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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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另一個院子,薛神醫遞給葉少甫一個柳葉形的小刀:“放血吧,老夫開始配藥了?!庇诌f上去一個玉瓶,玉瓶有成人的拳頭大小。 葉少甫接過小刀打量一番:“薄如蟬翼,的確適合放血?!笔直蹖蚀善?,想也不想劃了一刀,血瞬間從血管內流出來,沒多大工夫,接滿了一瓶。 薛神醫給他包扎傷口:“我會給你開些生血滋補的藥材,記得一定要喝,否則你兒子沒藥吃?!卑?,拿著玉瓶走了。 林楓和林奇早就想阻止了,見薛神醫走了,忙出聲詢問:“爺,您沒事兒吧?!?/br> 葉少甫摸著被包扎好的傷口:“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放點血嗎,我的身子骨比你們想象的好,放心吧,這點血不礙事?!?/br> 林奇想說話,被林楓打斷:“爺,您這樣默默付出,夫人根本不知道,這樣做值得嗎?”夫人不僅對王爺無情,更多的是防備。 第44章 “沒有值不值得,是我欠她的?!比~少甫撫摸著手腕,神色凝重道。若不是他,她依然是侯府夫人,何須拋頭露面做生意。 林奇還想說話被葉少甫打斷:“行了,你們都不要說了,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br> 林奇和林楓見他這樣說,也不敢多言。這時薛神醫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攥著一包東西,滿臉憤怒,嘴里罵罵咧咧道:“混蛋,好好地藥材就被這么毀了?!彼轻t者,很清楚藥材對病人的重要性,有時一包藥材能救人性命。 葉少甫看過去,皺眉道:“怎么了,誰得罪您老了?” 薛神醫把手里的東西扔桌上憤恨道:“給你兒子配藥用的藥材,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想要你兒子的命,你還在這里閑坐著,心真大?!?/br> 葉少甫拿起藥包聞了聞,他常年吃藥,藥材的味道他并不陌生,可以說十分熟悉,他手里的藥包明顯被人動了手腳,在毒藥里浸泡過,把藥包扔桌上,面色冷若冰霜:“查,徹徹底底地查,不論是誰,本王都要讓她付出代價?!?/br> 林奇和林楓聞言連忙出去,著手查清此事,有人敢動他們景王府的小主子,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沈顏沫不知道這件事,一面學習做生意,一面學習醫術,有時間不是哄兩個雙胞胎,就是考問大兒子和二兒子的功課。當真是忙的不亦樂乎。 保和堂關門歇業,沈顏沫又開了兩家醫館,濟世堂診費便宜,藥材也便宜,又有薛神醫坐診,隱隱有成為揚州醫館領軍人物。 時光流逝,展眼到了七月份底。 這段時間葉少甫查出了下藥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侯府夫人溫婉。 自從顧少逸得知溫婉的為人,對溫婉的態度就變了,又加上皇上讓他收債,把京都權貴得罪遍。連帶溫婉在貴婦圈里也吃不好開,別人不是對她冷嘲熱諷,就是直接無視,導致溫婉異常惱怒,回到侯府,發火罵人是常有的事。 她在外面不順暢,回家不開心,對繼子繼女的態度也與以前大不相同。顧蕓早就感覺到了,在顧少逸跟前埋怨過幾次。次數多了,顧少逸更加厭惡溫婉,兩人大吵了一架。顧少逸直接拿她與沈顏沫相比。 說她不如沈顏沫溫柔,出嫁從夫,沈顏沫從未大聲說過話。溫婉反駁,說沈顏沫膽小如鼠,對誰都那樣,不然怎會連下人都敢欺負她,最后與侯府和離了。 顧少逸說她不如沈顏沫盡心,沈顏沫上敬姑婆,下疼孩子,不像她說一套做一套。 溫婉說不過他,直接哭給他看。 顧少逸看著覺得心煩,甩袖而去。 溫婉對沈顏沫雖談不上恨,卻也十分厭惡,覺得沈顏沫擋了她的路,若沒有沈顏沫,她早成為侯府夫人了。 如今顧少逸又拿她與沈顏沫比,她怎能不恨。 溫婉本就害怕沈顏沫再回侯府,更何況,她覺得沈顏沫有了侯府的骨血,更有可能回來。為了自己日后的榮華富貴,她只能斬草除根,沒有侯府骨血,沈顏沫就是想回來,也是不可能的。 葉少甫將資料扔在桌上,冷冷道:“既然敢動夫人和本王的孩子,這個女人活膩了?!敝噶酥纲Y料,對林奇道:“你回京都一趟,把這些資料給武昌侯,看看他什么意思,他若是手軟,本王不介意自己出手?!蹦X海里突然閃現什么,又道:“對了,把溫婉做的事透露給顧蕓的外祖家,有這樣一個繼母,他們能放心才怪?!