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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電流即刻竄遍全身,竄得他眉頭都皺起片刻,臉上的表情更是不屑。 肖萌翻了半天,才發現一個很糟糕的現實。 她仰起頭,和江歸遠相視一笑,發現他正瞅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等得不耐煩了,還是想到這么晚還得伺候她這位“祖宗”,有點心煩意亂,肖萌為接下來說的話,想給自己點蠟。 “老板,我接下來要說的情況,你千萬不要激動,千萬千萬不要……” 她的身體保持著一種翻找到的姿勢,只是沒能將身份證即刻從包里掏出。 江歸遠是真的等得有點不耐煩,濃眉一皺,問:“到底什么情況,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br> 肖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我的身份證……好像在店里并沒有帶出來?!?/br> 江歸遠終于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你身份證在不在身上你都記不得嗎?你是豬腦子嗎?” 肖萌:“……” 被罵了以后她也有點來了怒氣,就算她真的是豬腦子,也不該這么罵她。 她的臉上因為情緒激動,已經開始爬起潮紅,肖萌說道:“人無完人,我記不得身份證在身上這能怪我嗎?” “這世界上哪有完全不會犯錯的人存在?就算是你,你也會犯錯啊。你敢說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犯過錯嗎?敢不敢?” “說我豬腦子,我……” 江歸遠也沒想到她居然敢這么和自己叫板,因為之前都是“老板”長“老板”短的,居然無形中給他喊出一點甜頭來。 這時候看到情緒這么激動,也這么能剛的肖萌,江歸遠被她說得也微微一愣。 但最后,可能是介意不能在他的身邊繼續“打工”,她的口氣一下就軟下去。 跟鼓了一大半氣的氣球被針扎了一樣,突然把里面的氣泄漏得精光。 肖萌皮笑rou不笑,盡量不怒于言表:“好,老板,你說得對,我是小豬佩奇,哼哼哼……” 江歸遠:“……” 嗤——她還學豬叫。 哼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江歸遠本來冷冰冰的一張臉,也在無奈之下被她逗得想笑。 嘴角一勾,他的心情好像確實有一點點微妙的好。 捕捉到這個細微表情變化的肖萌,馬上抬起眸,眼底亮晶晶的,說:“咦,老板,你笑了啊?!?/br> 別說,笑起來還挺好看,總比他老是擺著一張臭臉的好。 肖萌夸道:“對嘛,時常這么笑笑才好看,別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誰都欠你幾百幾千萬的臉?!?/br> 呵。 江歸遠盯著她。 這句話別人說都可以,她最沒資格說,因為他們肖家還真的欠他兩百萬。 雖然兩百萬不是什么大數目,有時候,江歸遠還看不上。 倘若往后肖國強當真還不上來,他也就當自己玩票性質的投資了一個小生意,卻虧本了一樣。 他捂著唇,輕輕咳嗽一聲,讓肖萌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拍馬屁。 說到拍馬屁這件事,她還真的挺有能耐,燕北就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團團亂轉。 不過他到底和燕北不一樣,燕北那個男人就是喜歡徜徉在紙醉金迷世界的比較膚淺的人物。他才不可能,也永遠不會被肖萌拍得心花怒放。 他只想給燕北送一句歌詞,歌詞的內容就是——我們不一樣。 捂了半天唇,終于將翹起的嘴角的弧度收斂下去,時候不早了,正事得要辦,江歸遠轉臉望向前臺小姑娘,小姑娘好像待在他們兩人因為身份證帶沒帶的爭吵中沒回過神來。 頭一次看到開個房因為女方沒帶身份證而發這么大火的男人,就這么急著想和對方進房發生關系嗎? 前臺小姑娘雞皮疙瘩都起來,想收回她之前花癡的想法。 看來再帥的男人,也可能是披著羊皮的野獸。 在聽到江歸遠問:“沒有她的身份證,用我的可以嗎?” 小姑娘略含同情目光地望向肖萌,說道:“抱歉,最近警察那邊查的嚴,如果兩位都想要一起入住,必須都有身份證件才行?!?/br> 罷了。 江歸遠皺起眉頭,從肖萌的身邊經過:“我們換一家?!?/br> “好的老板?!彼闾ぶ∷椴礁谒纳砗?。 遺憾的是,連續問了幾家酒店和賓館,都要求兩個人的身份證必須同時出示。 已經凌晨十二點半,實在找不到可以接收沒有證件的她的酒店,江歸遠也有點乏了,再三深思熟慮下,干脆說:“回我家睡吧?!?/br> 肖萌的眼睛都亮了一瞬:“真的嗎老板?” 她的雙眼里好像藏著星光,本身長相雖然艷麗,但是越看越耐看的類型,就算素面朝天,也依然沒有拉低她的顏值,反而融了一點清純的屬性在里面。 江歸遠被她這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直接問:“和我回家睡覺,你這么開心的嗎?” 能有掙小命的機會,能不開心嗎? 比如說,在江歸遠早晨起來,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她可以碰他的手一下,從后面戳他的腰一下,可以狀若無意地摸他的腿一下。 但凡是可以肢體接觸的情況,她都很惜命地會抓緊機會。 心里這么想,面上不能顯示出來,也不能告訴他,對她來說,他們都是她的唐僧rou,隨便碰一下都能延年益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