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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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是沈顏沫身份的象征,不能送人,而金簪被她送給了溫婉。 也就是說,這錦盒上的字,指著就是玉佩和金簪。玉佩不可以鏤空,金簪可以。 葉少甫斷定金簪里有東西,立刻把林奇喚進來,吩咐道:“去武昌侯府,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拿到夫人的金簪,速去速回?!?/br> 林奇領命去了。 過了中秋,沈顏沫送走了沈遠安。 沈顏沫收-養耀哥兒和榮哥兒,對此沈遠安頗有微詞,可聽到沈顏沫的解釋后,也就放開了,只要meimei高興就好。臨別又囑咐沈顏沫一些話,才打馬離開。 因為別離來得突然,沈府的中秋節,過得不是很暢快。 再有沈顏沫心里存著事,中秋節前的談話,葉少甫仿佛忘了,平日如何,現在還如何,好像什么也沒發生。 沈顏沫幾次見葉少甫都想開口詢問,父親的案子能翻案嗎,見葉少甫面如平常,想來沒有進展,最終也沒說出口。 平淡且忙碌的日子還在繼續中,為了考驗沈顏沫的能力,薛神醫給她幾張藥方,讓她制作藥丸,先是川貝止咳丸,等她會制作川貝止咳丸,再做其他珍貴的藥丸。 沈顏沫拿到藥方欣喜若狂,想著要是學會制作了這些藥丸,她就大量售賣,她要成為天下最大的成品藥丸商人。 然而理想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打臉,她已經按照方子的步驟制作藥丸了,可做出來的東西,哪里是藥丸,分明是一坨屎,黑色粘稠狀的,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別說吃了,看著,聞著就讓人倒胃口。 沈顏沫不信邪,她辨認藥材有天賦,記憶力也很好。自從去莊子上后,動手能力也很強,為何做出的川貝止咳丸卻不能入口? 她不信,一定是哪里出錯了。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她的手本來就黑,摸一把臉,臉上是何光景可想而知,她絲毫沒覺察到,連續做藥材,一連做了三鍋,做出來的成品依然不堪入目,不是太稀,揉不成藥丸,就是味道太怪。 玉荷和秋月幫沈顏沫打下手時,都想屏住呼吸,為了不打擊她,生生忍住了那股刺鼻的怪味。 有人忍得住,就有人忍不住。 石頭在院里練劍,遠遠就聞見味兒了,以為閆清把飯做糊了,跑過來想安慰閆清幾句,結果卻看見沈顏沫做東西,黑乎乎一坨,有點兒像狗屎,連忙捂著鼻子問:“沫兒jiejie,您這是做什么?” 沈顏沫不禁臉一紅,將黑乎乎的東西倒入一個盆中:“jiejie在學習制作藥丸,第一次做手生,多做幾次就好了?!?/br> “沫兒jiejie還是少做幾次吧,我怕我們會被這難聞的氣味熏死?!笔^說完,把腿跑了,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沈顏沫氣結,一面熬藥,一面小聲嘀咕:“一下子就做成了那是天才,我就是普通人,得多做幾次?!笔掷镉置β灯饋?。 玉荷和冬雪勸了兩聲,讓她別生氣,夫人才剛開始做,總會成功的。 葉少甫也尋味而來,聽見沈顏沫的話,噗嗤一聲笑出聲:“夫人做藥丸可否在屋里做?”捂著鼻子靠近幾步,看見盆中漆黑的東西,忍不住皺眉道:“在屋里味道散發不太遠,我們這些鄰居也好過些?!逼逞塾智埔娚蝾伳哪橗?,黑一塊白一塊,儼然成了黑白花貓,更加不厚道地笑了。 沈顏沫不明所以,瞪他一眼:“回你家笑去,不是怕味道臭熏著嗎,還往前湊,腦子進水了?” 