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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害怕?” 聽到這句話,南源頓時強忍著內心對蟲子的恐慌,搖了搖頭道, “笑話!我……我南源怎么可能……” 話還沒說完,南源卻是感到手心傳來一陣溫熱。 鄒景澄竟是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這是什么情況? 南源不可思議地望向了一旁的鄒景澄。 難道……他想起了什么嗎? 然而,握著他的鄒景澄卻是神色如常,淡淡開口道, “這走廊里面太暗,看不清楚地形,不排除這里面和外面土墻一樣會移動,我們互相拉著手,能確保彼此間的安全?!?/br> 原來是這樣…… 既然鄒景澄這么說了,南源也伸出另一只手,招呼一旁的安思瑜拉上。 “鄒景澄說的,我們互相拉著手,才能確保安全?!?/br> 話音剛落,他感到鄒景澄拉著他的那只手更加重了一份力。 當下,鄒景澄舉著手電筒,三個人往著走廊深處走去。 只見這走廊的兩側全是土墻,與外面迷宮不同,這些土墻的表面更加潮濕,像是一層層糊上去的爛泥。 三個人走了很長一段路,四周卻是一片靜謐,什么動靜也沒有。 “鄒景澄,我怎么覺得這么不對勁啊……” 南源不禁感到渾身有些發毛, “那些爬進來的尸蠕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一只也沒見到?” 尸蠕的影子都沒瞧見,更別說是尸體了…… 難不成,那些尸蠕吃的不是尸體? 那它們以什么為食?總不見得是泥土吧? 終于,他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只見門的盡頭處,竟然有一扇木門。 南源推了推那扇門,卻是紋絲不動。 他不由一臉奇怪道,“這扇門是通往哪里的?” 鄒景澄用手電筒照了下,只見那扇木門上,寫著一個大字——生。 他不由深呼了一口氣,沉聲開口道, “我想,這扇應該就是離開這座墓xue的大門?!?/br> 南源:“離開墓xue?” 鄒景澄點了點頭:“這座墓xue是艮宮,對應八門中的生門,也就是說,這里很有可能就是墓xue的出口?!?/br> 聽聞此言,南源不由心下一喜,“那我們豈不是能夠直接從這墓xue里出去了?” 然而,鄒景澄卻是搖了搖頭, “這八卦陣是相生相克,環環相連的,生門雖然是出口,但是要打開這扇門,還是要用過開門才行,也就是說,我們仍需走一遍所有八個宮,才能夠打開這扇門?!?/br> 聽到這句話,南源不覺感到有些失望。 搞了半天,一切還是回到了起點。 “看起來,這里什么也沒有?!?/br> 南源嘆了一口氣,“我們出去吧?!?/br> 然而,當他們往回走時,卻見兩側的土墻上的爛泥一點點流了下來。 與此同時,耳畔傳來了一陣陣陰慘慘的笑聲。 這聲音近在咫尺,仿佛就是從旁邊的土墻上傳來的! 頓時,南源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沉聲開口道, “快跑!” 下一刻,卻見那土墻中伸出了一只只手,直接往南源他們抓了過來。 見到這瘆人的一幕,安思瑜頓時發出了一陣尖叫,而這陣叫聲卻是引來了更多的手向她伸了過來。 怪不得見不到一點尸體了,這尸體全都糊進了土墻里面??! 現在顯然也沒什么功夫找什么陪葬品了,南源用小刀飛快地砍斷了幾只向安思瑜發起攻擊的手,拉起安思瑜的手,招呼一旁的鄒景澄快往外跑。 然而,卻見那條走廊上滿是一只只陰慘慘的手,有些手僅剩下了白骨,看上去別樣的瘆人。 看起來,他們此刻已是進退兩難,兇多吉少了! 他早該預料到的,郝丑這個角色對應的就是這個艮宮,當他開始做任務,面臨的就是死亡結局! 南源只能奮力砍斷四周伸來的手,然而,那些被砍斷的手又會重新回到那爛泥中,循返往復,層出不窮…… 與此同時,卻見一旁的鄒景澄低著頭,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突然,他轉頭望向南源,沉思開口道, “你打我一下?!?/br> “什么?” 南源瞬間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然而此刻,卻見鄒景澄一把抓起了他的手, “我把你忘的一干二凈,你是不是很生氣,如果你生氣,就打我一下?!?/br> 南源簡直懵逼了。 鄒景澄他在說什么? 難道……他知道自己失憶了? 然而,對于鄒景澄,他終究是下不了手。 與此同時,卻見一旁的安思瑜上前,狠狠地給了鄒景澄一拳, “是啊,鄒景澄,我從剛才開始就很生氣,當時我放棄喜歡你,就是因為你說南源是你的光,給了你重新活下去的希望,我才退出祝福你們兩個的,現在你竟然把你的光忘記了,還和那大小姐卿卿我我,你怎么可以這樣?” 當她說完這句話,卻聽得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野獸的喊叫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在向他們逼近。 南源不由揉了揉額頭,他們的運氣真是差到爆了,這會兒又來一個什么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