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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上掉落了一樣東西。 看到那樣東西后,南源不禁感到心下一驚。 那東西南源很熟悉—— 手環。 和他手上的那個手環一模一樣。 他不禁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抓起了身邊這個被割喉的黑衣人的手腕。 只見上面同樣有著一個完全相同的手環。 而手環上,顯示著:編號3658號,旁邊顯示著【死亡】的字樣。 而此時,卻連那將軍撩了下袖子,他的手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手環。 他霎時間明白了什么。 不管是眼前的人,還是這些死去的人,全都有著年輕而又青澀的臉龐,年齡都在二十歲上下。 他們都是學生。 他們都像他一樣,是參與這場莫名其妙考試的考生。 但是,這些考生,卻活生生的在他面前死去了。 一時之間,他感到悲哀而又憤怒。 他不禁抬起頭,往那些殺戮者的臉上一一掃過,厲聲喝道, “你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們殺了他們??!他們或許是你們的同學,你們的學長學弟,可是……” 然而此時,話還沒說完,他的額頭處抵上了一把劍。 那把劍被死者的鮮血染得通體泛紅。 持劍的,正是那穿著戰袍的“將軍”。 他冷笑一聲,望向南源,唇角微動,眼神勾起, “柳公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謀反是死罪,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更何況,你還抓走了太子爺?!?/br>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演什么戲?” 南源想要擋開他那把劍,然而下一秒,劍的鋒口卻是對準了自己的喉口。 入目的,卻是那把沾滿鮮血的劍。 劍身泛出一絲血紅色,彌漫著陣陣血腥味。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自己在手環上看到的那行字, 也就是【被血紅佩劍刺死】這幾個字。 這個人的佩劍,沾上了鮮血后,就變成了血紅色。 這把劍,現在是名副其實的血紅佩劍。 難道…… “柳公公,看在你以前盡心盡力伺候皇上的份上,我就好心,留你一條全尸吧!” 那將軍說著,劍鋒一轉,猛然向著自己的心臟處刺來! 南源不禁伸手一擋,霎時間,一陣火星沫子肆意,再次發出一陣“滋滋”聲,四周霎時間彌漫著一股焦味。 卻是南源用那個想要嚇唬鄒景澄的烙鐵擋開了將軍的劍,鮮血流到了熾熱的紅鐵上,發出的聲響。 將軍被南源擋開了一劍,神情看上去有些意外, “沒想到,柳公公還身負絕技啊,當真是深藏不露?!?/br> 說著,他再次一劍向南源刺了過去,此時南源有了防備,當即發揮他武術的本領,側過身子避讓了他的攻勢,隨后將手中的烙鐵徑直砸向了那把血紅佩劍,在火紅烙鐵的作用下,那佩劍的前端竟是被燙的卷曲了起來,讓這把劍瞬間失去了作用。 與此同時,南源感到自己放置在身畔的手環瞬間震動了下。 然而,他無暇去查看手環的情況,將軍見那把劍失去作用后,問一旁的侍衛拿了一把劍,再次向南源砍了過來。 又是一把紅色佩劍! 畢竟生死攸關,南源顯然也是不敢怠慢,拿出他打武術比賽時的勁道,投入了這場戰役中,對方雖然劍術高明,但南源見招拆招,攻守有方,顯然是更甚一籌,轉眼間,那將軍的胸口卻是被烙鐵燙了一下。 只是,因為離開火堆的時間長了,烙鐵的熱性減弱了許多,同時又隔著厚厚的一層衣服,那烙鐵并沒有對將軍造成實質的傷害。 然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個太監打的連連敗退,那將軍瞬間感到臉上無光,眉目之間的殺心更是濃郁。 他伸手一揮,指著南源大聲開口道, “給我全都上!殺了他這個jian臣!” 轉眼間,四周的侍衛群起而攻之,不過幸虧那些侍衛武藝并不精湛,破綻百出,南源在對付將軍的同時,抽出空來對付那幾個侍衛,倒也是游刃有余。 很快,不少侍衛競相被烙鐵打中腿、手、肚子、腰,相繼倒在地上哀嚎著。 那將軍也是被南源打的氣喘吁吁,只見他眼眸中泛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像是不敢相信這太監竟然會有這般武藝。 正當他們僵持不下,南源的腳踝上頓時被什么東西纏住,一個踉蹌,他整個人瞬間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此時,將軍和侍衛趁機蜂擁而上,將南源團團圍住,每個人手上的劍都指向了南源。 匍匐倒地為武學之大忌,等同于將身上所有破綻都暴露在外,身畔全是敵手,南源不禁瞬間心灰意冷,閉上眼睛,準備接受自己的命運。 然而此時,身后卻是傳來一陣怒喝聲: “住手!”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被囚在暗室里的“皇太子”鄒景澄。 他手上的鐵鏈已是盡數解開,手上拿著那刑具物品之一,鞭子。 而鞭子的另一端,卻是纏在了南源的腳踝上。 南源剛才只專注于眼前的打斗,卻忘記了他身后還有一個人! 鄒景澄走到了南源身畔,用鞭子將他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后,隨后,他沉聲望向了那個拿劍抵著南源的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