睘榱苏疹櫵麄児媚锪粝碌难},少不得給武昌侯塞人進去,到時候溫婉自顧不暇,也蹦跶不出浪花來。 溫婉敢動夫人,依仗是什么,不就是武昌侯府和溫家嗎,沒了這些,她還能剩下什么? 林奇拿著資料出去。林楓進來道:“爺,白鹿書院那邊傳來消息了,咱們的人已經買通了沈遠安的好友,到時會按計劃行事?!?/br> 葉少甫坐在榻上,拿起一本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人繼續盯著,若有任何問題,速來稟報我?!?/br> 林楓道了聲是,站在原地未動,欲言又止地看著葉少甫道:“爺,夫人若是知道您算計沈大公子,會不會恨您?” “咱們不說,誰會知道?”葉少甫清明的眼眸看向林楓:“沈遠安的性格太沖動,不適合做官,得磨練幾年。再說他的文章看似華麗,缺少真正實用的東西,這次能高中,名次未必靠前。他今年十九歲,過三年再考也不遲?!?/br> 林楓知葉少甫考慮的長遠:“若沈公子備受打擊,一蹶不振,該如何是好?” “這么點打擊就受不了了,談何混官場?”葉少甫視線落在書本上,輕笑一聲:“放心吧,沈遠安只會發憤圖強,不會一蹶不振,對了,許久不曾聽說沈家人的消息,他們如今怎樣了?” “沈家二老爺被您訓斥一頓,羞愧回家,第二日未去當值,告了病假。這事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像商量好一樣,不與沈家來往,沈家人自覺無臉呆在京都,花錢尋了外放的官職,舉家上任去了?!绷謼鞑患膊恍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比~少甫繼續看書,心思卻未放在心上。京都債款事情快解決了,顧少逸也該來揚州了。 沈府,沈顏沫坐在書房里,剛看完賬本,扭了扭有些累的脖子,見芙蓉端著一碗湯進來:“現在什么時辰了,耀哥兒和榮哥兒午睡了嗎?” “回夫人的話,已經午時三刻了,知道你在看賬本,耀哥兒和榮哥兒不敢進來打擾,晌午天熱,吃了些清淡的飯菜已經睡下了?!避饺貙⑼斜P放在桌上,“您看了一個時辰賬本了,吃點東西歇會兒吧?!倍酥敕诺缴蝾伳?。 沈顏沫拿起勺子攪動兩下,喝了一口,酸甜可口,滿意的點點頭:“兩個小家伙怎么樣了?!?/br> 自從學神醫配了藥給傲哥兒吃,幼子的身子好了許多,已經和哥哥一樣會翻身了。 “吃了奶,乳母哄睡了?!避饺氐?。 “這就好?!鄙蝾伳韧晁崦窚^續看賬本,又拿出紙筆寫寫畫畫。 芙蓉見她畫的是衣裙樣子,不解問:“夫人想做衣服了?” 沈顏沫未抬頭笑了笑,繼續畫圖:“這是京都時興的衣裙,我怕時間久了會忘記,所以先畫下來?!弊鳛榕?,她知道女人的錢最好賺,但凡漂亮女人就喜歡漂亮的衣裙。 芙蓉一想便知道她要做什么:“夫人打算開成衣鋪子?” 沈顏沫但笑不語,她不僅要做成衣鋪子,還要做金飾鋪子。她最近學會了制作藥丸,打算大量售賣。這一項一項得有計劃才行。 等她賺了銀子,她就打造船只,找人出海。來揚州這段時日,沈顏沫眼界開闊了,中規中矩做生意賺的銀錢有數。想要讓皇上成為靠山,得掙一座金山銀山。 芙蓉見她忙活也不打擾,拿著托盤出去。她打開門見劉mama急沖沖走進來,腳步有些凌亂,顯然出大事了。 “劉mama怎么了?”芙蓉關切問道。 劉mama一面進屋一面說:“我找夫人,小少爺病了,哭啼不止,外面熱不敢抱過來,怕中了暑,我怕下面的人學不清楚,急忙過來了?!?/br> 沈顏沫聽見這話,放下筆朝外走去,心瞬間懸到嗓子眼:“可是傲哥兒病了?”自從出了滿月,傲哥兒三天兩頭生病,這也是沈顏沫堅定學醫術的原因,且專攻兒科。 劉mama急聲道:“是傲哥兒,已經派人去請薛神醫,薛神醫去了云府,這會兒應該快到了?!?/br> 沈顏沫來不及多說,邁著凌亂急速的步伐來到自己的院子,為了照看雙胞胎,雙胞胎和奶娘住在西廂房。 她剛踏進院子,就聽見傲哥兒的哭聲,那哭聲撕心裂肺,緊緊擰住沈顏沫的心。 沈顏沫先開簾子進去,走至奶娘身旁伸手抱過孩子,輕聲哄道:“娘的傲哥兒怎么了?娘來了,不哭,不哭了?!?/br> 她急得滿臉通紅,看見小家伙扯著嗓子嚎,哭的脹紅了臉。沈顏沫的心都碎了,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燙,應該不是發燒,可他為何這樣哭。 沈顏沫解開他的衣服和肚兜,見胸口紅了一片,還有密密麻麻的紅點,像針尖兒一樣大小。又看他的背,背上更多,整個脊背都是紅的,大大小小的紅點兒布滿整個背部。 薛神醫走進來,見狀道:“這是起痱子了,奇癢難耐,怪不得會哭的這樣厲害。大人都受不住,何況是個孩子?!?/br> 沈顏沫眼眶微紅,將傲哥兒的衣服扒干凈,一一面抱著哄他,一面問薛神醫:“師叔祖該怎么辦?” “用黃瓜汁和苦瓜汁都行,涂抹在患處,不到一個時辰便好?!毖ι襻t見孩子沒有性命之憂,捋著胡須慢慢道。 