玉荷與冬雪聞言,不約而同看向沈顏沫,見她臉花了,同時掏出帕子,準備給她擦擦,可已有人比她們快了一步。 葉少甫認真給沈顏沫擦臉,一面擦一面道:“欲速則不達?!?/br> 話未說完,沈顏沫退后一步,避開他的手。拿過離她的最近玉荷的帕子,隨意擦著臉:“我自己來就行?!?/br> 葉少甫的手僵在原地,訕訕笑道:“我又不是外人,有必要避我如蛇蝎嗎?” “咱們不熟?!鄙蝾伳G訥道。 空氣瞬間凝結了,葉少甫隨意找了個借口走了。 玉荷和冬雪也埋怨沈顏沫,她不應該如此對待云公子。 葉少甫這一走便是十幾天,一次未露面。 沈顏沫也不在意,依然沉浸在制作藥丸的喜悅中,十幾天過去了。她制作的藥丸不再黑乎乎,臭烘烘,而是散發著藥香,就連眼色也變成褐色,顆顆如黃豆大小,好看極了。沈顏沫喜極而泣,大聲歡呼道:“我終于制成了,終于制成了?!?/br> 有了這次經驗,以后再制作藥丸就容易多了。她本以為制作藥丸很簡單,其實及其就將,火候,水量,及放藥的先后順都有講究,沒有一定的經驗,很難做成藥丸。 葉少甫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藥丸制成了,你還哭什么,這叫喜極而泣,不就是制成了一個藥丸,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沈顏沫白他一眼:“你不懂?!?/br> 葉少甫笑了笑,他什么都懂,卻不和她辯解。一個對藥材都分不清的人,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經會做藥丸了,天賦不說,只說付出的努力,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她做到了,并堅持下來了,這份心性十分難得。 “為了慶祝你的成功。重陽節那日,我想邀請你登高望遠,你可愿意?”葉少甫清澈含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沈顏沫,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不去?!鄙蝾伳胍膊幌?,直接拒絕。 葉少甫好似早已料定這樣的幾句,也不惱怒,依然淡然微笑道:“你若去了,我便告訴你錦盒的秘密?” 沈顏沫眼睛一亮,滿懷希望雙眸直直盯著他,道:“真的?” 父親真的留下了證據,還被葉少甫找到了? 第47章 葉少甫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夫人?” 沈顏沫想了想,覺得葉少甫沒有騙過自己,頷首答應,還把自己剛煉制好的川貝止咳丸裝瓶,送給葉少甫:“這是給你的謝禮,重陽節那日我會去,希望王爺遵守承諾?!?/br> 葉少甫接過瓷瓶,臉上的笑容僵硬片刻,想起前些日那黑乎乎的東西,胃內翻騰,去被他強行忍?。骸拔規Щ厝ソo林奇吃,他剛從京都回來,好像得了風寒?!?/br> 沈顏沫才不管藥給誰吃了,只要有人吃就可以:“吃過后告訴我療效,若是療效不好,我想改進一下?!钡皖^整理手中的藥材,準備嘗試制作安神丸。 葉少甫見她已經答應,拿著瓷瓶回云府,翻墻落地后,把瓷瓶扔給林奇:“去京都完成了爺吩咐的任務,這是爺賞你的,務必吃光?!?/br> 林奇拿著瓷瓶,看了又看,如喪考妣:“爺,聞著那難聞的氣味,屬下就犯惡心,您讓屬下吃這些,是覺得屬下總說大實話,您厭棄屬下了嗎?” “終于說對了?!比~少甫惡趣味地看一眼林奇,背著手離開了。 沈府的其他人都知葉少甫是云公子,是揚州的富商,卻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葉少甫又對幾個小公子好,對夫人更好,覺得要是他們在一起,皆大歡喜。 如今知道葉少甫邀請沈顏沫去登高,無不拍手叫好,紛紛幫沈顏沫準備東西,夫人與云公子終于有機會獨處了。 