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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有什么需要幫助嗎?” 許涵昌很重視這份工作,別的地方另找也不好找,沒有這里離學校近,在自己回家的路上,很方便。何況工資不低,愿意接受他一個高中生,也不介意他的工作時間。 路海平是打定主意要為難他,說:“看你這個校服,還是校友啊,哈哈,真有緣分。不過你這個店服務太差了,服務員都不負責烤rou嗎?” 許涵昌說:“當然可以要求我們服務,也可以自己烤。您需要我幫您烤rou嗎?” 路海平往椅背上一靠,說:“需要啊?!?/br> 許涵昌拿過旁邊的剪子和夾子,問路海平:“您想先烤哪一種?” 路海平指了指培根:“這個吧?!?/br> 許涵昌點頭,把培根整齊地夾到烤盤上,過了十幾秒一個個翻面。 這桌人都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不認識,這個服務生顯然就是自己的同齡校友?,F在大家坐著吃飯他站著服務就夠尷尬了,路海平還這樣找事兒,明擺著羞辱他。 但是他們都知道路海平的脾氣,誰會愿意觸這個霉頭給人伸張正義。別的桌更不會有人在意這些,大堂還是其樂融融的。 “吃啊,快吃?!甭泛F揭娕喔竞昧?,招呼大家,“你麻利點兒,這個五花也抓緊烤了,這好幾盤呢?!?/br> 許涵昌也不說話,站在桌邊臉色坦然,他指哪個就給烤哪個。 直到最后一點雞rou都被烤熟,路海平才笑著說:“行,伺候得不錯。沒你事兒了?!?/br> 許涵昌把手里的東西掛在架子上,轉身準備去廚房端水果。 忽然,他看到卓聞在不遠處的一桌上盯著他看。 說來也巧,這餐廳里這么多人,許涵昌偏偏和他看了對眼。 卓聞沒什么表情,但是他平靜的視線卻讓剛剛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許涵昌瞬間就漲紅了臉。 他在人群中靜靜地呆立兩秒,馬上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路過卓聞的那一桌鉆進了廚房。 卓聞這一桌坐著班長,他見餐巾紙用完了,說:“一會兒咱們叫服務員拿點紙過來吧?!?/br> 一直話不多吃的也不多的卓聞忽然開口:“不會自己去吧臺拿嗎?” 班長讓他懟得沒反應過來,不敢說話。恰好卓聞的同桌羅攀也在,打圓場道:“我坐得靠外,我去拿,你們別趁我不在把rou都吃光了啊?!?/br> 說著就去找收銀臺要了一大疊紙巾回來,給桌上幾個人都分了分。 許涵昌愣愣地回到廚房,老板剛把果盤準備好,見他回來就催他上菜。 許涵昌回過神,端著兩盤水果出去,先擺在卓聞的那一桌上,然后依次給每一桌都上齊了果盤。 然后他就躲在廚房里,沒再出去過。 廚房門上掛著塊扎染的布,能擋住上半部分。 他從這里看出去,正好從側面看到卓聞筆直修長的小腿。 許涵昌嘆了口氣。 這群學生很快就吃飽離開了,他們還有KTV要去。 老板今天生意不錯,一班基本包場,年輕人吃的又多。他一高興就把許涵昌留下了,讓他每周六周日下午三點來上班。一天給五十塊錢,包晚飯。 許涵昌覺得這價格也就很可以了,開開心心地跟老板說定。 晚上他九點多才離開燒烤店。他已經有段時間不干這種活,雖然很累,但是有零工可以打,生活費有著落,許涵昌備受鼓舞。 這樣一周一百,基本夠吃飯的開銷。他盤算著騎車往叔叔家趕去。 一班的同學都去KTV唱歌,班長訂了一個大包廂。然而路海平和卓聞卻雙雙不見了。 路海平被人揪住雙臂,壓在地上。卓聞坐在他面前,問:“我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這小痞子胳膊都快被擰斷了,也知道絕對不能承認,筆都被自己掛閑魚上低價賣了也沒有證據。他嘴硬著說:“真沒有。卓少,我真沒有,我都拍過照片,您親眼看過??!” 卓聞往沙發上靠過去,仰著看頭頂的燈。 “抽他嘴,抽到承認為止?!?/br>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有人推門進來。 “自己開了個小包啊?!币幌蛐Σ[瞇老好人的羅攀走進來,看著這一幕就跟看見一顆白菜一樣稀松平常。他在卓聞身邊坐下,“早抽他不就完了嗎,剛沖班長發什么火?” 卓聞說:“不好意思?!?/br> 羅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能得你一句道歉也不虧。下不為例啊?!?/br> 卓聞不置可否。 羅攀就是來看看情況,見包廂里都是卓聞自己的人,也沒多待,回到了大包廂,正好趕上他點的那首《康定情歌》。 眾人對這首歌都十分嫌棄,發出善意的哄笑聲。 “班長班長,快陪我唱一個!”羅攀拿話筒遞過去。 班長感激他剛才在烤rou店為自己解圍,紅著臉接過話筒。其實他不太會唱流行歌曲,康定情歌這樣的老歌雖然是羅攀因為搞笑才點的,倒是讓他不至于太過出丑的一首歌。 第6章 真相大白 這邊班長被羅攀一把摟住脖子,臉紅著唱完了這首對歌。班里幾個男生高聲起哄,女生掩面偷笑,包廂里的氣氛熱熱鬧鬧達到一個小高潮。 “可以啊,這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跟我唱完的,不愧是我們班班長,有大將風度??!”羅攀唱完,把手里的麥克風丟給旁邊的同學,手臂從班長脖子上自然地滑到后背,非常親密地拍了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