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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暖一口氣編完故事,見眾人依舊半信半疑,執起身后祝眀奕的手。 眾人只見小哥兒修長手指上赫然戴著一只與祝百盛手中一模一樣的白玉戒指。 謝瓊暖深情款款的看著祝眀奕:“眀奕,你把手中的戒指,給姨們看看,也能為你我做個見證?!?/br> 祝眀奕墨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謝瓊暖,放下綠生的尸體,順從的褪下手指上的戒指,攤開手掌遞到眾人眼前。 他抿著薄唇,并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與謝瓊暖并肩站在一起,兩人相攜的模樣,此時無聲勝有聲。 待眾人看完后,謝瓊暖拿起他手掌上的戒指,一并遞給了祝百盛。 她一臉鄭重的道:“百盛姨明鑒,這兩枚戒指本是一對,一枚內側刻鳳,一枚內側刻龍,意龍鳳呈祥,是我那三年前在大難中去世的岳母給我們妻夫二人的祝福。我二人原是有婚書再身,卻不料三年前夫郎家中遭難,他又失去記憶,現今唯有此物能證明我與他夫妻身份。瓊暖在此,請各位姨們給做個見證,如今這祝癩子,把我家小廝凌,辱至死,又欲強迫我夫郎。泥人也有三分脾性,瓊暖忍不了他折辱之罪,錯手誤殺了她。即使官府當真找來,瓊暖也情有可原,請姨們明鑒?!?/br> 謝瓊暖說完,便欲掀開長衫下跪,那模樣甚是可憐,被一旁站著的祝鐵柱給扶了起來。 她心生憐憫,對著仍舊不想罷休的村長,粗聲道:“百盛姐,祝癩子的德行,這么多年你早就知道,如今瓊暖為夫郎小廝,失手錯殺了她,本就無大錯。我們鄉里鄉親,私下還應感謝她,畢竟幫我村內除了這樣一個禍害。你如何還要再做為難?” 祝鐵柱一開口,深知祝癩子惡習的一眾村民也紛紛勸。 “是啊是啊,殺人償命本就是應該,這祝癩子,可是把這謝家的小廝都給□□至死,這是造孽哦!” “村長,你自個兒想想,你家里也有那云英未嫁的小郎,若是也有小廝綠生同樣的遭遇,豈不是.....” “對啊,咱村內,但凡家里有個小郎的,誰不對祝癩子擔驚受怕,這么多年來,她仗著自個兒有個做通判的jiejie為非作歹,不知造了多罪業。死有應得??!” “原來謝家女君是奕哥兒的妻主,難怪我說,咱村兒何時有了這樣一對長相出眾的男女,原來這本就是一家?!?/br> “可惜了,可惜了,奕哥兒如此德行出眾的小哥兒,竟是被你這懶惰的女人給得到了手。奕哥兒啊,你看看你妻主,你是個有本事兒的。她既是你贅妻,往后可得好好給她點兒吃食兒?!?/br> .......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勸說著,說到最后都偏離了主體,謝瓊暖暗地里瞟了一眼祝眀奕,看他臉上冷漠的神情,心知他此刻心內應是極不好受。 親眼目睹自己的如親人般陪伴的小廝,被人□□之死,再如何穩重的男人,也終是心力憔悴。 又遇上,這等被村民圍堵問罪,身為小哥兒的無助,許是在這一刻才能真實的顯現出來。 她看著他刀刻般冷硬的側顏,腰身挺的筆筆直直,逆境中寧折不彎。一向懶散的謝瓊暖忽的生出兩分心疼,他此刻的模樣讓她想起了末世最后幾日的自己。 謝瓊暖眸中閃過一絲同情,很快一閃而逝。她抬頭望著祝百盛,見她依舊在沉思,自知自己蹩腳的謊言并不能讓她全信,卻也不再多做解釋,多說多錯。 落水村村民們民風本就樸實,一群莊稼人,心內沒有諸多彎彎繞繞,直來直去的勸說。 祝百盛聽的隱隱頭疼,女兒臨走前,特意交代,這祝眀奕小郎害她臥床不起多日,實屬可恨。若是他日真的犯了大錯,讓她硬起心腸,懲戒了他去。今日正是處置他的好時機。 只是嶗山懶女拿出的證據也不似作假,她雖仍然覺得不對勁兒,但也一時說不上來問題出自哪里。 她一雙老態的眸子注視著謝瓊暖,半響,詰問的語氣稍稍軟了些:“瓊暖,不是姨不相信你,你且看看祝癩子那通身的刀傷,是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懶女能刻上去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撒下一個慌,來日謊言就成真的啦! 我給大大們解釋一下,為啥綠生會死。因為大大們估計都很不忍心。 綠生的死并不突兀,他的慘是這個女尊社會小哥兒們慘的一種提現。祝癩子這樣一個辣雞,都能讓他死不瞑目。這些小哥兒,除了那些極優秀的,他們改變現狀,其實法令解除,大部分哥兒還是在長期的封建余孽影響下,困守內圍,造就了明明手長腳長,卻打不過一個酒色掏空的癩子。這是種社會的悲哀。正是因為綠生的悲哀才讓往后的男女主更加堅定,小哥兒們地位要想提高,法令沒有用,還得靠思想行為的引導。 所以這并不是一篇傳統意義上的女尊文,我可能還想寫一點兒,災難生存面前,平等的意義。 可能有bug,承蒙不棄,我盡量多看點兒民宿類的書,讓它健全一些。 第25章 軟飯女(一更) 謝瓊暖不動聲色的聽著,抬眸看向遠處祝癩子的尸體,眸色漸深。祝百盛心思重,懷疑到祝癩子身上的劍痕,確也不如何奇怪。 她星眸微瞇,在祝癩子尸首上字跡筆畫處停留了會兒,正打算暗自用上異能的氣勁兒,表演一段舞劍刻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