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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成全我自己” 但慶幸的是,我成全了我自己。因為—— “有人就像烈陽像神賜予的鎧甲 像茫茫黑夜照亮我的微光 像星辰鋪路月亮千里奔我而來 像鴻雁傳來一封書信 寫著不離不棄 有人就像烈陽像神賜予的鎧甲 像冰雪融化留下后的翠綠枝丫 像星辰鋪路月亮千里奔我而來 像鴻雁送來一封書信 寫著 我永遠愛你” 因為有人不畏一切,奔我而來。 是衛鴻信。 “我曾經對你動過感情 也以為我用不會離你而去 直到我回身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 歌放完了,我笑了笑。 人們總說,會在歌里尋找到共鳴,我總不信,現在似乎有點兒相信了。 有時候人與人的機遇真的不同,張謙從沒回過頭,所以落得這么個結局,而我回頭了,所以一切都不一樣了。 迎難而上有時候是個好詞,有時候卻不是。 要看對方值不值得。 “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問衛鴻信。 衛鴻信道:“好像叫《蚊子血》?!?/br> 這個名字,取的挺不錯的。 那些放在心間愛過的人,曾經像朱砂痣一樣刻骨銘心,可走到最后,當愛已經消失,朱砂痣也變得不一樣了。 有人突然出現,把朱砂痣,變成了蚊子血。 —— 我把這幅字放下,拍了拍手。 就這么一會已經一手的灰了,我從儲藏室里走了出來,在最近的廚房水龍頭旁洗了個手。 屋子里還是無處落腳,兩個兔崽子在屋子里睡的橫七豎八,我看了他們兩兩眼,最終還是沒抵過老父親的cao心,給他們去房間拿了兩個毯子蓋上。 我上樓回了房間,衛鴻信也醒了,正坐在床頭刷新聞。 好像年紀大了后睡眠就少了,我記得好幾年以前,這個點的時候,衛鴻信都是睡的沉沉的。 “下面是不是亂七八糟的?”衛鴻信問我。 我無奈的點點頭。 衛鴻信道:“我就說了,不要對他們心懷僥幸,他們會注意點就見鬼了?!?/br> “他們已經很注意了?!蔽胰滩蛔樗麄冋f話,“我們的東西他們都搬起來放儲藏室了,沒敢弄壞?!?/br> 衛鴻信道:“是的,畢竟他們還年輕,不想死?!?/br> 我忍不住笑了兩聲,掀開被子上了床,捏著衛鴻信的下巴交換了一個吻。 “再躺一會吧,才六點?!?/br> 衛鴻信應該是不困,但聽我這么說,還是放下手機跟我一起縮進了被窩里。 我們兩其實都有些睡不著,這個年紀覺就這么多,再睡也睡不下去。 于是我們互相摟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結婚這么多年,我們的話題早已經不再只留在自己身上了,我們從公司最近的業績聊到市場部的新人,從兩個孩子的大學聊到他們的曖昧對象,從衛鴻信的父親母親聊到外省的天氣…… 都是一些可聊可不聊的小話題,聊完后看了看表,七點了。 我和衛鴻信起了床,走下去一人一腳把兩孩子踹醒了,接著吩咐管家讓他們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不準幫他們。 不過管家也喜歡這兩孩子,估計一會他們兩磨一磨管家叔叔撒撒嬌,管家又得幫忙了。 我們吃完早飯去上班,衛鴻信開車送我到了集團總部,他最近對陶瓷感興趣,自己辦了個小工作室,就開在樓下,最初是集團里的人去捧場,后來生意越來越好。 但衛鴻信這人想一茬是一茬,最近又盤算著把這個工作室賣了從他媽手里把慈善項目接過來去做公益。 衛鴻信最讓我佩服的一點,是他永遠想做什么就能付出行動,而且做的非常漂亮,做完后又能干凈利索的收尾。 董事長對衛鴻信的評價沒有錯,衛鴻信確實想法變的快,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喜歡那個,永遠不定性,而且這和年齡無關,即便是他現在四十歲了,他也依舊沒定性,依舊想做什么做什么。 因為我是他的底氣。 正如他是我的底氣一樣。 我從專用電梯上去,有人看見了我,恭敬問候:“董事長好?!?/br> 我和善的點點頭。 我現在已經完全負責起了整個集團,父親也樂的清閑,把事務都放手交給我了。 雷總前幾年從恒華離職自己出去創業了,我還挺支持他的,隔三差五要一起吃個飯。童武去了一家小公司做了CEO,我也很高興。童武畢竟不是我,他的能力其實我們都清楚,恒華這樣的大集團,他做到一個副總級別也就頂了天了,沒法再往上走一步。 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小公司,好好闖一闖。 童武走后佳佳升了副總,佳佳升職那天我們一起吃了個飯。佳佳和那個小護士生的孩子也都上初三了,最近叛逆期,佳佳一邊為了升職而高興,一邊提起自己家那個叛逆的兒子就頭疼。 童武的孩子也上大學了,說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總之孩子這個東西,讓人又幸福又頭禿。 甜蜜的負擔,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我以前一直不懂作為一個單個的人,繁衍的意義是什么,后來那天耿瀾昇和衛瀾豐兩個孩子的籃球比賽,我和衛鴻信去看了,少年們笑容張揚的在球場上奔跑,每一滴汗水都是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