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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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準被俘的消息不僅傳入了皇宮,還傳入的懷王府,這時蕭懷瑾剛回府,還未來得及歇息,就接到這樣的消息。 不僅葉準被俘,燕國多名大將均被生擒了。 這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蕭懷瑾看了看被俘名單,氣得差點吐血,指著皇宮的方向咒罵:“廢物,廢物,都是廢物,明知華國虎視眈眈,偏偏派去打仗的都是葉家的親信,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是行軍打仗的料嗎,功勞沒撈到,反而成了俘虜,簡直就是丟盡了燕國的顏面?!?/br> 燕國鐵騎威名赫赫,何時這樣慘白過。所有的臉面都被葉家丟盡了。 清風垂手站在一旁,小聲問:“王爺,咱們該怎么辦?聽探子來報,這次楊信任命葉少甫為軍師。景王這人精于算計,善于謀劃,葉準栽在他手里也不算虧?!?/br> 他擔心葉少甫擒住葉準,用于交換沈夫人,沈夫人是逼迫耀哥兒的唯一籌碼,若失去沈夫人,再想逼迫耀哥兒回燕國可就難了。 清風想到了這里,蕭懷瑾也想到了,沉思片刻道:“葉準絕不能活?!?/br> 他一句話決定了葉準的生死。 葉準雖是國舅,卻沒做過多少好事,迫害皇子,陷害忠良,魚rou百姓,貪污納垢、中飽私囊等等,其罪行罄竹難書。 死了也算干凈,還能維護燕國剩余不多的尊嚴。 再有,葉準是葉家的當家人,子侄在朝為官者甚多,他一走,葉家也算是散了,葉皇后和太子沒有葉家支持,注定會被趕下臺。 蕭懷瑾越想越覺葉準不能活,再次開口道:“多派些人手,葉準萬不能活著回來。還有,派人看好沈夫人,萬不能有任何差池?!?/br> 他雖對景王了解不多,卻也知此人深藏不露,能生擒燕國多數大將,也許會有后手,讓人不得不防。 當初逃出邕寧縣時,他以為景王會派人追上來,特意讓人棄了馬車,將沈顏沫裝入棺材中,快到永城才又改坐馬車。 沒想到一路風平浪靜,沒有遇見一回追兵。 他當初還嘲笑葉少甫,不過爾爾。沒想到葉少甫在這里等著他。 景王這是想用葉準交換沈夫人,可惜,他估錯了葉準的價值。 清風答應一聲出去了。 蕭懷瑾沐浴更衣,換了身紫色蟒袍,帶人去宮中了。 葉少甫或許估錯了葉準的價值,他決不允許葉準死,且會將他的價值最大化。 他派人給葉皇后送信,若是割地兩城,再將懷王帶回的夫人安全無虞送回幽北,他便放了葉準等人。 葉皇后自不會讓哥哥葉準出事,立刻派人宣懷王進宮。 她見到懷王并未拐彎抹角,直接說了自己的要求,并且質問蕭懷瑾,她為何捉了景王的夫人? 蕭懷瑾聞聽此言,便知她還不知沈顏沫的身份,徑直坐到玫瑰椅上,端起茶杯抿一口:“那婦人膽子忒大,竟敢戲耍本王,本王還從未見過這樣野貓般的性子,想將其馴服。怎么,皇后娘娘憂國憂民,還管起本王的家事了?” “本宮不管你有何目的,你最好將人送回去。景王已派人送信給本宮,要求本宮歸還他的妻子。事關兩國顏面與融洽,還請懷王以大局為重?!被屎箅m在求人,卻沒有求人的態度,高高在上,態度輕蔑,好似在施舍乞丐一樣。 簫懷瑾修長的五指有節奏的叩擊膝蓋處,有些漫不經心:“自從明月公主薨逝,明皇就將燕國視為仇敵,那是眼中釘rou中刺的存在,還怎么修復兩國關系?想要修復兩國關系,除非明月公主復活?!?/br> 他的話剛落,葉皇后便有些惱怒,明月公主怎么死的,在宮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就連明月的一兒一女也被皇后逼得遠離燕國。隨著她與太子漸漸掌控權力,再無人敢置喙。 沒想到簫懷瑾今日竟忽然提起了,這簡直是把皇后娘娘的臉面扯下來,又扔在地上使勁踩幾腳。 葉皇后眸中閃過殺意:簫懷瑾簡直是活膩了,不要以為他是皇上的親弟弟就可以為所欲為。還想扶明月那賤人的兒子上位,簡直是癡心妄想。 也不等皇后開口,簫懷瑾又緩緩開口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修復兩國關系,只怕皇后娘娘不肯?!?/br> “知道本宮不肯,便免開尊口吧?!