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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挑,將一條白色的拿出來,低頭繞在脖子上。 圍巾很舒服,戴上之后倒是的確暖和很多。 傅陽曦見狀,假裝若無其事地咳了聲,伸手一抓:“既然如此,我也隨便挑一條好了?!?/br> 他隨便一拿拿出了條娘炮粉的,臉都黑了,又把粉色的扔了回去。 看了眼明溪的圍巾的圖案,又去拿了條黑色的出來。 柯成文:“……” 這就叫隨便挑一條?我看您蠻精準挑選的嘛。 班上喜氣洋洋地分發圍巾。 在一片歡樂融融的氛圍當中,明溪坐下來繼續做題。 傅陽曦坐在桌子上翹著腿,美滋滋地正要摘掉自己脖子上原先的,將新的同款戴上。 明溪一抬頭,忽然發現他脖子右側靠近頸后的地方,有兩道深長的血痕。 和上次手背上的血痕一樣,像是被炸開的碎玻璃割傷?,F在已經結痂,但是剛割開時想必觸目驚心。 明溪立馬站了起來,把傅陽曦的臉掰了過去。 兩人一下子拉得很近,明溪呼吸都落了過來。 …… 她的眼睫宛如鴉羽,又黑又長,清晰可見。 “你干、干嘛?”傅陽曦嚇一跳,還以為她忽然要強吻,臉色頓時漲紅,渾身僵硬如石塊——但是等了兩秒鐘,也沒見明溪有所動作。 傅陽曦眼皮子一跳,才意識到她在看他脖子上的傷口。 傅陽曦臉色一變,立刻把明溪推開,站直身體,后退兩步,把圍巾飛快裹上。 “你脖子上怎么了?”明溪愕然地盯著他脖子。 一周前她沒在傅陽曦脖子上看到這劃傷,不出意外的是最近這一周弄的。 但因為最近天氣變涼,傅陽曦一直戴著圍巾,再加上他又坐在她右邊,右邊的脖子她看不到。 所以居然直到今天才發現。 傅陽曦神情放緩,摸了摸被圍巾裹著的脖子,不以為意道:“泡面,水的溫度太高,玻璃碗炸了?!?/br> 明溪:“上次也是?” 傅陽曦看著她:“嗯?!?/br> “你這也太不長記性了,這都第二次了,這位置再不走運一點,都要碰到頸動脈了?!?/br> 明溪不知為什么,心里莫名有點生氣:“你總是這樣的嗎?” 傅陽曦看她表情,心里忽然有點軟。 他試圖掩飾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曲起一條腿將椅子拽了過來,一屁股坐下,抱起手臂瞥著趙明溪,得意洋洋地揚起眉梢,臭屁道:“小口罩,你沒聽說過嗎,傷疤是男人的勛章?!?/br> 明溪:…… 章你妹章。 ========= 明溪一下午都有點心神不寧。她覺得是不是自己吸走了傅陽曦的氣運,所以導致傅陽曦這么倒霉。 他已經接連兩次都被玻璃割傷了。 且不說傅陽曦現在對她很好、把她當小弟罩著,她得知恩圖報。 就算傅陽曦和她并非朋友關系,而只是陌生人,她也不可能允許自己干出把霉運往傅陽曦身上轉移的事情。 系統對她道:“這種情況不可能存在的,你只是蹭氣運,不是吸收,你明白嗎?傅陽曦被玻璃割傷絕對不是你的原因?!?/br> 明溪聽到系統的話,多少松了口氣,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她打算先暫停蹭氣運幾天,觀察觀察情況。 ========= 而這邊,趙宇寧下午第二節 課下課時,忽然被一個朋友火急火燎地拉去文藝部辦公室:“有個高三學長找你?!?/br> “什么鬼?”趙宇寧在高三壓根不認識什么人,但是朋友鉗制著他,他根本掙不脫,抱著煩躁的心情,他被拽到了文藝部那邊。 還未走近,便忽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趙宇寧下意識頓住腳步。 “老師?!笔勤w媛軟軟的聲音:“下個月校慶主持人的人選確定了嗎?” “怎么了?”傳來另一道溫和的女聲。 趙宇寧以為趙媛是要按照中午吃飯時說的那樣,舉薦趙明溪,于是越發不敢打攪,就站在外面等她出來。 他心想,還是媛媛姐大度。 “我已經當了兩年主持人了,有經驗和能力也有資格勝任這一次的主持人?!?/br> “我知道現在明溪呼聲很高,包括這次考試她成績也比我考得好,但是老師您沒看論壇嗎?很多人都懷疑明溪是在作弊——她,她是我jiejie我清楚,正??荚囁强疾怀鰜磉@么高的,她的確考前有找過沈厲堯?!?/br> “校慶的照片還要放在學校網站首頁,恐怕影響不好吧?還是希望您能繼續給我這個機會?!?/br> “如果您同意的話,今年的鋼琴演奏我可以邀請到伯克勤學院的鋼琴手來?!?/br> “作沒作弊有監控器證明,不是論壇上學生造謠兩句就能變成真的?!蹦抢蠋煹溃骸暗沁€是感謝你告訴我論壇上有這樣的話題,如果有的話,的確,選趙明溪對學校風評不好?!?/br> “……” 接下來還聽到了什么,那位老師似乎對趙媛說了什么,趙宇寧完全都不知道了。 他腎上腺激素急劇分泌,腦子嗡嗡響,仿佛壞掉了的老舊電視機一般。 如果站在里面,說這些話的是鄂小夏那樣的人,趙宇寧此刻的反應不會是這樣。 但是怎么會是趙媛? 為什么會是趙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