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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現在就過去?!?/br> 打電話來的是耿炎先前聯系的朋友,給耿炎遞來領證前需要簽寫的相關文件。 本是說好傍晚才能送過來,結果提前到了。 耿炎本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跟江沐趕快確定關系,今天又被衛赫有頭無腦的刺激了一下,他這會兒更加焦慮,恨不得馬上就拿到那兩婚證小紅本。 “什么事啊高興成這樣?”衛赫被耿炎這起伏不定的心情弄的一頭霧水,“小嫂子叫你回去呢?” 說完,衛赫就后悔了,“小嫂子”這三個字說不定已經成了耿炎的禁詞。 出乎衛赫的意料,耿炎并未生氣,相反一臉笑容的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道,“回去跟小嫂子領證?!?/br> 衛赫看著耿炎那臭不要臉的樣兒,忍不住道,“你最好想想,等他知道你身份跟你鬧時,你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耿炎不以為意,囂張的笑道,“都是兩口子了,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再鬧也鬧不上天?!?/br> “……” 下午兩點多,耿炎離開了衛赫的會所,順便借走了衛赫的跑車。 耿炎和那朋友在江沐公寓附近的一家茶餐廳見了面。 耿炎這朋友名盧知安,戴著眼鏡,模樣斯文,氣質穩重,是耿炎養父尼維的私人律師團隊中的一員,他的人脈里,就有能幫耿炎拿結婚證的,所以耿炎才找到他幫忙。 盧知安剛從M國過來,一下飛機就趕來見耿炎,并且他已經訂了傍晚六點回M國的機票,等耿炎這邊簽寫好全部文件,他就立刻帶著這些文件返程。 后續的事,就由他回到M國后找那在**部門工作的朋友處理。 耿炎聽完盧知安的敘述,便建議他在這吃點茶餐點好好休息一下,畢竟還有兩三個小時,他肯定能趕在他傍晚的飛機起飛前把簽寫好的文件遞給他。 “耿炎,你這突然就要領證結婚了,尼維知道嗎?”盧知安臉色凝重的問道。 “過些天回去了,肯定會把人帶過去給他老人家瞧瞧的?!?/br> “那他要是不同意呢,你這不是先斬后奏?” 耿炎笑道,“他那么多養子,哪有精力管我跟誰結婚?!?/br> “可尼維最看重的就是你?!?/br> 耿炎皺眉,“我難道不是存在感最低的嗎?” “我跟尼維工作也有幾年了,多少能猜出點他心思?!鳖D了頓,盧知安道,“你現在主要是太年輕了,等三十以后,尼維應該就會把生意……” “打住,咱們現在不聊這個?!惫⒀状驍啾R知安,一邊將攤在桌面上的文件紙往公文包里裝,一邊笑著道,“這會兒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趕緊讓我媳婦兒把這些文件簽好,其余的我還沒空去cao心?!?/br> 盧知安嘆了口氣,“行吧,那要不我跟你一塊過去,你們簽好了我就直接拿走,也省得你再往我這跑一趟了,正好我也能看看你那未婚妻什么樣?!?/br> “那倒不必,你就在這等著,我半小時內就能回來?!?/br> “得,那等你辦婚禮了,可別忘了邀請我?!?/br> 耿炎離開茶餐廳后,本想直接去江沐的公寓,但看了眼手里的公文包,想到簽寫這些文件本該是有個莊嚴的儀式。 沉思片刻,耿炎開車去了家珠寶店,買了一只男士鉆戒。 時間緊迫,耿炎也沒來得及精挑細選,直接照著最貴的買,想著事后再專門找珠寶設計師訂制結婚對戒,這會兒就先嚴肅莊重的走個求婚儀式。 耿炎又買了束新鮮火紅的玫瑰花,即便是種落俗的浪漫,他也有信心把江沐感動的一塌糊涂。 有花有鉆戒,衣飾形象自然也不能馬虎,耿炎又火速去商場買了身煙灰色西裝當場穿上,對著鏡子認真的照了兩圈,從未有一刻這樣強烈的希望自己能再帥點。 當耿炎西裝革履,手捧著藏著鉆戒的玫瑰花,坐上江沐公寓樓的電梯時,與他同坐電梯的一位六十多歲大媽,一臉驚奇的看著他。 大媽很快笑容滿面,慈祥的雙目仿佛看穿一切,“小伙兒來跟女朋友求婚的???” 耿炎笑著點了下頭,心情相當愉悅,“嗯?!?/br> “小伙長的不錯,瞧這個頭,這打扮……”大媽見耿炎相貌英俊,衣冠楚楚,發出由衷的感嘆,“哪家姑娘有福氣嘍?!?/br> 要擱平時,耿炎真懶得跟上了年紀的女人廢話,但這會兒這大媽的兩句好話,卻聽得他身心膨脹,飄飄然然。 大媽離開電梯的時候,耿炎還很客氣的跟她道了聲再見。 很快,耿炎站在了江沐的公寓門口。 耿炎剛想伸手摁門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頭自審形象,發現皮鞋上有塊不知名的灰塵,趕忙抬腳彎身用手抹去。 起身后,耿炎整了整領帶衣襟,用力的吐納了一口氣,伸手摁響門鈴。 第20章 危險! 江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公寓的。 從咖啡廳出來,江沐整個人便如行尸,當頭的日照也驅散不了周遭的寒意,眼前的景象模糊重疊,最后幾乎就是憑借著身體記憶才得以順利回到公寓。 回公寓的路上,江沐的大腦都仿佛緊繃著一根弦,當關上公寓門,終于抵達自己的私人領域時,江沐這一路強作的鎮定,便在這一刻轟然瓦解。 江沐手捂著臉,終于控制不住的失聲痛哭,身體靠著公寓門失魂狼狽的倚坐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