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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商兒看了一眼旁邊的碗筷,忙點頭答應道:“好的,jiejie?!?/br> 。。。 冬日到來,河床結了冰,紅盆里的洗衣水凍得苗商兒手都麻木了,原本未好全的凍瘡又生疼了起來。 路面上也有一層薄薄的冰水,濕滑得很,苗商兒端起盆要倒水時,不慎摔倒,石板路上被潑了滿地的水,手肘刻在地上也磨破了皮。 “哎呦,這是干什么呢?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趕緊走開,進去做別的去?!币晃焕蠇D從屋里走了出來,嫌惡地把苗商兒打發走了。 苗商兒忍著疼站了起來,忙道謝道后便回屋去了,看著自己兩只原本嬌嫩的水現如今已經凍得生紅。 屋外的門被敲響,苗商兒起身去開,見門外是少爺,驚喜地說道:“您怎么來了?” 承躍安看了一眼苗商兒的雙手,把兜里一瓶紅蓋頭的藥瓶給到苗商兒手里后就走了。 苗商兒打開蓋子后才發現是藥,臉上原本痛苦的表情也露出了一點笑容,坐在床上后小心翼翼地上著藥。 承躍安回到書房后便和平常一樣認真地看著手里的書本,還時不時地在一旁批注。 “砰!”突然大門被踢了開了,吳少天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坐在承躍安的桌上說道:“喲,二少爺又在看書呢?盡學些沒用的,走,外頭下了點雪,跟我們出去玩?!币桓辈蝗菥芙^的語氣。 但承躍安像是沒聽到似的,不搭話,照樣批注著。 承少天見這人無視了自己,火氣一下子便冒了上來,一把奪走了承躍安手里的書本撕了滿天的紙絮后,笑著說道:“沒書看了吧,還不快出去?!?/br> 承躍安低著頭,桌下的拳頭拽的死緊,周圍的皮膚都被捏得青白,在看不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意,但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后,便咬著牙說道:“好?!?/br> 承少天見人答應了,開心地勾著承躍安的肩膀說道:“這才是我的乖弟弟嘛,走?!?/br> 院子里的墻角處已經被人堆了一處低低的積雪。 “你們別弄了,可以了,都滾吧?!背猩偬鞂χ慌早P雪的仆人說道后,又指著承躍安,“你去站到那里?!?/br> 劉紹承看了一眼那兒的一小處積雪疑惑地問道:“躍安,你要玩什么?” “當然是堆雪人啊?!闭f完便拿著一旁的鏟子把周圍的雪一塊一塊地往承躍安身上扔,“你給我站好了,不許動!你要是動了,我就讓我娘打死你!” 冰冷又沉重的積雪打得承躍安有些疼痛,但還是捏著拳頭站立在那兒,積雪最終沒過了承躍安的腰際。 兩人扔掉了手中的鏟子,冷得直喘氣,劉紹承說道:“躍安,這個一點兒也不好玩,而且好冷啊,我們進屋吧?!?/br> “行,走吧,凍死我了,回去睡覺?!眲倻蕚渥邥r又回身對承躍安說道,“我們走了你可不許動,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堆的,等我睡一覺后看到你要是動了,我就揍你!”說完便走了。 承躍安看著兩人大搖大擺的背影,低著頭咬著牙,挨著這刺骨的寒冷,一旁經過的丫鬟和仆人也只敢低著頭快步走過。 。。。 “躍安啊,娘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后娘不在了,這個家里也就沒人能照顧你了,你萬事一定要忍耐,只有能忍,你才能在這個家活下去,躍安知道嗎?” 承躍安望著床榻上病殃殃的母親,眼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是冷漠地看著,沒有搭話便走了,臨走時說道:“要不是因為你的懦弱,我會過得這么慘嗎?”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 “少爺,你怎么了?怎么還不醒啊,少爺?!泵缟虄航辜钡亟o床上昏迷的承躍安擦拭著汗水。 一旁的大夫給人把著脈說道:“少爺身體底子還算不錯,雖說這大冬天的又站在雪地里這么久,但也多半不會落下什么病根,所以姑娘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去開一副藥,你等等喂給他喝,以后每日飯前喝一碗,不出一周就能康復?!?/br> “好的,謝謝大夫?!泵缟虄喊讶怂妥吆蠡氐酱策吚^續守著承躍安。 深夜,昏暗的房間里喊起幾聲咳嗽。 苗商兒趴在床頭,聽到聲響后突然驚醒,床上的人已經醒來了,只是臉色還是蒼白消瘦的很,在燈光下卻更顯得臉上的五官立體,精致。 苗商兒見吳承躍醒了過來,趕忙站起給人倒了杯水。 吳承躍撐著身子,看了一眼面前的白瓷杯,又抬頭看了一眼苗商兒有些喜悅的臉龐,薄唇輕啟,“滾,我不想看到你?!?/br> 苗商兒看了一眼吳承躍,把水杯放到一邊退了出去,走時還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苗商兒走后,吳承躍便又回躺進被窩,原本放在脖子里的玉石掉了出來。 吳承躍看著這顆璞玉一般的石頭,心里憤恨到了極點,一把扯下扔在地上摔個粉碎。 。。。 “少爺。。?!泵缟虄核诖查缴蠅魢抑?,突然覺得渾身難受地很,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呼吸急促,胃里翻攪地厲害,慌忙起身翻找著。 外頭的丫鬟聽到房里的聲響,推門進來了,只見苗商兒把東西都倒亂在了地上,頭發都被抓得狂亂,嘴里不聽地呢喃著什么。 丫鬟疑惑地問道:“苗小姐,您要找什么東西?” “藥,我要藥?!泵缟虄耗剜卣f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