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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里面傳來一陣很急促的聲音: “我是幸福之家的縱火犯,我在XX酒店里……” 南源不由睜大眼睛。 這正是之前他扮演姜凱時,給警察打的那通電話! 沒想到,竟然被鄒景澄找到了! 此時,任野的辯方律師開了口, “這并不是我的辯護人的聲音,而且,但憑這一通電話,很難確認真假,或許是有人惡作劇也說不定?!?/br> 此時,卻見鄒景澄拿出了一張照片。 卻是姜凱在酒店里上吊的那張照片。 “正巧,那天晚上,XX酒店里發現了一具上吊的男尸,而這名男尸恰巧與幸福之家孤兒院有關,他從小住在那家孤兒院中?!?/br> 辯方律師開口道, “這只能證明那名男尸和縱火案有關,和我的辯護人有什么關系嗎?念你年紀小,第一次上臺辯護,我奉勸你,在法庭上,請不要訴說無關緊要的東西?!?/br> 鄒景澄:“自然有關系?!?/br> 此時,卻見他拿出了一部手機。 看到這部手機后,南源愣了一愣。 卻見這部手機,正是姜凱的那一部! 南源記得,他在自殺前,自動啟動了手機的自殺程序,里面的信息資料全都清空了。 鄒景澄:“當時酒店服務生在死者旁邊找到了這部手機,里面是清空的狀態,不過,我協助警方復原了其中一部分的信息資料?!?/br> 聽到這句話,卻見那任野的臉色變了變。 卻聽那辯護律師沉聲道,“你還是個高中生吧?怎么可能會協助警方辦案?你這樣的證據來歷不明,我不免懷疑你是想要誣賴我的辯護人而提供的假證據?!?/br> 鄒景澄:“證據自然是有效,上面有警方辦案的編碼,至于我為什么會協助警方辦案,請你去查一下去年全國案件推理大賽冠軍是誰,而警方特別邀請了這名冠軍協助偵辦幾件懸案,而幸福之家縱火案,就是其中的一件?!?/br> 聽到這句話,一旁審判員告訴審判長,鄒景澄的確就是全國案件推薦大賽冠軍,因此遞交的證據是經過警方認可的,是有效證據。 南源不由感到暗暗敬佩,鄒景澄的辯護竟然如此嚴謹,滴水不漏,絲毫讓人抓不到破綻,把那名據說從未輸過的辯護律師也逼的無話可說。 只見鄒景澄拿出了幾份資料,遞交給了審判長與被告一方, “這里是手機里找回的部分資料,是兇手發給一個叫‘他’的人的,請傳閱?!?/br> 南源看到,那些資料里,有姜凱給任野發的最后一條短信。 同時,還有姜凱和任野拍的那張照片。 辯方律師再次開口否認道, “這張照片與短信并沒有直接的聯系,只能證明我的辯護人與照片中的人認識,不能證明短信的那個他就是我的辯護人?!?/br> 鄒景澄點了一下頭,“只有這一條短信,的確無法證明,但倘若再加上一條語音,這條證據鏈就完整了?!?/br> 說著,他拿起手機,通過揚聲器,放出了一段錄音。 竟是先前姜凱拋尸前,在車上和任野的通話錄音! 先前南源在姜凱的手機里并沒有發現這條錄音,難不成,在他重置了劇情,和姜凱說了那番話后,也改變了姜凱的心態,留了個心眼,將通話錄了下來? 這段討論殺人的錄音,讓在場的審判長與一些旁聽的人員都大吃一驚。 辯護律師的語氣聽起來頓時有些急促,但他還是努力為自己的辯護人辯護著, “聲音可以偽造,里面說的話也能夠偽造,你這條證據仍然沒有充分的可信度?!?/br> 鄒景澄望向他,“你說這條證據可信度不高,但警方真的在兇手車子的后備箱里發現了血跡,而這血跡,與之前在荒郊發現的一具被分尸的無名男生DNA完全一致,證明兇手的確像他所說的,在被告的教唆下,殺了這個男人?!?/br> 辯護律師:“那也只能證明通話的那個男人是兇手,與我的辯護人沒有任何關系?!?/br> 鄒景澄:“正巧,當時我在那只手機里找到了那個備注為‘他’的聯系方式,現在請審判長撥打一下這個號碼?!?/br> 說著,鄒景澄把那張聯系號碼的截圖遞給了審判長,審判長接過后,伸手按下了的號碼。 片刻后,卻聽任野的手機響了起來。 只見任野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此時,那辯護律師瞥了任野一眼,沉思了片刻后,再次望向鄒景澄道, “就算那個‘他’真的是我的辯護人,那時我的辯護人也只是給他分析事情的經過罷了,他的話語中并沒有誘導的成分,我覺得這并不構成教唆?!?/br> 鄒景澄:“鼓勵、分析的前提,是要得到對方的認可,而認可的前提,是要對這件事有一定的熟悉程度,如果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熟悉,又怎能讓對方產生共鳴?” 辯護律師:“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罷了,只要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我還是有理由相信你在誣蔑我的辯護人?!?/br> 鄒景澄:“那么,我們先來看下一個案件,請審判長有請證人上臺?!?/br> 審判長點了點頭。 片刻后,只見一名男子走上證人席, 看到這名男子,南源不由一愣。 這不是先前去鄒景澄家里威脅恐嚇的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