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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涵昌蒼白無力地辯解:“爺爺,我沒欺負他啊?!?/br> “小卓腿怎么瘸了?”許爺爺瞪大眼睛,很快又耷拉下眼皮來,“就是,你得節制,知道嗎,年輕......” 這句話沒說完,許爺爺就拄著頭昏昏欲睡,不說話了。 許涵昌松了口氣,這一小時過的,比高考還緊張。 “幫我搭把手?!痹S涵昌對卓聞說。 “爺爺,我給您打電話,您怎么不接??!”卓聞對著對面的空氣,拿著空了的酒杯比劃,急得不行。 “cao?!痹S涵昌爆了句粗口,無奈只能自己把爺爺扶上床,給他脫了鞋子。 許爺爺是愛喝酒的,但是家里條件不好,又做過手術,這幾年很少碰酒杯,更別提喝成這樣。 許涵昌出來的時候發現卓聞也趴在了桌子上,沒理他。 他去洗手間端了盆熱水,給爺爺擦了擦臉和手腳,將爺爺的鞋子衣服脫掉后蓋好被子。 他想了想,最后還是簡單地用毛巾給爺爺擦了腳,窩進被子里面。 弄完這一切他已經出了一身汗,將主臥門關好后,端著水盆去衛生間倒掉。 衛生間里溫度更高,他忍不住把上衣脫了,只留下一個跨肩背心,用肥皂搓洗著剛剛的那條毛巾。 忽然,他被人從背后抱住。 酒氣瞬間包圍了他,許涵昌身體僵硬,感覺到背后火熱的軀體和他緊緊相貼。 “許哥?!弊柯劙阉г趹牙?,用手牢牢禁錮著,將許涵昌據為己有,“你不愿意跟我回家就不回吧,別趕我走?!?/br> 許涵昌聽得皺眉頭,什么亂七八糟的。 “許哥,我愛你?!彼p輕舔著許涵昌耳后的皮膚,“你快欺負我,我要跟爺爺告狀?!?/br> 許涵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艱難地轉過身來。 卓聞睡眼迷蒙,眼角帶著酒色紅暈。 許涵昌以前一直覺得,他和卓聞的感情早就從心動階段進入了細水長流的狀態。卓聞被人所津津樂道的盛世美顏,也已經在朝夕相處中慢慢變得習以為常。 然而此時看卓聞醉酒的模樣,許涵昌竟然看得有點口干舌燥。 “我給你洗個澡吧?!彼砂桶偷卣f。 “不要洗澡?!弊柯劙翄傻匾慌ゎ^,“我不洗澡,我永遠都不洗澡?!?/br> 許涵昌麻了,再好看也是個孩子。 “我要和許哥親親?!弊柯勥€在撒潑。 “卓聞,醒醒,洗個腳就睡了?!痹S涵昌不知不覺中已經退而求其次,也不知道是不想折騰,還是潛意識里怕醉美人沖澡后會很快醒來。 沒想到卓聞忽然揪住他的兩個耳朵,像是不認識一樣,湊近了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 “老婆......”卓聞忽然露出一個憨透了的笑容,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在許涵昌嘴唇上舔了一口,“老婆,我聽老婆的話?!?/br> 五雷轟頂! 許涵昌一邊覺得可愛到爆炸,一邊那些旖旎想法也散掉了一點。他甚至覺得對這樣的卓聞出手很不好,是不道德的。 卓聞大半個身子已經賴在了他身上,手腳野蠻又任性地纏著許涵昌。他個子高,手臂修長有力,又長了一雙大長腿,全力往對方身上招呼的時候許涵昌幾乎有自己被條熱乎乎的大蛇纏上了的錯覺。 “別亂動!”許涵昌正在解卓聞的上衫的扣子,被卓聞蹭得心猿意馬,幾乎無法專注于手頭的活計,忍不住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嗚?!弊柯勸R上松開了許涵昌的腰,雙手捂住頭頂,委屈地看著許涵昌,“好疼?!?/br> 那表情,誰見了誰都會覺得許涵昌十惡不赦。 “好吧?!痹S涵昌無奈地往前靠著卓聞,他抱住卓聞的腦袋,低下頭在他頭頂裝模做樣地吹了口氣,“吹吹就不疼了,好吧?......cao!” 許涵昌倒吸了一口涼氣,抱著卓聞腦袋的手迅速揪住他的嘴巴:“松口!” 他為了給卓聞脫衣服,又要吹氣哄他,兩人離得越來越近,他的胸膛自然就貼在了卓聞臉上。 這本來是一個溫情擁抱的美好畫面,但是剛才卓聞趁他不注意,故技重施,一口咬住了他左邊的...! 被捏疼了臉的卓聞不依不饒,非常叛逆,像是吃了這頓沒下頓一樣,玩命兒兇狠地又吸又舔了幾秒才被許涵昌徹底拉開。 “你老實點??!”許涵昌連忙把自己的跨肩背心拉好,恐嚇道。 他有點懷疑卓聞的清醒程度:“你是不是酒醒了?” 卓聞充耳不聞,左看看右看看,根本不搭理他,還抬頭看看自己挑選的古董燈。 許涵昌也是第一次見卓聞喝醉,心懷疑慮卻苦于沒有足夠的證據,他試探著說:“我想做,你要是醒了就趕緊洗澡?!?/br> 這話他一說出口差點咬著自己舌頭,發現卓聞還是一副誰都不愛的拽樣子,看著是醉得不輕,也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有點遺憾。 已經被濡濕的布料貼在剛剛被吮吸的地方有點刺痛麻癢,但他也顧不得再加衣服了,先把卓聞洗了送上床是正經。 他胡亂將卓聞的衣服扯下來,指著一旁的浴缸對卓聞說:“進去吧?!?/br> 卓聞巋然不動,蜷著腿憋屈地坐在小板凳上傲視天下。 “再不進去我打你了??!”許涵昌揚起手里的沐浴噴頭,恐嚇道。 卓聞看了看沐浴頭,又看了看一旁的浴缸,委屈巴巴地站起來,一條腿虛空著,看起來瘸得非常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