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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陸江把他送出梧桐朝,小弟去開車了,羅鍋子劉大頭孫短腿都在身后跟著,怕他喝太多醉了摔跤。 陸江看著隔壁關著燈的燕燕刺青店。 眉頭皺起來。 “你說,他再外五市處理什么事情,還不許我去呢?” 這話問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是啊,誰不想知道這個問題啊,但是人家燕至不說呀。 “真神秘?!?/br> 陸江嘟囔著上了車。 小弟一直把他送到家,本來是準備給陸江倒杯水的,但是一看那一塵不染的家,小弟退縮了。 陸江本來躺在沙發上,酒喝的是有點多,但遠沒有醉的忘記心事的地步、 嗖的坐起來把鞋柜打開了,他要干點活,不然就真的要胡思亂想了。 拿出燕至的靴子,休閑鞋,運動鞋,拖鞋,該打油的打油,該去刷的丟到盆里去刷。 小白鞋板鞋啥的都刷的可干凈了,最后刷拖鞋。洗澡時候穿的那雙塑料拖鞋。 刷刷刷,刷了里邊刷鞋幫,刷了鞋幫刷鞋底。 刷的鞋底都能用舌頭舔一下那么干凈了,突然陸江把刷子鞋子往池子里一扔,坐在釣魚的小馬扎上,胡亂的擦擦手,抽煙。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一直到今天,陸江想了個遍。 這個家,說是他們倆的家,但是家里真正屬于燕至的東西很少的,衣服小玩意兒那都是自己給他買的,這里裝放的只是燕至日常穿的衣服,都不是燕至必不可少的東西。燕至就好像隨時都能消失,不眷戀的抬腿就走。沒必要在回來取貴重物品。孑然一身。 那以前呢,燕至以前也這么瀟灑的不帶走一片云彩到處顛沛流離嗎? 他了解燕至嗎?他可以拍著胸脯說,他非常了解,燕至的胃口喜好,燕至穿衣服的號碼,鞋子的號碼,喜歡什么顏色,愛做什么事情,好惡他都了解,燕至的脾氣他也了解。 燕至的紋身店生意,設計了什么紋身圖案,接了多少單生意,這些他也都一清二楚。 燕至和他家里的情況,雙胞胎兄弟之間的矛盾,燕至父母的偏心,他也都明白了解。 但是,燕至在外五市的這些年,他不了解。 在唐城市的燕至他熟悉,再外五市的燕至他一無所知。 外五市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燕至回去處理,處理掉舊物會這么忙這么累嗎?為什么燕至不許他過去幫忙呢? 再外五市,燕至到底是什么樣子,經歷過什么,做過什么? 燕至不說,他不知道。他想去了解,燕至不允許、 枕邊人到底是什么樣子呢,以前現在,他都想知道。 沒什么好隱瞞的啊,好的全部接受,不好的會去包容。不管好的壞的,都是燕至的一部分人生,既然要和燕至生活一輩子,那就全部接納,不會嫌棄他以前的事情啊。 可燕至就是不說,十七歲離開唐城市,三十二歲回到唐城市,這其中的十五年,燕至只字不提。是一段很大很大的空白。 但是陸江明白,這段空白肯定藏這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哪怕這十五年內燕至做過舞男陪酒的,他也不會嫌棄燕至的。但是燕至很少提起外五市的點滴,也很少說起他以前的紋身工作。 第八十四章 鬼道惡人 想了解燕至全部,一切。 燕至不說,燕至不許他去外五市! 陸江嘆口氣,自己難道就假裝不好奇嗎?就這么沉默著等待?等他回來后,然后在突然消失? 把拖鞋曬在陽臺,陸江翻翻找找,他想找到一點燕至值錢的東西,哪怕就是銀行卡存折啥的都行。 但是燕至最貴的就是手機,現在也拿走了。別看在家里作威作福的當大爺,其實燕至真的一清二白,整個家里都沒有屬于燕至的東西,錢無一分,地無一壟,好不容易紋身賺了錢,他也給揮霍光了。 也留下了,就是最開始見面時候樣子穿的那件大羽絨服掛在衣帽間內。除了這個是真正屬于燕至的,其他真沒有燕至的東西。 摘下這件大羽絨服聞了聞,一股煙味、 陸江抱著羽絨服到了客廳,琢磨著是自己給他洗洗,還是送去干洗店。正翻找著口袋內有沒有東西。晚間新聞開始播放、 “昨日晚間,外五市發生一起惡性事件,這也是本月發生第三起惡性事件,據悉,昨晚凌晨三點左右,一伙不明人士襲擊了本市緬甸籍玉石商人兆頌的住所,玉石商人兆頌當場被殺,身邊十余名保鏢身亡。警方調查說和前兩起惡性入室殺人案是同一伙人所為,原因很可能是涉嫌黑吃黑,目前此案正在調查中、” 陸江一愣,本來他就是開著電視解悶的,但是說起外五市,他馬上就來了興趣,現在燕至再外五市呢,趕緊坐下來看著新聞。 畫面很晃,已經是早上的時候記者在現場做著報道,記者被留在案發現場外,警察法醫在現場來回穿梭,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一看就是法醫再做工作。緊跟著有幾個擔架被抬出來,覆蓋著白色床單??床磺迨钦l。記者追上去想詢問進一步的拍攝,就被警察阻攔了。 記者追上了負責此次案件的刑警隊長,刑警隊長根本不接受采訪。 倒是圍觀群眾提供了一些線索。 “兆頌開珠寶行的,聽說前幾天得罪人了,就被殺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