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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冷笑道:“既然是滄海遺珠,王世子弟也斷然沒有流落民間的傳統,那么國師把人接回來,也是按律行事?!?/br>“那如此,孤就為你賜一個字好了,”殷昱瑾漫不經心地看向一邊的少年,然后輕笑著看向葉韶安,眼眸里流露出滿滿的惡意,“就是‘錦’字好了,錦衣玉食的錦?!?/br>葉韶安的臉色驟然一變!殷昱瑾在心里長笑,面上的表情卻越發猙獰,他死死地盯著葉韶安,眸子里的兇狠幾乎要溢出來,那模樣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將葉韶安吞之入腹!“王上,這不合規矩,”葉韶安艱難道,“瑾字是王上名諱,其余人等不得沖撞?!?/br>“我都不計較,你計較這么些干什么?”殷昱瑾呵呵冷笑,陰森森的視線掃過旁邊的侍衛宮女,沉聲道,“就叫‘錦’了?!?/br>“王上……”呼啦啦的,周圍瞬間跪倒一片。殷昱瑾面上一點一點地冷了起來,最后一絲表情也消失,他放開了葉韶安的下巴,冷冷地看著葉韶安,沉聲道:“你什么意思?”葉韶安緩緩跪在地上,眉目平靜從容,“請王上收回從命?!?/br>“好好好——”殷昱瑾氣急反笑,那個錦殿下就真的這么重要?讓你寧愿違抗我都不愿意讓別人冠上他的名字?!平時事事順從,只要一涉及到這個錦殿下,你就不樂意了?行!葉韶安你不要后悔!“你不要后悔!”殷昱瑾惡狠狠道,轉身拂袖而去。葉韶安目送他離開,然后起身,沉聲道:“都下去吧?!?/br>“是?!?/br>宮女和侍衛陸陸續續地退了下去,那個少年看起來有些緊張,他無意識地雙手交叉,怯怯道:“……國師大人……”葉韶安猶豫地走到這個少年的身邊,他能感受到這個少年的緊張,他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緩聲道:“……別怕?!?/br>“你的名字會在祭天儀式上由神明賜下,你是我大殷的王子,不必懼怕?!?/br>頭頂上的手帶著溫暖的力度,讓人不自覺得想要依賴,少年重重地點頭,“嗯?!?/br>葉韶安對著他微微一笑,道:“去吧?!?/br>“在祭天儀式之前,你暫時住在我這,”葉韶安幫少年整了整衣角,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下巴上的紅印,低聲道,“過來,我給你上點藥?!?/br>少年乖乖地點頭,按照葉韶安的意思坐下,葉韶安小心地為他上藥,動作十分輕柔緩慢,“疼嗎?”“不疼?!?/br>葉韶安笑了,那笑容非常美麗,也非常短暫,他拍拍少年的肩膀,微笑道:“去吧?!?/br>葉韶安讓心腹將這個少年帶下去。在出門的那一刻,少年下意識地回頭忘向葉韶安,那淡色的唇瓣如同花心最淺的色澤,看起來十分柔軟漂亮,他突然想起那個男人拿手撫弄那里的樣子,一定……很舒服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國師神殿安靜的不可思議。葉韶安微微勾了勾唇,看來殷昱瑾已經知道殷昱錦的事情了。他可以適當地……再加一把火了。寢宮。殷昱瑾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姿態回了寢宮,一路上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直到寢宮內聽到牧文靖懶洋洋的聲音,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氣,有牧公子在的時候,王上一定是最好說話的!這是所有王宮宮女和侍衛的共識。“阿瑾,你可是讓我等了好久啊?!蹦廖木竿兄掳?,懶洋洋地翻著一本志怪,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抱歉啊文靖,”看到牧文靖的那一剎那,殷昱瑾才想起今天跟牧文靖的約定,心里更是狠狠地給葉韶安記了一筆,面上卻急忙認錯道,“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情,非常抱歉……”“王上嘛,總是很忙的,”牧文靖揮了揮手,懶洋洋道,“能理解?!?/br>殷昱瑾剎那間皺起眉,有些壓抑道:“……誰愿意當這個王上??!”牧文靖挑了挑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道:“發生了什么,讓阿瑾這么煩心?”殷昱瑾有些詫異道:“……你看出來了?”“當然,”牧文靖不置可否道,殷昱瑾就差把憤怒兩個字刻在臉上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連文靖都看得出來,葉韶安那家伙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殷昱瑾心里冷笑,這可是找到了更年輕更相像的替身了,這可是可以不要自己這個前替身了是不是?今天只是把人找回來,明天是不是就要代替自己稱王了?只要一想到曾經葉韶安給予自己的一切都統統給另一個人,殷昱瑾就恨不得直接將那個人直接捅死!“發生了什么,阿瑾?”牧文靖把那本志怪扔到了一邊,難得正經道,“來,跟我說說,我可以給你提供些建議和幫助啊?!?/br>殷昱瑾有些意動,一貫對于牧文靖的信任讓他對牧文靖所說所言的抵抗力極差,但是涉及到葉韶安,他又不想說……牧文靖看他不開口,心里更是篤定了幾分,這件事絕對和葉韶安有關!也許殷昱瑾自己都意識不到,他對于葉韶安的獨占欲到底有多么大,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殷昱瑾,卻從來沒有對他升起過任何擁抱接吻上床的欲念,也從未升起過任何禁錮自己的念頭,他從不避諱在任何場合帶著自己,將自己介紹給任何人,也從不阻礙自己去四處游躥,也從不忌諱把他們兩個發生的一切告訴別人,他每一次向自己表白,卻在自己拒絕的時候偷偷地松了口氣。而只有在有關葉韶安的事情上,殷昱瑾才小氣地根本不像是自己。他拒絕跟任何人說起葉韶安,也拒絕讓葉韶安出席各種場合,他恨不得隨時隨地掌握葉韶安的行蹤,葉韶安的一舉一動都不得離開他的視線,美其名曰是他怕葉韶安傷害牧文靖,可是怕牧文靖受到傷害,不應該掌握牧文靖的行蹤嗎?他就像擁有著珍寶的惡龍,想要把珍寶隱藏在任何一個無人可以察覺的地方,誰也不許看一眼。這么多年來,殷昱瑾也從未意識到,他的情緒都是隨葉韶安而起伏的,如果別人表示了對于葉韶安的一點點親近,都能讓他氣急敗壞好幾天。不過,他是不會告訴他的。牧文靖在心里微微一笑,珍寶這種東西,本來就招人覬覦。更何況是國師這樣一個大寶貝呢?牧文靖幽幽嘆氣,“阿瑾這是不信任我?”“不,不是!”殷昱瑾急忙道,他抿了抿唇,道,“如果一個人,一直把你當替身,你該怎么做?”“當然,那個人并不在乎他,”殷昱瑾有些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