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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不由蹙眉,望向南源,有些不解道,“補考?” 南源點了點頭,“我今天補考政治,看到考場門口上貼了個政治的標志就開門進來了,沒想到卻進了這樣一個考場?!?/br> 鄒景澄沉聲道:“我不是補考,當時我在寢室的衛生間洗漱,突然就發現衛生間的門上貼了個“政治”的字樣?!?/br> 鄒景澄的話讓南源瞬間覺得有些瘆人,背脊上泛出了一絲冷汗。 也就是說,他進了政治考場只是一個巧合? 事實上,不管是在何時何地,只要打開了那扇貼有科目的大門,就會進入考場中? “所以……全校的學生都進入了這個考場嗎?” 鄒景澄:“我覺得不止,作為學生會會長,我翻了全校學生的檔案,雖然不能做到全都認識,但眼熟是肯定的,只是今天一天,我眼熟的人,除了你,只有兩個,我想,也許這座城市所有的大學生,都進入了這個考場中?!?/br> 竟然把所有人的臉都記全了,這學霸也是夠可怕的。 眼熟的另外兩個人,估計就是他們學校的吧? 反正,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此時,南源想起了自己的編號,44444號,是五位數,這倘若這個編號是按人數編的,則遠遠超越了自己學校的人數。 帶著一絲好奇,南源抬頭望向鄒景澄,開口問道, “那你編號是幾號???” 鄒景澄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4號?!?/br> “噗——”南源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也是一個透著死亡氣息的號碼??! 然而,想到自己的編號,實在是不該五十步笑百步。 南源重重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所以,這考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鄒景澄卻是搖了搖頭:“我也剛進這個考場,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br> 的確……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鄒景澄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們這是一直要在大牢里待下去?” 此時,南源不禁臉上一紅。 他才發現,從剛才開始,他好像就一直都在問鄒景澄問題。 鄒景澄這家伙也是奇怪,竟然他問一句就答一句, “最后一個問題?!蹦显慈滩蛔¢_口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鄒景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這目光讓南源覺得有點難受。 “看你身手不錯,可以給我當個保鏢?!?/br> 鄒景澄面無表情,神色平淡, “畢竟我是皇太子,想暗殺我的人也有不少?!?/br> 聽聞此言,剛才好不容易培養的一些好感瞬間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這學霸,果然不會安什么好心。 南源咬牙切齒:“你就這么肯定我會同意?” 鄒景澄默然道:“其實,那考試說明里還寫了一樣事項?!?/br> 南源:“?。?!”現在才說? “考試中,還存在不少扣分項……” 南源:“……” “如果不小心分數扣完,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然而,鄒景澄說完,冷冷地望了南源一眼。 南源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不由深呼一口氣,低頭妥協, “行吧,保鏢是嗎?我最多能保證我們兩人不被人打死,行嗎?” 然而此時,一陣哭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正是南源先前在牢房里聽到的聲音。 這次,鄒景澄也聽到了,他蹙緊眉頭,神情瞬間變得凝重。 南源:“這聲音從剛才就有了,你剛才在牢房里兜了一整圈了,有看到其他關押著的人嗎?” 鄒景澄搖了搖頭,“牢房里空無一人?!?/br> 南源:“那會不會像我們一樣,藏在草堆里?” 鄒景澄再次搖了下頭, “我覺得不會,既然你說這聲音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長時間躲在草堆,顯然不現實,而且,剛才這些侍衛也差不多將牢房草堆都搜索了一遍,如果真的在草堆里,應該早就被發現了?!?/br> 南源揉了揉額頭:“那可真是奇怪了?!?/br> 鄒景澄:“這么大個牢房,卻是空無一人,本身就很奇怪?!?/br> 南源:“莫非是皇帝剛剛大赦?” 鄒景澄:“大赦一般都是新皇登基、更換年號、立皇后等情況下才施行的,而一般大赦也僅僅只是針對部分人,不可能整個牢房都釋放了?!?/br> 南源:“那也許是這個地方治安比較好?沒有罪犯?” 鄒景澄:“你這話說的心安嗎?看到這滿墻的血跡了嗎?” 南源:“……”不心安。 “難不成,你想說這些罪犯都被關在了什么隱蔽之處?” 鄒景澄:“保鏢,去找找吧?!?/br> 聽到這個稱呼,南源不禁一陣咬牙切齒。 然而,此時他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 不過,自小習武,他自然也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當即就順著哭聲找了起來。 聲音似乎在牢房深處,每往里走一分,那聲音就似乎大一些。 最終,他們走到了盡頭,一面墻擋住了他的去路。 南源:“難道哭聲是在墻的那邊?” 鄒景澄:“這塊墻面應該是整塊原石打造的,我覺得不會有什么隔間、暗門?!?/br> 南源不由蹙起了眉:“難不成是在墻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