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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些曖昧的,甜蜜的,而是專屬于成年雄性之間的,帶著律動和暴力美學的。 “邊厭,”池殊靠在邊厭的胸膛上,伸手在他手機上滑動打字,看著界面上的顯示說道,“看這個?!?/br> 邊厭看著界面上顯示的浴血黑幫,意外地挑了挑眉:“看這個?” “嗯,第六季不是快出來嗎,重溫一下吧?!背厥馍焓贮c開,選了第五集 。 如果真要重溫,應該從第一集 開始看。邊厭回想了一下,但這都是好多年前的片子了,他也想不出來第五集具體講的什么內容。 但無所謂了,池殊要看肯定有著他的用意,邊厭跟著走就行了。 劇情一開始便是熟悉的味道,優雅的英式西裝三件套,藏著暴力與野性的報童帽,冷灰色的基調透露出工業社會的腐朽。 在前情提要的時候邊厭就出去拿了威士忌和煙盒進來,點了一爐油燈在手邊,邊摟著池殊邊卷煙,卷好后放進嘴中吸氣點燃,而后一轉手將它抵到池殊嘴邊,自己再卷一根就著池殊的煙尾點燃。 剃刀黨與警署的斗爭仍在繼續,池殊仰著頭枕著邊厭的肩頸,背后是他炙熱堅硬的胸膛,面前的影光在黑暗中有些過于灼亮,一下一下地隨著人物變動打在敏感的眼球上。 低沉腔圓的英式口音伴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在耳邊圍繞,邊厭的呼吸和心跳在血液里滾動,池殊押了一口威士忌抬手將邊厭的脖子往下帶,自己仰頭將酒渡了過去。 “太嗆了,我不喜歡喝?!背厥膺肿煨α诵?,“可我又想過個味?!?/br> 邊厭低低地嗯了一聲,啄了啄他的唇,縱容著這種無理取鬧。 煙霧在閉塞的房間里彌散騰繞,嗆喉的威士忌在兩人唇間渡以香甜。 煙絲在灼燒,幕布上的劇情在演繹,湯米跟著格蕾絲回了家,緩緩的鋼琴聲漸起。 池殊看了一眼劇情,撐著地站起來,跟著影片中的湯米一起說道:“Wecouldstilldance.” 其實池殊站的有些搖搖晃晃,身影將幕布遮住,亮光從他身側散發,邊厭仰頭看去只看得見倒影在窗戶上的雨跡在他眉眼間滑落。 但無關緊要。 邊厭搭上他遞來的手,借著他的勁兒站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腰,與他額頭相抵,與他在朦朧的煙霧中搖晃起舞。 在旋轉間池殊掃了一眼幕布,看著上面的演員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扣住邊厭的后腦勺,挑眉問道:“Don'tfuckwiththePeakyBlinders?” 沒生氣,池殊語氣里帶著調侃的意味,邊厭知道,這是要算之前的賬了。 邊厭低聲笑了笑,說道:“我錯了,池老師。不該那樣拒絕你的?!?/br> “道歉沒誠意,”池殊摸了摸他的眉骨,對他吹了口氣,“邊老板,來點實際的?!?/br> 光影一條條打在臉上,打在兩人相交的呼吸上,鋼琴聲開始加快變急,雨勢也開始變猛,兩人就像劇情中的主人公一樣,開始在極度壓抑后品嘗著情感爆發的快樂。 月亮掛在窗外,朦朦朧朧的清輝掃在眼皮上,翻轉過來看著被籠上柔光的地板,月光在鋪在上面像是一灘浮動著碎銀的淺河,一下一下地跟著節奏晃動。 天上地下,邊厭作為池殊整個世界的主導者,全部都在跟著他的節奏晃動。 第39章 天光微熹,飄窗上依附著朦朧的水汽,顯出一片片指繪的霧花。 兩人躺在飄窗上,邊厭正卷著煙,空出一只手護著池殊的腦袋,不讓他磕到冰冷的墻壁免得又受傷。 有著常年卷煙的經驗,就算一只手也能卷出很完美的香煙,邊厭送了一根到池殊嘴里,將自己嘴里叼著那根點燃,而后低頭,將火星燒上池殊那根的煙尾。 池殊吸了一口,將煙霧噴在邊厭臉上,打趣道:“你還挺悠閑的啊?!?/br> 邊厭就著煙霧也反噴了他一下,沒說話,但眉里眼里都透著滿足的舒爽。 獨特的煙草香氣打在鼻尖、眼睫上,那觸感像是兩人肌膚掃過的溫柔。 池殊也跟著他叼著煙笑,煙尾的橘光在日光中燃燒,發出滋滋的輕微聲響。 兩人沒再說話了,不是不知道說什么,而是不敢說,怕壞了這美好的氛圍。 就連呼吸都放的輕緩,眼里心里都只有被籠在朦朧煙霧后彼此的輪廓。 邊厭掐了煙,伸手撥開煙霧去揉池殊的眉骨,問道:“你早上還有課,再睡會兒?” 從昨晚到現在,池殊瞅著外面兒的天色,估計是沒多少時間睡,就算短暫性地瞇一會兒反過頭來還弄得越發想睡。 就保持現在這個興奮勁兒挺好,等會兒灌兩瓶紅牛就能把上午的課熬過去。 “躺會兒就行,我估摸著要去學校了?!背厥怆S手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剛翻個身就抽了一下筋,一個沒收住聲嘶了一下。 邊厭擔憂地皺了皺眉,急忙問道:“又不舒服了?” “那肯定是有點兒的,”池殊不可能在這事兒上弄假,沒意義,“哪里可能舒服,不過邊老板很好,一直在照顧著我?!?/br> 池殊話里帶著安撫,可邊厭還是不敢太隨意,默了會兒說道:“我還是去給你買藥吧?!?/br> 頓了頓他又問了句:“今天能請假嗎?就說身體不舒服?!?/br> 得,這是把自己當易碎物品來對待了,請假還不夠連理由都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