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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迅速將宋景曜按坐在阮密身邊。 楚暮挽著宋安澤的手晚了一步到達,就撞見這一幕。 此時的他萬分感激,如果不是借著宋安澤的身體支撐,楚暮只怕自己會丟臉的在這種場合跌倒。 他咬著唇喉嚨里發出細小的聲響,宋安澤俯身湊近他才聽清他這種近乎呢喃的低語。 “我放棄了?!背赫f道。 謝謝你來到我的世界,贈予我一場空歡喜…… 他這種消極的態度讓宋安澤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愛憐的拍拍楚暮的腦袋,故作大方的讓出半邊肩膀:“別哭了,喏,半邊肩膀借給你靠?!?/br> 楚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角雖然還帶著淚珠,但情緒顯然已經比剛剛穩定了很多。 他沖著宋安澤搖搖頭:“不了,謝謝宋總,我還怕明先生誤會呢?!?/br> 他這話一出,二人相視而笑,可惜還沒持續多久,就聽見“吧嗒”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 楚暮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就見宋景曜彎下腰,地上是一片碎玻璃渣。 在坐眾人哪能讓宋老爺子看重的人去撿玻璃渣,七手八腳上前清理現場,一邊奉承道:“二少,這就不麻煩您了,我們來吧” 宋景曜頓了頓,側過頭對一旁的阮密說:“阮小姐,抱歉失陪一下?!?/br> 阮密似乎并不在意,宋景曜便站起身離開會場。 直到宋景曜離席,楚暮才從那種近乎溺亡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他嘆了口氣,決定等所有的事情結束后給自己安排一場旅行。 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時間,如果還覺得刻骨銘心,那就是時間不夠久,新歡不夠好。 宋母在宋景曜離去后才重新開始活躍起來,她借著酒杯的掩護走到宋安澤身旁,絲毫不顧及在他身旁的楚暮小聲道:“你快上去接觸接觸這個阮小姐,我看你爸挺中意她的,如果你能在宋景曜之前把她搞定,相信你爸能對你高看一眼?!?/br> 宋安澤嗤笑一聲:“怎么?現在已經開始用女人來證明我的存在價值了嗎?” 宋母嗔怒地望了他一眼:“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想不通呢?楚暮能帶給你什么?他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沒見過世面的下等人,于你什么助力也沒有,你怎么去爭得過宋景曜?” 她這話實在太不把楚暮當回事,就算是明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明澄的擋箭牌,但楚暮還是忍不住心臟酸澀。 他悄悄抓了抓胸前的衣襟,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在這種場合哭出來給宋總丟臉。 但眼眶中的眼淚就像不受他控制一樣,吧嗒吧嗒往下落。 他深吸一口氣,偷偷伸手擦了擦眼尾,卻被宋安澤敏感的捕捉到這一行徑。 宋安澤伸手拍了拍楚暮的肩膀柔聲沖他道:“你去找明澄吧?!?/br> 楚暮明白宋總這是在保護他,感激的沖宋安澤笑笑,鎖定明澄的位置,邁步往那邊走。 宋母尖銳的詆毀聲再次傳入楚暮耳中,他強忍著眼淚以至于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起來。 “你就是宋安澤的男朋友?”一聲不屑的嘲諷聲傳來。 楚暮停下腳步皺了皺眉抬眸打量起眼前人。 她穿著精致的白色禮服,后背鏤空露出性感的腰窩,姣好的五官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 楚暮不認識這個女人,小動物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好惹,楚暮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懦怯的開口解釋道:“不是,小姐您認錯人了?!?/br> 女人嘲諷的笑笑:“也是,安澤怎么可能看上你這么個灰撲撲的小老鼠?!?/br> 楚暮咬咬下唇瓣不敢反駁,女人突然神色一厲,伸手捏住楚暮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 她尖銳的指甲在楚暮下頜處劃出一道鮮紅的血印,楚暮又想哭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委屈漫上心頭。 他本來就不屬于這里,強行闖入這個場合的他,活像是披著狼皮的羔羊,脆弱纖細,但更加美味。 “仔細看看,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可真想劃傷它?!迸霜熜χ弥讣讈砘卦诔好骖a上游離:“想必也是用這一副無辜的表情來勾引的安澤吧?!?/br> “我沒有?!背簾o力的爭辯道,卻能明顯感覺那鋒利的指甲尖越發靠近自己…… 第二十章 痛著痛著就不痛了 女人威脅的動作引起一片小幅度sao亂,引得不少參加宴會的成功人士圍觀。 但他們似乎并沒有拯救被困在女人手中的楚暮的打算,嬉笑著圍觀這場鬧劇。 沒有人制止,女人的動作越發惡劣,她嘴角掛著笑像是高傲的天鵝,高昂起脖頸思考著在楚暮臉蛋上留下怎樣的痕跡能夠徹底毀了他。 楚暮不住地搖頭,他想反抗,但是一想到在座眾人的身份,一想到會給宋安澤添麻煩,他就只能傻呆呆的站在,做著他往常最擅長的事。 女人尖利放肆的笑回蕩在耳邊,楚暮絕望地閉上眼,他的世界里沒有王子,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但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一杯紅酒突然潑到了他身上。 稠紅的液體順著他身上的淺色襯衫低落,星星點點的液體濺濕在女人有著蓬松裙擺的禮服之上,開出點點紅梅。 現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就連楚暮都忍不住回過頭忘記了呼吸,查看這個為他解圍的人。 那只是宋家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侍從,他手中拿著茶托,張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失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