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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種追求個性,追求美的方式。 紋身就像打耳洞那么平常,憑個人喜好,和旁人無關。 “我只是一個開紋身店的小老板?!?/br> 燕至再一次強調自己的的工作,真的不騙人。 “那你身上的那些傷疤怎么來的?小老板不可能上戰場了吧,從你肩胛骨到腰側那道傷疤,是刀砍的吧?!?/br> 這也說不通,普通人哪來那么多傷疤。 燕至用力抽了兩口煙,神色不變但遲疑了三兩秒才繼續回答陸江的問題。 “……紋身店呢,還是有一些道上的人,那年我正在給一個人做紋身,這人的仇家就追殺來了,我就被誤傷了。傷得有些重,身上留下不少傷疤?!?/br> 陸江半信半疑,繼續審著燕至。 要在一起住很久的,不能稀里煳涂。他也更想了解一下燕至。 “這些年你在哪生活?哪個城市?” “西南外五市?!?/br> “到邊境了?!?/br> “不遠,有那么一百多公里就出國了?!?/br> “怎么去那了?” “高中時候我暗戀我們班一個小男生,我傻乎乎的寫進了日記本里,被燕孜偷窺到了,告訴我父母,我就被打了一頓被迫出柜,被迫離開家,這我剛才和你說了?!?/br> “三千多公里就這么去了?” “勇闖天涯。當時也年輕,十七歲憋著一口氣就過去了。就在那邊站住了腳?!?/br> “十七八歲的靑頭愣兩眼一抹黑到了三千多公里外,舉目無親左右無友,你是怎么生存下來的?這些年你做過多少營生?” 陸江問的仔細,他想把燕至好好地了解的透,才能知道燕至到底是什么人。 “眨眼功夫這都十四五年了,換了多少工作吃了多少苦我都忘了。以前的事兒過去了沒必要再提,重要的是眼下。眼下我就是一個房子被雙胞胎弟弟賣掉的可憐人,無家可歸身無分文病氣懨懨?!?/br> 燕至不想提了,一笑,笑的有些討好,故意的對陸江眨眨眼睛丟個小媚眼。 “我這可憐人還要陸總多多關照,求求陸總不要把我掃地出門,我會少吃一點,給你減少麻煩,陸總不要不要我哦?!?/br> 陸江這次不為所動,沒有被美色迷惑。反倒堅持立場,神色嚴肅的直勾勾的看著燕至。 “人在難處,能搭把手我肯定不會落井下石。男人嘛,講義氣重感情才算個爺們。行事光明磊落才算個漢子,但是,我不能稀里煳涂的去幫人,萬一幫錯了助紂為虐了呢?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要知道。你這些年做過什么工作我也要了解?!?/br> 陸江不妥協,非要往祖墳上刨,要把燕至老底兒都爆出來。 但燕至不想提了,過去了,沒關系了。 陸江不依不饒,燕至嫵媚一笑,伸手拉住陸江的手,曖昧的用大拇指磨蹭著陸江的手背,聲音放軟也放甜了。 “怎么,這么想了解我?你愛上我了是不是?想知道我以前多苦好好疼我?寶貝兒,不管以前多苦,遇到你我的日子全都是甜的?!?/br> 這還不夠,燕至這個臭流氓還捧起了陸江的手,笑的不是嫵媚了,變成性感了。 “你是我大號棒棒糖?!?/br> 說完在手指上親了親。舌尖舔了一下指腹。眼睛一瞇,舌尖掃過唇角。 “好想含著你?!?/br> “臥槽!” 陸江都爆粗口了,他也沒想到燕至不走尋常路??! 他真的是認真嚴肅又非常執著的想把燕至老底兒刨出來,但是燕至這混蛋不按套路出牌,不說實話就算了,還耍流氓! 陸江腦子里都有畫面了,燕至跪在他腿間含…… 瞬間陸江就變成一個煮熟的螃蟹!別說耳朵了,臉,脖子,一直到襯衫覆蓋的身體,全都紅了。 一把甩開燕至的手,狼狽的飛快起身,撞翻了椅子也不管,手指有些顫抖的點著燕至。 “你你你……” 陸江都不知道說什么了!燕至!你個臭流氓! 燕至卻對著他皮帶下邊吹了一聲口哨。 “哇哦!” 燕至挑眉壞笑。很雄偉嘛! 陸江就像一個沒穿衣服跑到客廳卻發現客廳里都是人的害羞姑娘,驚慌失措又面紅耳赤捂著皮帶下邊轉身就跑。無地自容了都,恨不得現在地上有個縫,他就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羞憤,氣惱,被捉弄的尷尬,將近一米九的壯漢一手捂著下邊一手捂著臉,沖進臥室,羞憤難當。 燕至笑的都拍桌子了! 哈哈哈,陸江的這份純情啊,太可愛啦! “滾!臭流氓!不要臉!” 陸江扯著脖子大吼! 燕至爆笑,笑的肚子都疼。 第十一章 你也就配吃西瓜皮 陸江七手八腳把自己脫個精光,沖到浴室打開冷水,冒著被凍感冒的危險,也要讓自己快點恢復直男!不能被這臭流氓三言兩語給撩彎了!堅守陣地! 冷水也讓陸江從心跳加速血脈噴張羞澀中慢慢平靜。心跳不再過速,血液也不再沖暈大腦,理智慢慢回歸,前思后想,陸江想罵人了。 燕至這個聰明過頭的混蛋!審他刨他老底兒,最后被他給調戲了!正經的底細還是一概不知呢! 他想回答的說了,他不想回答的轉移了,轉移不算還把自己給捉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