九月九日是重陽節,爬山登高是習俗。 沈顏沫安排奶娘照顧好孩子,劉mama、秋月和冬雪在家,芙蓉和玉荷跟著出門。 石頭也想跟著去,被葉少甫制止了,直接詢問他作業可做完了,石頭當即傻眼,只能乖乖回院子練武。 耀哥兒和榮哥兒眼巴巴地望著沈顏沫,也想跟著去。見石頭都不能去,也不奢望,說回院子里逗弟弟們玩去,末了不忘囑咐沈顏沫,回來時帶些好玩的。 如此貼心的小豆丁,沈顏沫雖日日與他們在一起,也感動他們的貼心,當即點頭答應,說若是在山上遇見兔子,就捉回來讓他們養著。兩個小家伙歡欣鼓舞回了院子。 沈顏沫乘著馬車,芙蓉和玉荷駕馬車。葉少甫騎馬跟在一旁,林奇和林楓遠遠跟在后面,幾人一路同行來到觀音山山腳下。 為了讓沈顏沫和葉少甫獨處,芙蓉和玉荷留在山下,說是看行李馬匹,就不上山了,希望沈顏沫和葉少甫玩得愉快。林奇和林楓也說在山下轉轉不想爬山,葉少甫見沈顏沫不情不愿,率先邁開腿朝山上走,走了幾步見沈顏沫站在原地:“不想上山,不想知道錦盒的秘密了?” 沈顏沫連忙跟上,始終與葉少甫保持幾步遠的距離。觀音山不算高,有蜿蜒曲折的小路可以上山。對葉少甫而言,爬山不算費勁。對沈顏沫來說有些吃力,手無縛雞之力,出行不是軟嬌就是馬車,何時走過這樣的山路,跌跌撞撞,踉踉蹌蹌,越往上越吃力。 山風習習,卷起葉少甫濃密的墨發,凌亂中平添幾分野性美。他回頭看見沈顏沫離得遠了,滿臉紅暈,氣喘吁吁,嘆息一聲,轉頭回來:“明明吃力,為何不開口求援,你以為我是鐵石心腸,會對你不管不顧,真是個倔強的丫頭?!崩鹕蝾伳氖?,繼續朝山上走,“再走一刻鐘就到了,堅持一下?!?/br> 沈顏沫低頭不語,任由葉少甫拉著。她今日來,只想知道錦盒的秘密,無他。 說是一刻鐘到山頂,快到山頂時,沈顏沫歪了腳,雖然沒有傷筋動骨,卻也疼得厲害,最后一段距離,葉少甫把她抱上山,沈顏沫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葉少甫擺著臉道:“你也覺得我身子骨弱,把你摔了?” 沈顏沫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自己可以走?!?/br> “你這速度,什么時候能到山頂,錦盒的秘密不想知道了?”葉少甫沒有給沈顏沫反駁的機會,將人打橫抱起,緩步朝山上走去。 沈顏沫摟著葉少甫的脖子,頭一次近距離觀看他,他的確俊美,臉龐像刀刻一般,棱角分明,帶著幾分清瘦和蒼白,可能是體弱的原因,桃花眼炯炯有神,深邃幽暗,薄唇輕抿,唇角微微上揚。怪不得京都的貴女愛他如癡如狂,這樣一張臉,不知迷死多少人,就連生了兩個孩子的她,也稍稍愣神。 葉少甫似乎知道沈顏沫在看自己,到了山頂將她放下來:“夫人如此癡癡地看著我,是被我的容貌吸引了嗎?” 沈顏沫站定,退后一句,臉頰緋紅,目光閃爍望著遠處,假裝不明白葉少甫的話:“錦盒的秘密是什么?” 葉少甫帶著笑意的臉龐瞬間定格,道了句:“真是掃興,如此良辰美景,夫人不觀賞一二,總是追問錦盒做什么,該告訴你時,云朗自然會說?!?/br> 不遠處有個亭臺,可惜已經有人了,三三兩兩,或交頭接耳,或談笑風生,或打鬧嬉戲。 葉少甫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指著無人又偏僻的小道:“咱們去那邊走走,若是能打一只野-雞野兔什么的,咱們可以飽餐一頓。說不定還能給耀哥兒和榮哥兒也帶回去一只?!甭氏冗~開腿走過去。 沈顏沫心想,有些事情的確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說,緩步跟在葉少甫身后,漸漸遠離人群,越走越偏,等看不見涼亭和喧囂的人群,沈顏沫看向前面的葉少甫,開口問道:“錦盒的秘密是什么?” 葉少甫回頭,笑了笑:“真沒耐心,想知道錦盒的秘密,等過了今日再說?!币馑际亲屔蝾伳煤门闼^重陽節。 