被屎罄浜咭宦?,對著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會意,悄然后退出去。 簫懷瑾余光掃視那太監,唇角微揚露出譏諷的笑。 他也不愿意再與皇后虛與委蛇,提出想去看看皇上。 皇上大部分時間昏迷不醒,皇后倒不怕簫懷瑾看出什么,也不橫加阻攔,任由簫懷瑾去了蕭皇的寢宮。 偏巧簫懷瑾進去簫皇寢宮后,簫皇悠悠轉醒,看見簫懷瑾來了,渾濁的眸子迸射出幾分驚喜,啊啊啊的想說話。 簫懷瑾忙上前坐到床邊,握緊簫皇的手,低聲喚了聲:“阿兄?” 簫皇聽見這聲稱呼,神色更加激動,嗚嗚嗚想開口,就是不能說話。 簫懷瑾知他有話說,側臉對立在一旁的太監道:“我與皇上單獨待一會兒,你們都出去吧?!?/br> 宮女太監應了一聲喏,躬身辭了出來。 等寢殿內只剩蕭懷瑾和簫皇,蕭懷瑾將找到耀哥兒的事說了,還說了邊關的戰事,以及葉準及數名將軍被擒的事。 知道兒子無事,簫皇情緒十分激動,反握住蕭懷瑾的手,好似將他的手抓碎了,嗚咽著想說話,卻一個字吐不出來。 蕭懷瑾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阿兄想說什么,可否寫下來?!闭f罷攤開手。 簫皇顫顫巍巍抬起手,在他手中寫下一個字,寫罷手垂了下去,好像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蕭懷瑾當即明白,應承道:“阿兄放心,我定會守好咱們祖宗打下來的江山?!?/br> 簫皇仰頭盯著床幔上的一處地方,一瞬不瞬,好像沒聽見蕭懷瑾的話。 蕭懷瑾又說了一遍,簫皇仍看著那一處,再次嗚咽著。 蕭懷瑾也抬頭望去。簫皇見他如此,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阿兄在看什么,那地方有東西?” 聞聽此言,簫皇更急了。 蕭懷瑾起身在他看的地方找了找,居然找到一份明黃的圣旨,狐疑朝簫皇瞧了一眼,亟不可待展開來看。 這竟然是一份傳位昭書,赫然是給耀哥兒的,沒想到阿兄早有準備,有了這份圣旨,耀哥兒繼位名正言順。 蕭懷瑾大喜,掀起眼皮看向簫皇,見他合上眼皮睡去,剛要開口說話,這時門外傳來葉皇后的聲音,斥責宮女太監為何在外面伺候。 宮女太監們不敢敷衍,只得實話實說。 簫懷瑾忙把圣旨裝入懷中,看一眼睡了的簫皇:“阿兄,我走了。您好好保重身子,我去把侄兒接回來,讓你們父子團聚?!?/br> 簫皇微微動了動手,示意他快離開。那個惡婦就要來了。 簫懷瑾起身,太監推開門,葉皇后帶人進來,見簫皇依然躺在床上,沒有醒來的跡象,稍稍松了口氣:“皇上昏迷不醒,有勞懷王惦念了?!?/br> “好生照顧阿兄,本王這就去幽北,把人帶回來?!焙崙谚幻孀咭幻娴?,最后一句話是對簫皇說的。 蕭懷瑾走到皇后身邊駐足,側頭看著她,別有深意的眸子閃過冷意,葉準這輩子怕不能回來了。 回到王府,蕭懷瑾去了沈顏沫的院子。此刻沈顏沫已換上了女裝。 她頭上戴著梳成墮馬髻,墨發間戴了一支赤金步搖,圓潤的耳垂上掛著一對東珠耳珰,上身穿著一襲青綠提花錦軟緞褙子,下身穿一件墨蘭繡花長裙,腳上穿著月白色乳煙緞攢珠繡鞋。手里捧著一本書,安詳坐在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椅上,專注地看著,連簫懷瑾走進來也毫無察覺。 沈顏沫倒是會享受,沒有一點被俘的擔憂與拘謹,簫懷瑾心中如是想。 他見沈顏沫沒看自己,心生不悅,輕咳一聲:“夫人看書呢?” “嗯?!鄙蝾伳刺ь^,好似簫懷瑾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倒是輕松自在?!焙崙谚谏蝾伳瓕γ?,目光掃視著她的書,是一本醫書,眉心微皺,“哪來的醫書?” “你的王妃給的?!鄙蝾伳仙蠒?,抬眸看向簫懷瑾,“聽聞燕軍敗了,葉皇后的親哥哥被活捉了,這可真是個值得慶賀的消息?!?/br> 她早知葉少甫會來救她,沒想到竟是這種辦法,對自己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不傷害耀哥兒,還能讓自己回去,關鍵是打臉簫懷瑾。 讓他手賤,敢劫持自己。 這是葉少甫給簫懷瑾的警告。 簫懷瑾心知肚明,卻更心塞:值得慶賀的消息,他想打人,怎么辦? 