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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水涼了也不知道叫人?”余惟cao心死了:“真凍感冒了怎么辦?!” 溫別宴被他裹得像個小雞仔,頂著浴巾坐在床上乖巧得不像話:“不小心睡著了,沒有覺得很冷?!?/br> “......你還睡著了!” 余惟鼓著腮幫干瞪眼,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 把房間空調的溫度又往上調了兩度,去浴室把溫小花的睡衣拿出來。 有了前車之鑒,余惟現在對溫小花的自理能力一萬個不放心:“自己穿衣服沒問題吧?” “哥?!睖貏e宴無辜道:“我不是小孩子?!?/br> “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叫家長,水涼了不能洗澡,我看你連個小孩子都不如?!?/br> 余惟就著浴巾幫他擦了一下頭發,半干了才放開。 端著家長的模樣摸摸他腦袋:“自己把衣服換好,我去給你煮個姜湯,喝了再睡知道嗎?” “嗯?!?/br> 余惟把房間窗戶留出的一點縫隙也關上了。 去到廚房找到姜和紅糖準備了一下開始煮湯,守著火時尋思了一下,放溫小花這樣一個人在家也不放心,就掏出手機給家里那位“空巢老人”發了個消息,說自己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時間有點晚,沒想到原本應該守著老年作息入眠的老余先生竟然回復他的消息。 老余:【你媽】 小余:【?????】 小余:【老頭兒??別罵人!】 老余:【沒發完,你媽說給你買了禮物,問你什么有空,去找她拿一下?!?/br> 小余:【?前兩天你們跨年夜吃飯時怎么不順便幫我帶回來?】 老余:【你媽說忘了,所以問你最近有沒有空?!?/br> 余惟正想回復自己一直很有空,就見老余接著又發來一條:【你沒空對吧?不然我去幫你拿?】 小余:【......】 合著什么禮物都是幌子,他又被這愛折騰的兩人夾成了工具人。 憤憤打下回復:【我媽回來這么多天!我還沒見過她!合著我是沒人要的小白菜是吧,是你倆愛情的意外?】 老余:【是美麗的意外?!?/br> 老余:【下次見面也不遲,你最近不是在準備競賽嗎?學習為重,就別耽誤時間去做其他的了,老爸幫你跑腿?!?/br> 余惟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去行了吧?!?/br> 反正他早習慣了,這兩個離婚跟鬧著玩一樣,幾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得別扭到什么時候才能復婚。 端著煮好的姜湯回到房間,病號美人已經換好衣服了。 仍舊保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坐在床上,浴巾放在一邊,半干不濕的頭發有的翹著,有的乖乖服帖在額頭,本就不大的年紀看起來更小了。 余惟走過去,確定姜湯溫度合適了才遞給他,在他仰頭喝湯的時候注意到他扣子從領口往下全扣錯了,鼻子一皺,果然是不讓人省心。 “怎么這都扣不好啊?!?/br> 余惟把接過空碗放在一邊,傾身幫他仔細把扣子重新扣了一遍。 “頭暈?!睖貏e宴順勢抱著他的腦袋吧唧親了一口額頭,再把自己腦袋靠過去:“有點困了?!?/br> 余惟:......親一口是能讓你清醒還是咋地? 紅著脖子把最后一顆扣好,直起身:“困也要把頭發吹干再睡,不然明早起來頭疼看你怎么辦?!?/br> 教訓人一套一套,倒是忘了自己才是那個經常頂著一頭半干頭發就蒙頭大睡的人。 溫別宴特別乖地嗯了一聲,松開抱住他腦袋的手,轉而往下抱住他的腰,再把頭靠過來,反正就是要黏著,怎么也不舍得放開。 余惟無奈,認命地給吹風機插上電,任勞任怨開始幫小祖宗吹頭發。 溫小花頭發很軟,從指縫穿過又溜出去,手感極好。 余惟吹了一會兒,感覺懷里的人許久沒動,以為他是睡著了,就把風調調小一檔慢慢吹,直到快結束了,隱約聽到他悶悶說了句什么,被呼呼的吹風聲蓋過去,余惟愣是一個字沒聽清。 關掉吹風,房間重新安靜下來。 “宴宴,你剛剛說什么?”他問。 “我說,我好喜歡你啊?!睖貏e宴聲線和他的頭發一樣柔軟,不同的是一個只是摸著軟,一個能橫沖直撞軟到他心坎。 “有點后悔了,我應該更早一點喜歡你的?!?/br> 如果可以早點喜歡你,那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更多一些了。 余惟覺得自己腳下踩的不是地面,是一團沒有重力的棉花,整個人從頭到尾的飄飄然。 “現在,現在喜歡也不遲嘛?!?/br> 余惟發現不管同樣的事情來多少次,他都沒辦法招架溫小花這樣直白的表達心意,每次都能被打得措手不及兵荒馬亂。 用力捏了一下手心,放下吹風機,握著溫小花的手想讓他放開自己乖乖躺下睡覺:“不是困了嗎?快睡吧,不早了?!?/br> 溫別宴拉著他:“哥,你要回去了嗎?可不可以不回去?” 余惟說:“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啊,不回去,我去客房睡,不關門,你一叫我我就能聽見?!?/br> 溫別宴不松手:“客房沒有整理出來,沒辦法睡?!?/br> “那我去客廳?!?/br> “客廳冷,你睡那里我也不放心?!?/br> 余惟:“難道我要睡廚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