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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圍著溫宛,看他發呆。 “你們在干什么?”傅夏突然出現,他笑瞇瞇地道,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 “沒干什么,打個招呼而已?!逼渲幸粋€人這么說。 “打個招呼用得著這么久,人家都說了不想喝酒,還硬是硬灌別人嗎?” 傅夏笑臉一收,表情跟顧偕深某些時候有一些相似。 旁人一下就散開了。 傅夏對溫宛說:“我們兩個可以單獨說會兒話嗎?” 溫宛看了看人群中的顧偕深,他沒有回頭,還是在和別人說著些什么。 傅夏再問了一遍,溫宛說可以,跟著傅夏來到了外頭。 “在里面悶壞了吧,我也特別煩人多的場合,沒完沒了的,其實我沒什么特別的話想跟你說,只是想讓你出來透透氣?!?/br> 傅夏伸伸懶腰,長長吐口氣。 “對了,你跟阿深結婚幾年了?”傅夏回頭問他。 溫宛說兩年多。 傅夏問:“他怎么對你冷冰冰的,平日里也是這樣嗎?” “顧先生只是不愛跟我說話?!睖赝鹄侠蠈崒嵉氐?。 傅夏注意到溫宛手上沒有戴著戒指。 聽到溫宛的回答,他安慰溫宛:“別難過,笑一笑嘛,你這樣子,回頭阿深還會以為我欺負你呢?!?/br> “我跟阿深是高中同學,那會兒還是同桌,我們打過架,完全看不出來吧,可是你看我們不也成了朋友嗎?” “阿深的性子就是這樣,慢熱得很,不過你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已經很好了?!?/br> 溫宛一開始還在認真地聽他說話,后來注意力似乎被窗外的什么東西給吸引住了。 傅夏發現他沒有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心下難免不悅,“你在看什么?” 溫宛想著自己也許是看錯了,對傅夏笑了笑。 - 過生日,季則還按照以前的的規矩,讓廚房做了一碗長壽面。 傅夏旅居國外多年,其實不太適應這樣的俗禮,但既然是季則的好意,他也就接受了。 廚房讓人將長壽面送過來,傅夏撈起面條吃了兩口,意思意思一下。 幫傭將面條端下去的時候,腳下一滑,她哎呀一聲,盤子沒有端穩,還guntang著的一碗面,從盤子上滑了下去。 傅夏離得最近,他是坐著的,如果落在他的身上,一定是臉最先受傷。 站在他旁邊的是顧偕深,他反應極快,用半邊身子擋住了,湯面在深藍色的西裝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跡,骨瓷碗落在地毯上,沒有摔碎。 傅夏今天晚上一直對顧偕深不太熱情,但這一下,他再也忍不住。 他著急地要看看顧偕深有沒有燙到哪里,“阿深,把手給我看看!” 顧偕深用身體護著傅夏的這一幕,讓季則、李耀等人都沉默了一陣。 還是季則開了口:“阿深,上樓把衣服換了吧?!?/br> 溫宛剛才在發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看顧偕深身上打濕了,問侍應生要了餐巾紙,想要替他擦一下,被顧偕深用力拍開。 顧偕深什么都沒說,但那種厭煩的情緒,溫宛再遲鈍,多少也感覺到些什么。 他默默讓到一邊。 天色時間還早,外面卻黑沉沉的一片。 季則家里的別墅挺大的,帶有花園和泳池,濃霧下籠罩下,燈光顯得有些暗,原來外面起霧了。 顧偕深說不用。 傅夏堅持,顧偕深便抬腿往樓上走,溫宛跟在他們后面。 顧偕深待在客房里,季則回房取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遞給他。 顧偕深單手解開西裝外扣,傅夏很自然的上去替他解開白色襯衫的紐扣,顧偕深往后退了半步。 傅夏收回手,“那我們先出去了,讓溫宛替你換吧?!?/br> 溫宛替顧偕深脫掉了襯衫,在他手臂上沒有發現被燙到的痕跡,顧偕深的身體素質不錯,溫宛很少在他身體上見到什么外傷。 他替顧偕深解開紐扣,脫掉衣服后,低眉順眼的,哪里也不敢多看。 顧偕深突然問他:“有幾個人加你微信,笑成那個樣子?!?/br> 溫宛說就幾個人。 顧偕深冷冷地看著他:“嫌少?” 他從溫宛手里接過領帶自己系上,再穿上外套,“嘭”用力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霧氣越來越大,宴會也就被迫到了尾聲。 傅夏似乎對這場生日宴會的興致并不高,上樓以后就再也沒有下去過,就好像生日跟他無關。 季則怕他心里難過,上去敲了敲門。 傅夏開了門,說自己沒事,麻煩季則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 季則問:“要不要我跟顧偕深說一下,你跟他單獨說會兒話?!?/br> 傅夏說不用,“我跟阿深在酒店里已經見過了一面,如果阿深想跟我說些什么,總能找到機會跟我說的,他不說,可能就是真的無話可說?!?/br> 他讓季則不要再為他和顧偕深的事情cao心。 回國后和顧偕深短短見過一面,傅夏認為初次相逢,留下一點新鮮的變化就夠了。 保持一定距離,這是傅夏做人的哲學,就連今天在生日宴上,他也刻意沒有和顧偕深說太多,他們兩個人不能總是由他來主動。 他相信顧偕深會來找他的。 第19章 今天吃糖了嗎(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