燕國顏面盡失,她竟說值得慶賀,是了,對她來說,的確值得慶賀,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去了。 “在京都時,景王娶你,你當眾打他的臉,沒想到他竟把你放在心尖上,為你做到如此地步?!焙崙谚詈粑豢跉?,說話時仔細打量著沈顏沫,“嘖嘖嘖,比你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比你溫柔的女人也不是沒有,他為何對你死心塌地?只因為你是他兄弟的女人?” 這是嘲諷沈顏沫不貞,一女二嫁。 沈顏沫冷笑:“逞一時口快有何用?你還不如想想如何將我送回去,把你們那些匹夫換回來呢,我一個換他們幾個,怎么看都是我們吃虧?!?/br> 簫懷瑾知沈顏沫嘴皮子利索,也不再多言,從懷里掏出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扔桌上:“看看吧,這下你該讓心了吧?!?/br> 沈顏沫滿目疑,撿起圣旨,展開細細瞧了幾眼,又隨意扔桌上:“誰知是真是假,這字跡不像新的,看來有些年頭了,難道說簫皇早想將皇位讓給耀哥兒?” 這話她卻不信,若是如此在乎耀哥兒,耀哥兒為何逃命到揚州,還沒葉少甫救了,若是沒有葉少甫,耀哥兒和榮哥兒焉有命在,一道圣旨就可以讓耀哥兒冒生命危險回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的確是真的?!焙崙谚掌鹗ブ?,起身向外走去,“你好生歇息,明日一早起身去幽北?!?/br> 沈顏沫愣神,有些不敢相信:她剛來,這就要回去了? 半個月后,簫懷瑾帶著沈顏沫來至幽北。 葉少甫早已接到消息,一早等在營帳十里外的涼亭中。 只見他身穿了件白色長袍,腰間系著蒼紫羅蘭色仙花紋角帶,墨發用玉簪高高豎起,眉下是炯炯有神的眼眸,體型修長,遺世獨立,站在涼亭中目視北方。 林奇和林楓侍立在一旁,一動不動,好似兩座雕像一般。 這一個多月來,他們深知王爺過得什么日子,得知夫人要回來,王爺更是徹夜未眠,只為相見的這一刻。 遠遠瞧見一輛馬車漸漸駛入眼簾,葉少甫唇角微揚,臉上的笑容漸漸綻放,在陽光下好似圣潔的蓮花。 他的夫人回來了。 趕馬車的人是簫懷瑾,他見葉少甫靠近,勒住韁繩,停下馬車,揮著馬鞭,挑眉譏諷道:“景王這是不放心本王?” 堂堂一國王爺,竟淪為車夫,也夠諷刺。 簫懷瑾知道葉少甫睚眥必報,小肚雞腸,若不賣慘,他今日難以脫身。 葉少甫是聰明人,怎看不出他的把戲,直接對林楓、林奇道:“好好招呼懷王,讓他知道咱們京都人的待客之道?!?/br> 簫懷瑾劫走了夫人,還想粉飾太平,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聞聽此言,蕭懷瑾從車上跳下來,往后退了幾步,嬉笑道:“景王客氣了,你們夫妻是我侄兒的養父母,那就是我蕭家的恩人,咱們也算親戚,不用如此歡迎本王,本王會害羞的?!闭f話時目光落在馬車上,“尊夫人身子不適,你快去瞧瞧吧?!?/br> 本想轉移話題,誰曾想葉少甫更怒,直接吩咐林楓林奇動手。 蕭懷瑾為了讓葉少甫消氣,獨自駕馬車送人,連個隨從都不曾帶,哪里是林奇和林楓的對手,不多時被揍成了豬頭。 “葉少甫你不是人,我都把沈夫人送回來了,你不感激我便罷了,反而讓你的走狗欺辱本王,你良心何在?”蕭懷瑾渾身都疼,對葉少甫便沒口下留情,越罵越起勁兒,“葉少甫,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怪不得娶不上媳婦,良心果真被狗吃了?” 葉少甫不管他哀嚎控訴,跳上馬車掀開車簾,徑直入內,見沈顏沫躺在車內,睡顏沉靜,一顆心落到實處,眸中的深情溫柔似水,指背撫摸著她似玉的肌膚,喃喃自語道:“你終于回來了?!?/br> 灼熱的吻落在沈顏沫的額頭,扇子似的睫毛微動幾下,清澈的明眸緩緩睜開,見是葉少甫,會心一笑:“你來接我了?”撐著胳膊起來。 葉少甫雙手環住她的肩膀,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是,我來接夫人回家?!?/br> 蕭懷瑾還在罵,沈顏沫聽了,微微皺眉,嘟著嘴笑著道:“哪來的狗吠?” 蕭懷瑾劫持她,讓她遠離丈夫,見不得孩子們,她心中怎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