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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撒謊?!卑柛ダ椎旅娌桓纳卣f。 皇帝道:“你們各執一詞,我怎么知道是他在撒謊還是你在撒謊呢?” “這些重要嗎?如今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查清那個握有高科技的勢力從何而來,又和什么人勾結嗎?”阿爾弗雷德道,“畢竟太子或者我,單獨一人可辦不成這事,一定有個位高權重的人在替太子辦事。陛下,您的帝國,正在受到威脅?!?/br> 皇帝沒再糾纏兩人說辭相悖的事,思索著說:“從職能上看,斯通大元帥似乎最便利……” “確實?!卑柛ダ椎抡J同道,“我可以為您制造事件,試探這些大貴族的態度?!?/br>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說:“重建一支遠航軍去排查反叛軍可能常去的境外區域,這需要時間?!?/br> “我也會為您拖住太子,爭取到時間?!?/br> 皇帝頷首,兩人達成了短暫的共識,阿爾弗雷德說:“陛下,我為您牽制太子,您不準備給我些回報嗎?” “你也可以選擇不和太子斗?!被实坂托Φ?,“只是這種形勢下,不斗,你能活嗎?我不怎么了解你,但我還算了解自己的大兒子。他可從小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br> 第三十一章 餐刀 阿爾弗雷德回到室內主會場的時候,只有修和幾位公爵在。 告別儀式在室外會場,食物飲品都安排在室內的主會場,快到午餐時間了,眾人也陸續開始入場。 這畢竟是皇室主辦的葬禮,眾位大貴族都很拘謹,皇帝去后面的宮殿找哈特夫人了,便由修領著幾位公爵和宗親先進了室內,其他人自然會陸續跟上。 公爵是除親王外最大的頭銜,人數并不多,偌大的室內宴客廳中只站著寥寥的幾位,連上家眷也不過十數人。 站得離皇太子最近的是現任大祭司,換了場地,皇太子總算和大祭司說上了幾句話。大祭司雖然是皇太子名義上的老師,但貴族圈都知道,兩人有名無實,平時幾乎不見他們接觸,典禮活動上遇見也不過打個招呼。 阿爾弗雷德進了門,眾位貴族都遠遠地向他行禮,他徑直去了修的身邊,行禮后看向大祭司。 “祭司大人?!彼Z氣輕松地招呼,“好久不見了?!?/br> 大祭司的背后就站著約書亞,但不管是大祭司還是阿爾弗雷德,都仿佛關押審訊的事沒發生過似的。 “小殿下,好久不見?!贝蠹浪疽蝗缤0愫吞@道,“今晚就是您的加封典禮,我們今天還要相處很久?!?/br> “恐怕我沒有這樣的榮幸和大祭司相處一整天?!卑柛ダ椎碌?,“晚上的典禮應該要推遲了?!?/br> 大祭司微微詫異,問道:“推遲?我沒有收到消息啊,為什么推遲?” “哪有生日慶典和葬禮同一天的?!卑柛ダ椎吕硭斎坏?,“不合適,所以我想推遲?!?/br> 修開口問道:“父皇答應了?” “還沒有?!卑柛ダ椎抡f,“等會兒進餐前我和他說說這事?!?/br> 約書亞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不由說道:“小殿下說得好輕松。您說了,陛下就會同意嗎?” 阿爾弗雷德看向大祭司身后的約書亞,似乎才發現那里還有個人,他詫異地看了約書亞兩秒,再對大祭司說話時語氣就沒那么和善了。 “祭司大人,你是公爵,又是大祭司,我尊敬您??赡膬鹤邮鞘裁淳粑?,又是什么職位?他配在我們對話時插話嗎?” 約書亞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不妙了,大祭司卻面不改色道:“確實沒規矩。約書亞,向小殿下請罪?!?/br> 修道:“算了。約書亞畢竟服侍了阿爾弗雷德兩年,兩人有交情在,說什么請罪不請罪的。是不是,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挑眉,道:“太子說是,那當然就是?!?/br> 這幾人說話,其他貴族不敢上前靠近,無人聽得清他們說什么,可如果約書亞行禮請罪,那就整個宴會廳都能看見了。 修出言維護,約書亞不用當著所有公爵和親眷們的面請罪了,這才臉色緩和了些,默默退后閉緊嘴不說話了。 “父皇那里,你也不必再說?!毙蘩^續道,“口諭剛下達時,我就替你提醒過父皇兩個日子沖突的事,圣金宮回話說父皇已經定下了,不會改了?!?/br> 阿爾弗雷德道:“太子殿下說了沒有用,是因為您用錯了方式?!?/br> “是嗎?那什么方式才是正確的?” 阿爾弗雷德對著修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高大英俊,笑起來時好像太陽一樣耀眼,修覺得稍微有些晃眼。 好像,阿爾弗雷德很久沒有露出過這樣似乎很開朗的笑容了。他少年時,是經常這樣笑的。 “這事吧,就好像這把刀?!卑柛ダ椎抡f,隨手拿起桌邊的一把刀。 這把刀不長,細直而鋒利,是一會兒開餐之后,仆人們為主人和貴賓切分rou排時專用的切rou排刀具。 大祭司的神色不由稍微緊繃了一點,不過阿爾弗雷德沒做出任何危險舉動,而是十分守禮地刀刃朝自己,把刀柄遞給修。 “雖然這是一把專用刀,但是只要思維不局限,也還有別的使用方式?!卑柛ダ椎抡f著,示意修接過刀,似乎是想演示什么給他看。 修停頓了一秒,伸手接了。 就在下一個瞬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好幾件事同時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