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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對焦到一個點上,整個場面的氣勢立馬發生了變化。 身邊人流匆匆,各色牌子在站口門前擺放著。 雖人潮涌動,但顧宴南還是第一眼認出了那個低垂著腦袋,略微有些沮喪的少年,他加快腳步從人流中穿梭而去。 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是強大的聚光燈,路越溪想。顧宴南光站在那里,就能夠吸引很多人的視線。 但人顯然對這注目習以為常,眼神牢牢的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邁開了腳步。 路越溪的視線最終落在了他的身上,卡其色羊毛大衣,白色圍巾,極顯溫柔的色調,第一次出現在在這個人身上卻是那么相得益彰。 嘴角泄出一抹笑,仿佛剛才的陰翳一下子煙消云散。 “你怎么提前回到了,不是說還有一個小時才到的嗎?” “照常了,沒讓你白等?!?/br> 顧宴南習慣性的抬起手揉揉他的腦袋,少年黑發被風掀起略顯雜亂,一點一點的給人順好,看著少年向自己投來澄澈而靈動的眼神,心窩那處不自覺的軟了一大坎。 路越溪下意識的接過人的行李,卻被顧宴南的手拐住,順著衣袖下滑,雙手合十,沁涼發麻的手心忽而觸碰到一片溫暖,路越溪心臟莫名的悸動了一下,抬頭愣怔似的看了他一眼。 顧宴南低頭看他,看出了少年的心不在焉,眼中漾出幾分情緒,唇角下壓:“怎么了?” 路越溪遲疑了幾秒,把話咽了回去:“沒事?!?/br> 他們坐上車的時候正好是早上九點,已經有人在機場外面等著了。 路越溪悄悄的向顧宴南身邊攢動著身子,手掌輕輕的滑入了他的大衣里,在剛才提起行李箱時就已經察覺到有不對的地方,顧宴南的動作比之前要遲緩了許多,還若有若無的避免著自己與之腹部的接觸。整個人的氣場好像變了一大圈似的,可具體又說不出來是哪里變了。 細想之余,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趁著人不備,路越溪輕輕的將手伸進衣襟里,動作十分溫柔的撫摸著手心下那團柔韌而具有彈性的圓形,驚訝的睜大雙眸,好像......比之前大了好多。 顧宴南猝不及防,一時間忘了該怎么動作。 倒是路越溪很自覺的把手收了回來,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比以前大了好多哎?!?/br> 見顧宴南不言語,嘴角越發下壓的樣子,隱約察覺出幾分窘迫。路越溪嘴角揚起一抹跳脫的弧度,繼續在他耳邊小聲:“我可以再摸一下寶寶嗎?” 顧宴南眉眼上挑。 才多久不見,還敢反調戲他他再次把路越溪的手牢牢的攥住,面部緊繃,昏暗幽深的眼神只把人看得渾身不自在,路越溪悄悄的咽了口口水,微嘟嘴巴:“好吧,我不摸了?!?/br> 顧宴南忽的笑出一聲。 “不用,回家讓你摸個夠?!?/br> “..........” 眼看著司機朝著不是自己熟悉的那條道上駛去,路越溪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轉頭問顧宴南:“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等下就知道了?!?/br> 路越溪有些糊涂,什么事情還得這么神秘。在看到熟悉的建筑物的時侯才知道顧宴南要帶他來什么地方。并不是上次去過的月牙灣的別墅區,這里的房區是整個s市最早發展起來的地方,現在地價雖然比不上月牙灣,但路越溪卻知道里面直到現在還住的大都是政界,商界的大佬。 他來過這邊幾次,還算認得路。這邊的綠化做得特別好,放眼望去,滿目綠意醉人,十分的養目。 盡管這樣,他還是牢牢的跟在顧宴南的后面,直到聽到司機說了一聲老宅到了,才傻了眼。 顧.....顧哥的家? 下了車,顧宴南看著他低著頭一言不發,整個人如同蔫了的花朵一般了無生趣,卻又惹人憐愛。他抿起的唇角松開弧度,幽邃的眼神帶著幾分笑意,問道“是不是害怕?” 路越溪抬起頭,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們怎么能這樣就來了,你說我這女婿第一次上門,什么東西都沒有帶,禮數呢?” ..... 顧宴南被他的話嗆住。 后邊從后備箱里提出大包小包走來的司機,聽到這話不由得渾身一抖索,連看著老板的眼神的帶了幾分敬佩。 顧家的人喜靜,所以老宅這邊安排的傭人并不是很多,平時各司其職很少能看到閑人出沒。 路越溪整理衣襟,把被風吹得凌亂的頭發往后順去,想了想,自己的發際線會不會太高了?又急忙的理下來。 嘆出一口氣。 “叔叔阿姨都在家嗎?” “不會?!鳖櫻缒蠣孔∷氖?,依照他老頭子的習性,這會兒應該還在跟在一群小老頭悠悠的喝著茶,聽著小曲兒。 話音剛落,傭人正好推開大門,坐在沙發上的顧詩晴正大張著嘴巴咬著蘋果,聽到聲響轉過頭看到他們的身影,剛塞進嘴巴的蘋果一下子震驚的從手里掉落,在地板上咚咚的溜了一小圈又回到自己的腳邊。 她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叔,越溪?” 路越溪被她的話里的震驚鬧得生出幾分窘迫,吶吶的打了個招呼:“顧詩晴?!?/br> 顧詩晴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沖到顧宴南面前,聲音咋呼;“小叔新年快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