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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你還知道哭?”一雙深色的拖鞋出現在他面前,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楚暮抬起頭,就見面容蒼白的宋景曜身著家居服站在自己面前。 “你就這么自甘墮落到愿意跟那個小三一起伺候我哥嗎?” 第十六章 為你勇敢一次 他大病未愈,臉上還掛著不正常的倦容,但看向楚暮的眼神卻是那么的冰冷。 “景曜?”楚暮大吃一驚抬頭望向來人,連哭泣都快遺忘。 宋景曜的臉上滿是失望,他撐著沙發穩住了自己的身型,咳嗽兩聲轉過身離去。 楚暮不知道自己是哪生出的勇氣,慌忙站起身來去拉宋景曜的手。 可是平日里這么簡單的動作,在他碰到宋景曜身體的一瞬間,毫不留情地被甩開。 “滾?!彼尉瓣籽壑腥贾苄芘?,他這種眼神令楚暮害怕。 他跌坐在地毯上呆愣愣看著宋景曜解釋道:“景曜,不是你看到的那樣?!?/br> 宋景曜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看著楚暮,就像在看低入塵埃里的污泥:“你還需要向我解釋什么?我怎么忘了,你這么一個Y蕩的人,能主動爬上我的床,怎么就不能爬上別人的床?” 他的話實在傷人,楚暮就這樣張大眼睛望著面前俊美的男人,心臟疼得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他沒有發出哀傷的聲音,而是扶著一旁的沙發緩緩站起身直視著宋景曜說:“我……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嗎?” 往常只要他一哭,宋景曜即使嘴里不說,但行動已經表達了他的妥協。 可是今天任他怎么流淚,面前的男人始終都無動于衷。 宋景曜眼底含著薄涼與譏諷接著道:“對,你就是這樣和外面那些雙腿一張換取物質的男人女人有什么區別?!?/br> 楚暮咬咬唇,極力控制自己顫抖的身體,緩緩向前,他以為自己會帶著自己狼狽的自尊離開這個地方,可誰料到身體居然自作主張停在了宋景曜面前。 他的行為更加坐實了宋景曜心中的猜想,忍不住冷笑一聲繼續嘲諷:“怎么?到了這種地步還想懇求我的原諒嗎?” 楚暮搖搖頭,眸子因淚水的洗刷而變得更加明亮。 他站定在宋景曜面前,驀的抬手扇了他一個巴掌。 楚暮的巴掌其實并不重,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整個人害怕到發抖。 宋景曜被打得偏過頭,伸出舌頭惡狠狠舔了舔唇角。 楚暮咬著唇,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變得如此沖動,他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的降臨。 逆來順受的他,第一次產生了反抗的情緒,但可笑的是,是面前這個人教會他要學會抗爭,學會反抗。 宋景曜在他心底是不同的,他可以忍受宋安澤的誤解,但卻不希望自己在宋景曜心里存在任何一個污點。 楚暮的本能驅使他逃離這個地方,但因為他不想被面前這個男人看扁,便只能咬著唇努力挺直脊柱站在宋景曜面前。 “我……我沒有做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也沒有想過……想過和明先生一起伺候宋總,我……”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他紅著眼睛用自己綿軟的聲音糯糯的解釋到,可還沒來得及將心中那句告白說出口,宋景曜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客廳。 楚暮已經再沒有勇氣去對宋景曜做第二次挽留,只能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一般站在原地看著男人離開。 他只覺得自己被生生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清醒一半迷醉,一邊嘲笑自己的咎由自取,一邊又心痛于宋景曜對自己的不信任。 之后的幾天楚暮想再次找到宋景曜跟他解釋清楚這件事,卻清晰的感覺到,宋景曜對待自己的態度變得疏離而陌生。 已經到了連最基本的見面寒暄都不愿施舍給楚暮。 最后甚至因為覺得楚暮出現在宋家宅子里礙眼,借著公事不能耽誤的名頭搬出了宋家。 楚暮想找宋安澤求助,可惜因為上次自己與明澄在咖啡廳拉扯的事情被狗仔拍到,當晚就上了熱搜。 為了照顧明澄的情緒,宋安澤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這間別墅了。 偌大的房,即使平日里算不上熱鬧,但至少也沒這么冷清。 楚暮蓋著厚厚的棉被,讓自己窩在床上,他覺得自己不能夠再這么下去了,他與宋景曜本是兩條不相干的直線,因為一次醉酒的意外交匯后,便又會回到最初那種陌生的狀態。 如果沒有宋景曜對自己的溫柔,楚暮也許就會帶著自己那顆懦怯的心,再不去觸碰這片回憶。 可是他貪心,有些溫暖得到以后,就不愿意再失去。 他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說他死皮賴臉也好,恬不知恥也好,他從小就知道,有些事情你不爭就永遠不會落到你頭上,從前是他不敢搶不敢爭……但這一次他想為了宋景曜勇敢一回,就這樣,全力以赴過,即使最后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但至少換自己一個無悔。 想通了這點后,楚暮理了理領帶,敲開宋安澤的辦公室。 “宋總,我……我有件事想拜托您?!彼椭^對宋安澤說道。 托楚暮的福,明澄雖然誤會了宋安澤,但在二人死纏爛打的糾纏下,總算是相信了兩人。 又大概是因為宋安澤的利用使得明澄對楚暮產生了一絲歉疚的情緒,便像只老母雞一般護著楚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