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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透的小龍蝦又紅了一個度,似乎頭頂上都在冒著蒸蒸熱氣。 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再懊悔也收不回來。 即便是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埋進水里藏起來,為了不讓氣氛更加詭異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吐詞艱難地把話說完。 “你......別在這里,你出去等我,好不好,我會很快好的......” 浴室門打開又關上,浴室里終于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用力閉上眼睛,咬緊下唇捧起一把水**全澆在自己臉上,可惜水也是熱的。 降溫失敗的溫別宴干脆憋住呼吸孩子氣地將整個腦袋沉入水中,似乎只要這樣躲起來,就可以當方才胡亂喊人的不是他。 溫別宴,你還敢不敢再大膽一點! 而一門之隔的外面,余惟還在飄飄然恍惚著,腳掌總覺得踩不到地面,步伐虛浮。 他整個人都是飄著出去的。 飄過走廊,飄下臺階,最后飄到客廳坐在沙發。 三魂丟了七魄,腦袋一下被擠空了,什么游戲什么數學公式什么拗口古詩詞全忘了個一干二凈,只剩下那兩個字魔咒一般自動復制粘貼了幾千幾萬個再腦海里打著圈兒轉悠回蕩。 老公...... 老公...... 宴宴叫他老公了...... 那要這么算,宴宴豈不就是他的老婆...... 宴宴...老婆...... 所以說頭回戀愛的小學雞沒見識,每進一步都能探索到了新的宇宙奧秘似的手足無措欣喜若狂,一邊想要塞進保險柜偷偷珍藏,一邊又渴望跟全世界炫耀這一刻滿溢到快要爆炸的歡欣。 目不轉睛盯著電視良久,到頭來愣是里頭播放著什么都不知道。 半晌,咬住腮幫默默拿過一旁的抱枕擋住某處,埋下頭將整張臉陷入柔軟的抱枕里,無聲吶喊。 他的寶貝啊。 真的是要命了! 溫別宴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洗完澡出來。 純白色的睡衣襯得透著微紅的皮膚越加剔透漂亮,半干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吹,濕濕軟軟有些凌亂地搭在額頭,睫毛似乎還沾著沒有干透的水汽,整個人帶著清雋蓬勃的少年氣,又乖巧至極。 指尖勾著衣擺無意識輕捻著。 他心情忐忑地走到客廳,才發現讓他忐忑的對象正在全身關注地玩游戲,界面上被他cao控的人物身形靈活,掄著一把鐵錘大殺四方。 “洗好啦?” 余惟迅速解決掉最后一個敵人后轉頭朝他看過來。 目光落在他寬大領口出露出的小半截鎖骨上短短停滯了一秒,又迅速聚齊暖融清朗的笑。 若無其事地拍拍身邊的位置沖他招招手:“快來快來,哥教你玩游戲!” 沒有提起浴室里微妙瞬間的意思,他看起來已經將方才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后,并沒有放在心上。 緊張的心情消散些許,溫別宴放開衣擺,悄悄松了口氣。 兩人一起呆久了,總會養成些說不出的默契。 他習慣性用最舒服的姿勢窩進男朋友懷里,在他的指揮下下載好游戲,登錄,手把手教他該怎么cao作進戰,脫戰,撿物資...... 一切似乎都跟從前沒有差別,不過是他從看電影變成了和余惟一起玩游戲。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漂浮在周圍的空氣就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它們順著鼻息無孔不入鉆進他們的胃里,開始升溫,發脹,炸成煙花。 溫別宴不知道兩人是怎么從單純玩游戲變成現在這樣的。 他只知道當他cao控的游戲人物第九次死在草叢時,腺體被人輕輕柔柔舔舐了一下,再一下,最后珍而重之地吻住...... 等他慢吞吞從暈眩中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余惟面對面抱緊在懷里,唇瓣廝磨,氣息交纏,吻得比以往每一次來得都要深刻,貪婪。 如果余惟能知道溫別宴方才內心松懈的想法,一定會打著哈哈糾正他太高估他的男朋友了。 怎么會沒有放在心上? 宴宴一聲老公叫得他渾身的紅細胞都起立列陣做起廣播體cao了,恨不得能立馬下樓繞著淮清二環路跑上三十圈發泄一下滿心的激動。 怎么可能沒有放在心上? 裝作若無其事只是因為知道他會害羞,怕他不自在。 只是有一點沒料到,那就是高估他的不僅只有宴宴一個,還有一個他自己。 當暖洋洋香噴噴的男朋友坐進他懷里,某些事情就不是靠定力就能壓住的了。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沖動燥熱卷土重來,某個向來自持自制力過強的Alpha愣是沒撐過三分鐘,就一頭栽進了自家Omega的溫柔鄉。 手臂越收越緊,掌心托在腦后不允許懷里的人后退半分,帶著甘甜的每一寸都無一幸免,唇瓣舌尖都發了麻,被侵略到深處微弱的抵抗也成了讓人瘋魔的最佳催化劑。 不自覺釋放出的信息素偷偷滲透周圍每個角落,親昵到極致,某些反應就順理成章了。 驟雨后的寧靜也透著曖昧。 稍稍退開一些,溫存輕柔地落在唇角糾纏流連。 余惟抵著溫別宴的額頭,指腹輕輕蹭著他guntang的耳垂,聲音低沉得沙?。骸把缪?,我幫你,好不好?” 溫別宴收緊了五指,垂著眼睛沒有吭聲。 余惟全當他是默認了。 眼角彎起漂亮的弧度,圈在他腰間的手松開,順勢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