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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到了那如果凍般甜美的嘴唇:“說你愛我?!?/br> 如果秦旭剛才沒有關掉房間的燈,那他此時一定能看見,洛竹的臉像是一只熟透的蝦。 白里透紅。 現在她只覺得像是一塊石頭堵在了喉嚨里,這么刻意地說愛,對她來說實在是難。 知道她平時開個玩笑還好,但在這方面是有些內斂的,秦旭也不急躁,嘴上不停地漫游在她的唇齒間,手漸漸朝著身下探去。 “你不說,我可就真生氣了?!?/br> 典型的心理暗示加威脅,洛竹無奈咬了咬下唇:“我......我愛你?!?/br> 聲音細膩軟糯,輕的似乎像是從喉嚨里發出的,還沒吐出來就沒了蹤跡。 “別結巴,再說一遍?!?/br> “……我愛你?!?/br> “大點聲,再說?!?/br> “……你明明都知道,你別戲弄我?!?/br> 接著,她揚起臉,把那膽怯又微微顫抖的嘴唇,覆蓋上去。 她如蜻蜓點水般,輕碰了一下就要閃開,秦旭則早有準備,在她偏過頭的下一秒手掌自她腦后向上一按,加深了這個吻。 如果說洛竹剛才是綿綿細雨,那么秦旭現在則是席卷著沙塵暴的傾盆大雨。 一切的不高興,一切的醋意,全都借著這個吻揮發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洛竹強行移開自己的腦袋,長出一口氣:“憋死我……” 話音還未落,沙塵暴再次席卷而來。 初秋的津北剛微微涼,這時候是一年四季中最舒服的時候。 怒氣和醋意伴隨著身下女孩緊蹙的眉頭交織著。 秦旭的聲音粗獷喑啞,用力按著她的肩膀。 “不許你看別的男人?!?/br> “不許你跟男人說話?!?/br> “不能對別人笑?!?/br> …… 溫熱的身體配上涼席,嘴里呼出的熱氣配上窗邊吹進的絲絲冷風,熾熱清澈的眼神隨著房間里的燈盞熄滅后雙雙迷離。 最后,他氣喘吁吁地說:“洛竹,我好愛你……” 這個男人也還挺懂風花雪月的。睡著之前,洛竹是這樣想的。 津北的招待所里這幾天都是情到深處,你儂我儂。 可村子里,卻沒那么太平了。 “真是造了孽了!誰這么缺德干這種事??!” 一大早,鄒桂香站在自家門口,雙手用力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也顧不上什么顏面不顏面的了,老淚縱橫,破口大罵。 他們家門外也圍了一圈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劉村長家的大門,以及石墻上,星星點點鮮紅一片。 ——血。 “鄒嫂子,這應該是狗血或者雞血吧!” “說不定是誰兌的染料?!?/br> “鄒嫂子,你們家不會是得罪誰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分析著,只見劉村長從自家后院里,用推車拖出七八只渾身是血的雞出來。 如此血腥場面,女人們全都偏過頭,誰也不敢看。 劉村長大吼著:“我們家到底得罪誰了!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們!有什么事沖我來??!喪盡天良的畜生,遮遮掩掩算什么!” 房間里,余小雅安撫著劉寶發的情緒,她也被這一地鮮血嚇得不知所措,看也不敢看。 “是??!我們怎么對不起你了,要做這樣的事來膈應我們家!”鄒桂香哽咽著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今早,有人在門口吆喝他們趕緊出來,劉村長爬起來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家門前居然被人灑了這么多的雞血。 看著圍墻上面還殘留著的血腳印,他怒火中燒。 心里已然有了結論。 就是村里錢貴搞的鬼! 修路要大家交錢時,他第一個不同意,最后還把自己氣進了醫院,磨了個把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錢拿出來。 錢貴的老婆也是出了名的陰險之人,早年間割水稻,他們家多割了別人家一壟地,硬是訛了人家好些錢才肯罷休。 雖都是錢貴出門討要,可最后大家都傳言,這是她媳婦在背后支的損招。 一毛不拔,睚眥必報,除了是他家還能有誰。 晚上鄒桂香扯著余小雅含淚把雞血收拾干凈,一盆盆紅通通的水看著都瘆人。 余小雅強忍著惡心把自己收拾干凈,又被鄒桂香教訓道:“都是因為娶了你這么個喪門星!” “沒給我們家帶好不說,反倒是讓我家走了下坡路!”她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還不快給你男人做飯去,你要餓死他??!” 余小雅趕緊點頭,走進了廚房。 劉村長叼著煙,眉頭緊蹙。 半晌,他用力一拍沙發:“錢貴他家欺人太甚,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又能怎么樣?”鄒桂香的眼圈又紅了:“你還能去跟人家拼命???名聲不要了?官職不要了?家不要了?” “寶發現在這樣子不省心,兒媳婦也不老實,家里就指著你呢!”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村長請壓著心中的怒火,過了一會兒,輕輕呢喃道:“秦旭前天打電話回來報平安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混得怎么樣?!?/br> ☆、回家 “就他???”鄒桂香嗤之以鼻:“娶那么個娘們,能吃得飽飯就不錯了,不拖我們家后腿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想指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