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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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聞今日和人去了網吧玩游戲,回來得較晚。洗漱完躺上床已經凌晨一點多,正刷著手機還沒入睡,聽見外面開門開燈的動靜,門縫溢進光來。 徐言的房間在徐聞的對面,盡頭是衛生間和洗衣房。窸窸窣窣的響動持續了一會還未停,不像是起床上廁所或喝水。 他一顆心記掛著,偷偷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就看見穿著睡衣的徐言,弓著腰抱著一大團什么從房里出來。 他忍了一會,輾轉反側,終于打開門。 “你干嘛呢?” 她剛走到洗衣房的門口,背影受驚似的一震,旋即閃身進去。再出來時手里已經空了,“沒……我洗東西?!?/br> 他狐疑地往她房門里看了一眼:床單拆了,被子枕頭凌亂地滾在床墊上。加之她現在的樣子:臉色很白,就算極力假裝無恙腰還是微彎著,手臂抵在下腹——他明白過來。 “你痛經?” “……嗯?!?/br> “要不要吃藥?” “不用……我睡一覺就行了?!?/br> 她站在洗衣房門口,窘迫地不動,腳趾在拖鞋里縮成一團。 徐聞走出來,“要不要我幫忙?”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br> 他見她仍一副很警戒的樣子,睡衣又是成套的,猜出她應該是褲子弄臟了還沒有換,不好意思讓他瞧見。 “你……我去給你倒杯熱水?!?/br> 徐言趁他下樓,飛快地翻出干凈的衣褲、衛生巾逃進廁所。 疼出一身虛汗。她很少痛經,大概是今天喝了太多的冰啤酒惹的禍。燒烤又上火,喉嚨也疼。偏偏還被他撞見!手忙腳亂地將自己收拾干凈,回房時就看見他背著身,在替她鋪新床單。 她當即意識到什么,腦中警鈴大作。 “不用!我自己——” 紅布袋子掉在新換的床單上。徐聞回過頭來,他的手里捏著那張薄薄紙片,像捏住了她脆弱的心臟。 他看見了他看見了! 她整個人六神無主,疼痛連帶著大腦無法思考,沖進去將那紙片塞回袋子攥在手心:“你你不用幫我換,我自己來……” “這什么?” 他的聲音又沉又緩。 不是問她是什么,是抓住了她的罪狀,要她在他面前簽字畫押,認清楚,這是什么。 “沒什么?!?/br> 她咽下一口唾沫,不敢看他,胡亂地將袋子擲進垃圾簍里:“沒什么,就是,就是——”連說謊的那部分都不會運轉了。 他怒不可遏,砰地一聲踢翻了垃圾桶。紅色布袋混在幾個紙團里掉出來,像一滴血。 “說啊,這是什么?” 他反手關上門,將布袋子撿起來,“這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她的臉色更白。 他笑起來,帶著慘烈的意味。 “徐言,你好樣的?!?/br> 原來這樣,原來這樣。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做傻子,他們并蒂同枝,連這份背德愛戀也一人一半。 她留著!像收留一份定情信物,如此珍惜,不過是他隨手寫下的六個字,她埋在枕下妥善收藏!跟他一樣的傻子! 他恨得牙癢癢,幾乎想把她搓圓揉扁塞進嘴里吞掉。這個騙子!她哪里傻,她多么會騙!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這樣一個巧合的時刻,她要騙他多久?她要任由他一個人當傻子多久! “沒什么意思,是吧?” 徐言眼睜睜看著他,像個挖出了她不可告人心事的勝利者,高傲地笑著,拈出那張紙片,一下一下地撕碎了—— “沒什么意思,還留著干什么?” 她的眼淚一下子涌上眼眶。不留就不留吧,扔了好,省得留著念想,難道要帶到大學去,要帶一輩子去? “……隨便你?!?/br> “隨便?” 徐聞臉色一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張垃圾,你留著干什么?還他媽給它找個袋子裝著、放在你枕頭底下干什么!” 他抓得很痛,一瞬有腕骨會被握碎的錯覺。然而她一掙就掙開了。 “你發什么瘋?” “是、是,我發瘋——姐,”他擠出這個字,“誰他媽有你清醒???” “……我今天沒有力氣跟你吵架?!?/br> 徐言緩慢地爬上床,用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整個裹住,緊緊閉上眼,在里面蜷成一只蠶蛹。 他會走的。他會厭煩自己這副鴕鳥姿態,外面花花世界、燈紅酒綠,他遲早有一天會走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關燈的啪一聲輕響,和他開門出去的腳步聲。 徐言從被子里探出頭來。 四周恢復了黑暗,只剩床頭的一盞小夜燈亮著。旁邊擺著他剛才倒來的一杯熱水,微弱光線里,裊裊地飄著熱氣。 地上散落著他剛才拋下的碎紙屑。他撕得不細,她蹲在地上,盡管視線模糊,還是幾下就拾了回來。一小把,堆在床頭柜他拿來得杯子旁,一處組合的展品。 隔著兩扇門能聽見隱約乒乒乓乓的響動,是他在撒氣吧。 她靠在床上,捧起熱水來喝了一口。 突然房門開了。她怔愣著望過去,一滴眼淚掉進杯里。 他站在那,臉很臭。 ——————— 追-更:rouwenwu.de (woo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