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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啟明挑了挑眉說道:“我知道,他背后可是你在罩著的,誰敢招惹啊?!?/br> 看了一會兒方啟明又覺得有些無趣,百無聊賴地撥了撥桌上的瓜子殼問道:“感覺你最近挺閑的,天天都往湘樂樓這邊跑,軍校那邊你不去了嗎?” 鐘誠義拿起桌邊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沒有,最近有事要處理,過幾天就回軍校了?!?/br> “哦?!?/br> 門外響起了李副官的名字:“將軍,林先生來了?!?/br> 鐘誠義擱下茶杯說道:“讓他進來?!?/br> 林信書拿著東西走了進來,發現包廂里還有一位不知名的人,看起來兩人好像在談事情,問道:“不好意思,鐘將軍我不知道您在談事情,要不我們改天再找您吧?!绷中艜D身。 鐘誠義便阻攔道:“林先生,我們沒有在談事情?!辩娬\義指了指旁邊的黃花梨座椅,“你坐這吧?!庇痔袅颂裘际疽夥絾⒚?。 方啟明了然,便勾了勾唇起身說道,“那個誠義,看來你客人來了,我也正好有事便先走了?!?/br> 鐘誠義點了點頭。 方啟明走了后,包間里安靜了許多,只剩下樓下的唱戲聲。林信書沒去戲院里聽過黃梅戲,但小時候娘親最喜歡的就是長生殿這個戲碼了,偶爾也會哼幾句,剛剛那幾句便是娘親常哼的,好像思緒一下子拉回到了娘親還在的時候。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 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br> “信書,娘親唱的好聽嗎?”】 。。。 鐘誠義看見林信書盯著戲臺走神,以為他很喜歡聽戲,笑著問道:“林先生看來也很喜歡聽黃梅戲啊?!?/br> 林信書回過神,淡淡地說道:“還好?!?/br> 林信書想到還有正事沒說,便拿過旁邊的東西,放在鐘誠義的桌子上說道:“鐘將軍,這些東西我給您帶來了?!?/br> 鐘誠義抿了抿唇,說道:“林先生,其實我給你們送禮,也是為了感謝你們撿到了我的東西,并沒有過多的意思?!辩娬\義看著這一摞的都是些甜食,皺了皺眉道,“而且我不喜歡吃甜食,你要是還給我,我差不多也會扔掉,不是太浪費了嗎?” 林信書有些為難道,“將軍可以送給別人,我們實在是不好收下?!?/br> 鐘誠義笑了笑,撐著下巴看著林信書說道:“已經送給你們的東西,再去送給別人,林先生你說是不是不太好?” 林信書被說的有些兩難,既不想浪費這些這么昂貴的東西,但奶奶又讓他還回去,頓時陷入了兩難。 鐘誠義看著林信書糾結的表情,站起來,正準備把那些東西拿出去。林信書疑惑地問道:“將軍您這是?” 鐘誠義說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又不愛吃甜食,那便只能浪費扔掉了?!?/br> 林信書聽到要扔掉,趕忙抓住鐘誠義的手說道:“等一下,將軍扔掉是不是太可惜了?!?/br> 鐘誠義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細白的手,挑了挑眉,走近說道:“那你說怎么辦?” 林信書察覺兩人靠的太近,便后退了半步說道:“那我還是收下吧?!?/br> 鐘誠義看見林信書下意識地后退,心里有一絲絲的不悅,但面上還是笑著把東西遞給了林信書。 等林信書走后鐘誠義還呆在包廂里。包廂里還殘留著林信書身上的桂花香,讓人覺得很舒服。鐘誠義回想著剛剛林信書各種小表情,勾了勾唇,也起身走了。 林信書離開廂樂樓后,走到了一間當鋪里。當鋪的老板正拿著放大鏡觀察著各種青瓷古董,看見有客人來了后,便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瓷瓶,笑臉相迎地問道:“這位先生,是要當什么?” 林信書從內里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木質小窗口那兒,問道:“麻煩您幫我看一下著塊玉能換多少大洋?” 第5章 拍賣 典當鋪的老板拿過玉佩,用放大鏡照著看,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又走進了內室。 不多久,老板便拿著玉走了出來,對林信書說道:“先生這塊玉是好玉,但是吧這玉看不出什么年代的產物,估計保守價大概值20個大洋吧?!崩习逭f完這個數后看了看林信書的表情,漫不經心地又說了一句:“我們這店算是給先生您最高的價位了,您去別處當當最多也就值15個大洋?!?/br> 林信書信以為真,也覺得20個大洋挺不錯了,算了算估計應該夠奶奶的醫藥費了,正準備出手,身旁有一個人笑著對林信書說道:“先生,能麻煩您給我看一下您這塊玉嗎?” 那人穿著一身洋西裝,臉上掛著一副金邊眼睛,容貌俊秀,看起來像是個富家公子,林行書把玉佩拿給了那個男人。 男人拿著玉佩對著光照看了一會兒,笑著說道:“我要是沒有看錯,先生這塊玉應該是明清時期的和田玉吧,色澤通透飽滿,繪畫和雕工雖不是頂有名的人做的,但這手藝也算是極好的了?!蹦腥丝戳艘谎鄣洚斾伒睦习謇^續說道,“就剛剛老板那個價格我這邊的渠道可以給出至少50塊大洋的價格?!?/br> 典當鋪老板看著男人,知道自己的忽悠手段被識破了,不耐煩地對林信書說道:“您要覺得可以值這個價您就去賣,反正我告訴你這上海灘的典當鋪我是給的最高價額了,您哪愛信不信?!北阌掷^續裝不在意地擦著瓷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