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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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大人們還在樓下嗑瓜子、談天。徐言在房間,像要去春游的小孩子一樣,邊心跳怦怦,邊琢磨應該帶什么去。最終將一床毛毯緊緊抱在胸前,九點時做賊似的溜上叁樓。 徐聞已經開好電腦,還將顯示器放到地上,方便舒舒服服地蜷在地毯上看。見她來了,“正好,我還想著要不要拿床被子來蓋?!?/br> “你怎么拿了這么多零食?”矮幾上堆著滿滿的瓜子、零食和飲料。徐聞噗地拉開一罐可樂:“邊看邊吃啊。你剛才吃飯都沒吃多少,不餓?” 他倒看得那樣清楚。 “小心一點吃,不然弄臟地毯好難打掃?!?/br> “知道了,管家婆?!彼洪_一包薯片遞給她,是她喜歡的青檸味。自己爬到電腦旁找片子。 說到打掃,她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你,你房間今天大掃除了嗎?” “不全家都掃了嗎,干嘛?” “那個,我的那個——” 他立刻明白她不好意思說什么,好笑地刻意要替她講出來:“什么,你的內衣???” “喂!”徐言簡直想堵自己的耳朵,羞惱地拍了他一掌:“你放好沒??!你不要了就還給我,要是被看到——”“不會,放心吧?!?/br> 他勾一勾嘴角,又現出那副狡黠的狐貍相來。 “那么重要的東西,我會亂放嗎?” “呿?!?/br> 她不打算再繼續這話題。不能再深入討論,再討論就要到他究竟用她的內衣做什么,要到他的“青春期”,要到他們曾經險險吊在懸崖…… “這部,看不看?” 一部賀歲喜劇片。幸好沒有選愛情電影,否則出現一些告白或接吻鏡頭,他們兩個,在這夜晚,在這只有他們二人的小小空間,太曖昧了,自己心里有鬼。是早已經越線了。 “我都行?!?/br> 他摁了播放,起身去熄燈,房間里啪地暗下來。 屏幕現出龍標,徐言有些別扭地挪到離他半臂遠的地方,鋪開毯子蓋了一小角。這小動作全落入他眼里。 “我不用,你蓋?!?/br> “哦?!?/br> 她沒再假意謙讓,攬過毯子將自己包得暖呼呼的,小口小口吃著薯片看。 始終是太久沒有看過電影了,一些略顯尷尬的笑點兩人也笑得很開懷。薯片袋放在中間,兩只手十分默契地你來我往,很快消滅干凈。連吃完后吮手指的臟習慣都如出一轍。 “好冷,”他交迭著腿,沒穿襪子的腳暴露在冷空氣里,“給我蓋點兒?!?/br> 她盯著屏幕入迷,剛才笑出的一點眼淚還掛在眼角,大大方方分他一半。全然未注意空薯片袋被抽走,毛毯下共享的暖意里,他已然坐得很近。 電影看至一半,突然手機震,只能是徐言的。來電顯示是“魏成楓”。 徐聞起身摁開了燈暫停電影:“你接吧,等你回來再繼續看?!?/br> 徐言走去隔壁的陽臺,出了房間才忽然感覺到冷。 “喂?” “徐言嗎?” “是我。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 “沒什么,就想提前跟你說聲新年快樂。又不知道你們家有沒有守夜的規矩,打晚了怕你睡了?!?/br> “哦,謝謝啊?!?/br> 陽臺很暗,她百無聊賴地望著夜空,今晚沒有月亮可看?!澳阋残履昕鞓??!?/br> “謝謝。那個……我們家明天一早要去寺里上香,據說那個寺的御守很靈的,我幫你一起求一個吧?!彼D了頓,又急忙地找補:“啊他們好幾個都說讓我幫忙求學業的,所以我想,你可能也……” 她低頭笑了一下,為他有些可愛的慌張?!安挥昧?,我……” 她想起那個小錦囊來。今天大掃除時,她從抽屜深處翻出來一個小布袋子,蠻吉利的紅色,也不記得原來是裝什么的。突發奇想,將筆袋里那張折得小小的便利貼放了進去,妥帖地收進書包內部的夾層。 “我有一個護身符了?!?/br> “哦,這樣。那……”“你為自己求一個吧,新年祝你心想事成?!?/br> “好吧。那也祝你心想事成,高考順利?!?/br> 掛了電話回到屋里時,電影還暫停著。 “誰???” “同班的,你應該不認識?!?/br> “你又知道我不認識?!?/br> “魏成楓?!薄澳汜四_那天來校醫室看你那個?” 徐言睜大眼睛:“你認識?” “不認識,我猜的?!?/br> “這都猜得到……” 猜不到才怪。徐聞伸手摁了播放,縮回毯子里前順手拿了兩顆糖:“吃不吃?” 徐言隨口應了,邊重新投入劇情邊剝開糖紙塞進嘴巴,是顆奶糖。甜得膩人,邊看邊含著倒也算津津有味。他忽然討人嫌地,又來一句:“江川沒打電話給你?” “又關江川什么事?!逼炖锖w糖,想懟人也懟不利索?!袄咸崴墒裁??” “沒啊,就隨口一問。我又不像你,還能接到拜年電話,連祝福都收不到?!?/br> “新年快樂,現在收到了?!彼謩兞艘活w奶糖塞進他嘴里,“閉上嘴,看電影少說話?!?/br> 難得他竟老實了,在旁邊咂摸了半天糖沒再出聲。萬沒想到喜劇片也要插愛情線,男女主真情告白后剛要嘴貼嘴,他就扣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 “手放在外邊冷?!毙炻劆孔∷氖址胚M毯子下,仍維持著十指緊扣。徐言掙了幾下沒掙開,“已經蓋好了,可以松開了沒?” “牽一下怎么了?!?/br> 他目不斜視,手握得緊緊,汗都要擠出來。等到徐言放棄了掙扎再抬頭時,吻戲已經結束了。 別無他法。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好像越是這時候,越要全情投入在電影里,假裝毛毯之下無事發生,假裝感覺不到對方的骨節、手心和微微的濕汗。零食沒有人再去吃,甚至連笑點也沒人笑得大聲了。 就這樣僵坐著直到電影結束,她才發覺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已經沒有握得那樣緊。寬松的一個牢籠,她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逃脫的。 然而沒有。 ——————— pо18h?(ωo?1⒏ 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