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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夏不著痕跡地打量一下溫宛。 溫宛主動和警察說起那天的情況,回憶當天的情景,傅夏跟他說忘記車子停在哪里,讓溫宛陪他一起找。 傅夏在旁邊補充道:“當時停車場里面太黑了,我怕看漏了,所以讓溫宛陪著我?!?/br> 不等溫宛開口,他把話接過去,“我剛剛打開車門,拿起駕駛座上的相框,對方就動了手?!?/br> 調查人員問道:“還有沒有別的?” 傅夏回憶了一下,說:“這個人的力氣特別大?!?/br> 調查人員將顧偕深喊去談話,“顧先生,您當時在停車場有沒有看到什么?” 顧偕深說自己只看到了傅夏和他太太倒在地上。 “好的,再次謝謝各位的配合?!?/br> 躺在病床上的嫌疑人,面對調查人員的問話,他左右張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他的視線落在了門口。 顧偕深站在那兒,面色陰沉的看向他。 這個人怔住,片刻后露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發出了一聲聽起來不像是人類的嘶吼。 聽聲音,已經瀕臨崩潰,他在病床上就像癲癇發作一樣,翻著眼白,渾身劇烈顫抖,重重摔下床。 調查人員趕快呼叫醫生過來處理,通知他們可以離開了。 那聲音聽著太滲人。 傅夏從進入劇情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好。 季則安慰他:“夏夏,沒事的,人已經抓住了,你別怕?!?/br> 傅夏勉強笑道:“我沒在害怕?!?/br> 但是他的心,猛地往下沉去。 他突然想起當時這個人的力氣大到可怕,徒手就能將他和溫宛提起來扔到一邊,但是他剛剛發現這個人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就好像渾身力量都被什么抽走了一樣。 傅夏站在玻璃窗后,看著正在發狂的人,非常不想承認,某一個瞬間,他感到了害怕。 比起那天有溫宛和他一起在的時候,還要害怕得多。 應該瘋的人沒有瘋。 但聽到季則這么問,傅夏說自己沒事,“謝謝你和阿深,為了我做了那么多,這件事還是怪我自己太大意了?!?/br> “這怎么能怪你?夏夏,你已經很勇敢了,要知道,那天你還保護了溫宛?!?/br> 季則看到視頻,慶幸傅夏沒事。 傅夏拍拍他的肩,轉身朝顧偕深走去,問顧偕深溫宛最近怎么樣,“那天挺嚇人的,他有沒有嚇到?” 顧偕深說溫宛挺好的。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他一定會因為這件事情發瘋嗎?” 傅夏在心里拼命的喊著劇情君,系統卻遲遲沒有出現。 最近總是這個樣子,劇情君時常離開,還經?;乇芩膯栴}。 溫宛不過是個一筆帶過的炮灰,顧偕深卻有點把他當回事了。 傅夏和顧偕深站在醫院的走廊上,霧蒙蒙的光線里,兩個人還在說話。 傅夏和顧偕深的身高差正好合適,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們兩個離得很近,傅夏甚至只要稍微一踮腳,就能夠到顧偕深的肩膀。 季則和溫宛站在走廊出口等著。 溫宛一大早起床趕到醫院,這會兒困了,耷拉著腦袋,沒什么精神。 季則在旁邊留意溫宛的臉色,試圖從溫宛的表情里看出一絲端倪,但一無所獲。 顧偕深耐著性子聽傅夏說完最后一句,帶著溫宛離開了醫院。 沒過多久,季則打電話跟顧偕深說抓到了人,但定不了罪。 那個人在審訊期間完全瘋了,調查人員說他神志失常,醫生的建議是先接受為期三年的精神治療吧。 所以這會兒人已經關到了精神病院,不過后來調查人員順藤摸瓜查出了他的身份,原來當初他和傅夏在同一個畫室學過畫畫。 “有可能是嫉妒心理作祟,所以針對夏夏?!?/br> “但是這個人為什么針對夏夏,跟你也有關系,高中那會兒,為了夏夏,你和他打過一架?!?/br> 調查人員翻到嫌疑人的日記本,他在日記本寫著,因為顧偕深,他懷恨在心,后來又去找傅夏,沒想到卻在路上出了一個車禍,手受傷,再也不能畫畫。 “大概是因為這樣,可是夏夏也已經為這件事情付出了代價,沒想到他還是不肯放過,想到原來是認識的人,夏夏這幾天心情都很不好?!?/br> 季則說的事,顧偕深完全沒有印象。 他只想著事情既然解決掉,該接溫宛回家了。 第45章 今天吃糖了嗎(四十五) 從顧宅回到家里, 溫宛對顧偕深有一些冷淡。 顧偕深原本以為過幾天就會好,沒想到溫宛每次見到他,連抱一下都不肯, 還跟顧偕深說他能不能回去住, 連沙發也不想讓顧偕深睡了。 溫宛的冷淡來得很突然,顧偕深很快就察覺到溫宛的一些細微變化。 這不是抗拒,而是疏離,溫宛正在逐漸的疏遠他。 溫宛現在一天和他說的話不超過兩句,早飯還是給他做的, 睡覺前也會先跟他說自己睡了, 除此以外,幾乎是零交流。 他問溫宛什么話,溫宛只是對他笑笑。 顧偕深不知道溫宛這是怎么了,他能想得到的, 就是下班以后盡量早一些回來。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他這是為什么, 但只要看到溫宛沖他甜甜笑著, 顧偕深的心就會變得柔軟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