沈顏沫立在原地,直直地看著葉少甫:“你根本不知道錦盒的秘密?” 葉少甫從懷里掏出一個簪子:“這個簪子你不陌生吧?” 這是鑲寶石蝶戲雙花鎏金簪,簪子通體黃金打造,頂端鑲著紅色貓眼,做工精細,最可貴的是蝴蝶的翅膀雖然黃金打造,卻薄如蟬翼讓整只蝴蝶看起來栩栩如生,好似隨時飛走一般,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怪不得溫婉會喜歡。 沈顏沫上前幾步,拿過簪子看了幾眼,見蝴蝶的翅膀少了一邊,神色哀傷,表情悵然道:“這簪子是我的。這是我爹送給我娘的及笄禮,后來我娘年紀大了,帶著不合適,我爹就要回去了,說要放在身上,時時刻刻帶著,這樣時時刻刻記得我娘。那天晚上,爹爹卻說這簪子很配我,就把它放在了錦盒里,爹爹去世后,我時常把玩,卻不敢帶出去,生怕別人喜歡討要了去?!闭f話時,大顆大顆的淚珠滾下來,是她對不起父親,沒能護住他在意的東西。 無意間溫婉看中了這簪子,非要戴頭上,說是戴幾天會還給她。還向顧老夫人炫耀,問顧老夫人這簪子配不配她。 顧老夫人說簪子配溫婉,讓沈顏沫把簪子送給溫婉。沈顏沫被溫婉的舉動打得措手不及,傻傻愣愣立在原地,未來得及開口,溫婉直接道了聲謝謝,再要回這簪子是不可能了。 事后她找過溫婉,用別的東西換回來,可溫婉哭哭啼啼的,跑到顧老夫人院中控訴一場,說沈顏沫陰奉陽違,表面答應給她簪子,背著顧老夫人又想要回去。不是她不給,是簪子上的蝴蝶壞了,沒法給。 顧老夫人指著沈顏沫,罵她眼皮子淺,小家子氣,當不得侯門宗夫。簪子沒要回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葉少甫見她難掩傷心,抽出簪子插在她頭上:“就算斷了翅膀,它也能飛翔。蝴蝶總會破繭而出,無論經歷怎樣的痛苦,張開翅膀飛翔時,總會讓人駐足側目?!?/br> “謝謝?!鄙蝾伳檬种改ǖ裟樕系臏I水,勾唇輕笑,她會是蝴蝶,歷經痛苦后破繭重生。 沈顏沫突然想起什么,摘下金簪望著葉少甫:“錦盒的秘密是什么?” “本王說話一諾千金,說過了今日告訴你,便過了今日告訴你?!比~少甫轉身離去。 沈顏沫跟在葉少甫身后,扯住他的衣袖:“你根本不知道,你是誆騙我的對不對,若是知道了,你為何不告訴我,我都已經陪你登高了?!?/br> 葉少甫駐足,回頭看向她。 沈顏沫未及時發現,一下撞在他背上,鼻頭都有些紅了,控訴地看著葉少甫:“你怎么突然停下來了?” 她揉著嬌小的鼻子,嬌艷的紅唇撅著,模樣可愛極了,讓人遐想無限。葉少甫腦海中閃現出侯府的那一幕,那晚她哭哭啼啼,半推半就,讓他慢點兒。 可對于剛剛結束處-男生活,又中了藥的男人來說,怎么可能慢的下來。他雖自幼體弱,也是正常男人,那晚上上下下,紅浪涌動,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最后昏睡過去才放過她。 沈顏沫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心里一突,低頭快走幾步:“走吧,去那邊看看,興許能遇見兔子?!?/br> 葉少甫回神,跟上她的步伐,正想解釋什么,側臉看見一支利箭射來,上前一步扯住沈顏沫的胳膊,把人帶入懷中,側身躲過那利箭。 不等他們喘口氣,如雨般的利箭向他們射來,勢要將他們亂箭射死。葉少甫抱住沈顏沫,幾步躲在樹后,只聽砰砰砰,鋒利的箭插在樹干上。 沈顏沫穩了穩心神:“這些人是沖你來的?” 她最近安分守己,顧家自顧不暇,更無暇顧及她。明霞郡主和溫婉都在京都,手再長也暫時伸不到揚州,再說,她們根本不知她在揚州。 這些人定是沖葉少甫來的。他位高權重,正好又在查兩淮鹽稅的案子,觸犯別人的利益,擋了別人的道,那些人自然不愿意他活著??蓱z她被殃及池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