上的幾幅畫摘了下來,卷成了畫卷, “這幾幅是孟藝所作的畫,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總比沒有強?!?/br> 南源點了點頭。 有秋葵的指點,鄒景澄和南源二人很快就找到了畫室所在的地方。 只見畫室坐落于青樓深處,位置十分的隱蔽,屋子的四周爬滿了爬山虎,在這黑燈瞎火的夜晚,要是沒有秋葵的幫忙,恐怕還難以發現。 果然,和南源猜的一樣,畫室大門上,同樣纏繞著一把沒有鑰匙孔的鎖。 鄒景澄掏出了一副孟藝的畫作,往那把鎖移近。 只見那畫作剛開始消融了一部分那把鎖。 然而很快,鎖中的黑氣瞬間蔓延到了畫作的四周,那畫作轉眼華為一團黑霧,灰飛煙滅,而那把鎖原先被消融的部分,也很快恢復成了原樣。 南源不由一臉沮喪道, “看起來,這方法失敗了?!?/br> 鄒景澄:“也并不是完全失敗?!?/br> 他望向手中的另外幾張畫, “剛開始的一分鐘,畫可以消融那把鎖,也就是說,他認可了這副畫作,但畫作中的怨氣不足以消融鎖上的怨氣,反而被怨氣所吞噬?!?/br> 南源頓時欣喜道,“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借這點時間,進屋里尋找線索?” 然而很快,他的神情再次變得凝重, “但畫作的力量消融不了鎖的怨氣,打不開鎖,我們也進不了屋里?!?/br> 鄒景澄:“你還記得我們剛才是怎么看到那老鴇屋里的景象嗎?” 南源瞬間恍然大悟。 進屋子的渠道,并不僅僅只有門。 在察覺到這一點后,兩人一同開始清理起了屋子外面纏繞的爬山虎。 因為爬山虎并不屬于屋子里面的擺設,所以可以觸碰。 很快,他們在畫室的側面,發現了一扇窗子。 那扇窗子是用紙糊成的,打開相對比較容易。 此刻,鄒景澄手中還有四幅畫,也就是說,他們有四分鐘左右的時間進屋子找線索。 為節省畫作,兩人決定一人進屋子找線索,一人在窗子外面遞畫。 因為畫師是殺害附身在鄒景澄身上秋葵姑娘的兇手,所以兩人決定,讓鄒景澄進屋子找線索,南源在外面遞畫。 鄒景澄的計劃很順利,他拿起一幅畫后,很容易就從窗子進入了畫室中。 快到一分鐘的時候,鄒景澄就出現在窗邊,南源給他第二幅畫、第三幅畫。 然而,到第三幅畫的時間快到一分鐘的時候,南源卻沒有看到鄒景澄的身影。 他探頭往屋子里望去。 只見屋子里原先還有油燈的光亮,但在一分鐘后,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難道……鄒景澄出事了? 想到這一點,南源頓時著急了起來。 他現在手上還有一幅畫,可以進入屋內。 但是,他手中沒有油燈,無法照明。 而且,他的時間僅有一分鐘。 然而,就算這樣,南源也毫不猶豫地拿著畫進入了屋里。 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憑著剛才油燈的方位,南源快步向那方向走去。 很快,他摸到了熄滅的油燈。 同時,還有旁邊倒下的那個人。 第185章 破窗 雖然南源幾乎沒怎么碰過鄒景澄的身子,但是那熟悉的感覺讓他肯定,這是鄒景澄。 他的身上還有一絲溫熱,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完全被怨氣所侵蝕! 想到這里,南源馬上伸手扶起了鄒景澄的身子,想要將他帶出去。 然而,當他架著鄒景澄,準備往窗口移動的那一刻,卻發現,鄒景澄的腳像是被訂在了地上一般,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他感到腳底一陣陣涼風吹過,似乎有什么東西纏繞了上來…… 是怨氣! 那些怨氣越聚越多,并有逐步向上蔓延的趨勢。 南源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擺脫這些怨氣的纏繞,但昏迷中的鄒景澄卻不能。 那些怨氣如同一只只無形的手,拖拽著鄒景澄的腳踝,和南源進行著拉鋸。 如果再這樣下去,鄒景澄整個人會被撕裂的! 時間剩下的不多了,手中的那副畫漸漸被怨氣所吞噬。 南源當機立斷,干脆一手繞過鄒景澄的膝關節,將鄒景澄的身子整個抱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身上纏繞的怨氣太多,鄒景澄的身子很是沉重,特別是腳踝的部分,感覺像是纏了兩三個人。 但南源并沒有放棄。 他大喝一聲,加重了手勁,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鄒景澄的身子一點點從那些怨氣的手中奪回。 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他未曾想過,當初懷中那個瘦弱而又無助,執意走向湖畔赴死的少年,現在會如此牽動著他的心。 他想和他攜手通過考試,揭開全科考試的真面目。 他想成為他灰暗生命中的亮光,陪他一起走過更長的人生。 他想告訴他,他并不是追光者…… 因為,現在的他,正被光籠罩著的! 在強大的意志力下,南源戰勝了那些纏繞的怨氣,將鄒景澄的身子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