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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二三的中招,再好脾氣的兔子也要咬人了。 “啊啊??!”江沐猛一跺腳,沖著前方那輛豪車吼道,“會不會開車?!沒看見有人嗎?!” 吱吱—— 伴隨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不遠處的那輛保時捷在江沐的怒吼中停了下來。 江沐愣住了,他看著不遠處的那輛豪車,心不由一顫————這...這要是要跟自己算賬嗎? 眼見著那輛車緩緩倒退,不一會兒便停在了江沐的身前。 江沐臉色蒼白,心驚膽戰的盯著車窗內那個模糊的人影,一時進退兩難。 不與陌生人針鋒相對,這是江沐打小就記在心里的生存意識,即便就是對方的錯,不傷及底線的小傷害,能忍也就忍了。 他這樣軟弱孤僻的人,最害怕得罪人了。 車窗降下了半指寬的縫隙,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伴隨一陣淡淡的煙味。 “你剛罵我了?” 耳邊的雨聲,以及因為害怕而緊繃的大腦,令江沐忽略的男人聲線中的熟悉。 “沒...沒啊?!苯鍫縿幼旖?,磕磕巴巴道,“我...我剛只是想說,您...您開車快了一點...一點點,不過沒關系的,沒..沒事兒...” 說著,江沐拾起地上的傘悶頭就往前走,但身后那輛保時捷卻不急不緩的跟著他。 江沐每過一會兒便悄悄扭頭去看,發現那輛車一直和自己保持著不到十米的距離,就這么不急不緩的跟著自己。 夜晚,大雨,路邊,落單的青年.... 江沐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數則社會新聞中的謀殺案例,下一秒他快步便成了小跑,最后變成驚恐的狂奔。 跑了不知多久,江沐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周圍的景象看著似乎比剛才的還要偏僻冷清。 江非實在是跑不動了,累的求生欲都沒了,最后停下腳,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時,那輛車終于不急不緩的駛到了江沐的身旁,這一次,車窗降下了一半。 “這就跑累了?”陰沉的話語,帶著一絲揶揄的笑意,“就這體力,難怪之前在床上一個回合就累的跟死狗一樣?!?/br> 江沐難以置信的看著車窗內的耿炎,怒不可遏吼道,“原來是你!” “嗯,就是我?!惫⒀卓粗荒樑獾慕?,輕笑道,“剛才還慫的跟喪家犬一樣,這會兒發現是我就硬氣起來了,怎么?怕生人不怕我?” 江沐咬緊嘴唇,不去與耿炎辯駁,憤憤的轉身向前走去。 耿炎啟動車,繼續跟著。 “你是路癡還是白癡?!惫⒀茁朴频?,“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個方向,跟你住的酒店位置方向完全相反,而且你拐進的這條路是通往城郊的,這個時間點加這天氣,你走到天亮都不可能打到車?!?/br> 江沐停下了腳步,轉頭怒瞪著耿炎。 他的確怕耿炎,但這會兒他真已經氣到恨不得掐死這個男人了。 這個混蛋故意“攆”著自己一路狂奔到這里,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瞪著我干嘛?!惫⒀仔χ?,“又不是我讓你走這條路的,你看,我還好心提醒你了不是?!?/br> 江沐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當然是看你笑話啊?!?/br> “你.....”江沐被耿炎無恥的坦誠噎的說不出話。 一陣冷風刮過,江沐濕透的身體頓時寒意更甚, 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狼狽的遭遇,江沐心頭的委屈一時強烈到難以自控,就在感覺眼淚快要沒出息的掉下來的時候,江沐迅速抬手揉兩下眼睛,返身朝剛才跑過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不能再在這個混蛋面前掉眼淚,否則得到是更多的嘲笑和惡言奚落。 耿炎將車掉頭后又跟到江沐身旁時,江沐迅速將傘歪向一側,用來阻擋耿炎的視線。 “這就哭了?”耿炎哼笑一聲,譏諷道,“賀謙言怎么會看上你這樣沒用的人,我過去一個小情兒隨便拉出來一個,各方面都能吊打你,長的不怎么樣還是個死磕巴,賀謙言他是不是瞎了?!?/br> 這一番奚落完,耿炎頓時感覺心里痛快多了,從江沐離開他別墅開始,他就覺得胸口憋了團無處宣泄的郁火.... 當耿炎終于能把江沐和曾經的那個男孩分離看待時,江沐就成了一個嫌棄他,拒絕他,不把他放在眼里的rou中刺,即便他拔除了,刺在rou里的那份感覺依舊清晰存在,就像曾與江沐朝夕相處的記憶,總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好像只有如此貶低江沐,他才能在江沐跟前找回自己那曾作為舔狗時失去的自尊,也能得到一種江沐確實不值得他喜歡的心理暗示。 最后在江沐的憤怒和委屈中,獲得一種扭曲的快意和心理平衡。 江沐沒什么反應,就像是習慣了耿炎的惡毒,繼續不聲不響的往前走。 江沐的衣服已經濕透,黏在身上的襯衫,不禁意間描繪出窄細的腰線,順著脊末的腰窩緩緩向下,還可看到小巧挺翹的起伏線... 耿炎的目光一路向下,最后若有所思的盯著江沐修長的雙腿..... 人個頭倒是怎樣,但那兩條腿長的挺長。 他記得還挺白的。 耿炎將車開到與江沐并行的位置,保持著和江沐一樣的速度,然后對著外面的江沐道,“這樣吧,你讓我搞一晚,搞完了我送你回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