劉mama和芙蓉連忙找來黃瓜和苦瓜搗碎,用紗布過濾出汁水,涂抹在傲哥兒身上。 過了一會兒,傲哥兒果然不哭了,許是哭累了,竟睡了。 看來這方法有效,沈顏沫舒了一口氣。把孩子放在床上,望著他恬靜的睡顏,喃喃自語道:“你可要平安長大呀?!?/br> 自從傲哥兒生病,沈顏沫日日把兩個雙胞胎帶在身邊,方便照看。如此過了幾天,傲哥兒身上的紅點全部消失。 其間葉少甫天天來,有時待上一整天,有時待上一個時辰,有時看一眼就走??傊刻於紒?。 都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顏沫剛放寬心兩天,玉荷來報道:“夫人,公子來了!” 沈顏沫以為是葉少甫,漫不經心道:“來了就來了,他不是天天來嗎?翻墻就進來了,咱們這沈府跟她家后院似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br> 玉荷知她誤會了道:“不是袁云公子,是咱們家公子。孩子的舅舅呀?!?/br> 沈顏沫愣了愣神:“我哥?”現在是把八月份,他不是應該在考會試嗎,怎么突然到揚州來了? 第45章 沈顏沫帶人來到前廳,見沈遠安在廳內站著,走近幾步喊道:“哥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考試嗎?” 沈遠安回頭,面上不顯垂眸笑了笑:“夫子讓我再等三年,趁這段時日不忙,我想四處走走游歷一番,也能增加一點兒見識?!?/br> 他不敢和沈顏沫說實話,免得她擔心。 沈顏沫又靠近幾步,目不轉定地盯著他:“哥哥,你說謊時不敢看著別人的眼睛,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京都臨別時,他還信誓旦旦說,一定能考上進士,如今突然不考,肯定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沈遠安知道瞞不過沈顏沫,也不想糾纏這個話題,岔開話道:“我聽秋月和冬雪說,你給我生了兩個小外甥,小外甥呢,抱出來讓我看看?” 沈顏沫不為所動,還是盯著沈遠安看,沈遠安被看的無措,嘆息一口氣道:“進考場前我著了別人的道,拉肚子耽擱了時辰,沒能進入考場。沫兒別擔心,哥哥長記性了,下次不會隨意亂吃別人的東西,一定給沫兒考個進士回來?!?/br> 那人是他的好友,兩人無話不談,所以沈遠安沒有任何防備,誰知竟然出了這樣的事,當時他懊惱地想殺了自己,可那又如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經過此事,沈遠安徹底成熟了,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從那以后,做什么事都多留一個心眼。 石頭知道沈遠安回來了,放下手中的劍就怕跑來了,沒進屋就大聲喊道:“沈哥哥,沈哥哥,你回來了?!弊叩缴蜻h安跟前一把抱住他,“沈哥哥,石頭好想你,你想我沒?” 沈遠安摸了摸石頭的腦門:“長高了,也壯實了,聽說你的功夫又進步了,可得讓我好好開開眼?!?/br> 石頭聽他提起功夫,滿臉自豪,拍著胸脯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定讓沈哥哥開眼?!?/br> 沈遠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學問也漲了,還懂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呢?” “那是,都是師父教的好?!笔^笑瞇瞇道。師父每日都考問功課,若是答不上來,會挨罰,他一刻不敢偷懶。 秋月和冬雪從小跟著沈顏沫,沈遠安回來,她們也都很興奮,剛才就把府上的事說了。 劉mama親自去廚房幫忙,告訴閆清沈遠安的口味,讓她多做幾個沈遠安喜歡吃的菜。 飯桌上,沈遠安望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羨慕不已:“本以為你們來揚州了,會吃不慣這里的飯菜,沒想到這廚娘竟會做京都的菜?!?/br> “閆清是京都人,父親是宮里的御廚。來的路上遇見的,來揚州后她沒地方去,就來府上做廚娘了?!鄙蝾伳忉屨f。 金娘子手里捧著一個碗,喝了一小碗粥,“望向”沈遠安:“公子,你回來了,庭兒呢,庭兒可還好?”來了揚州,她無時無刻不惦記大兒子,想知道他能否吃飽穿暖。 沈遠安坐在她身邊,見她碗里沒湯了,接過她手里碗,給她盛了一碗地給她,笑著說:“溫庭很好,夫子說他基礎不牢,留他在書院溫習,明年可以考秀才?!?/br> 金娘子得了話,笑著點頭:“那就好,那就好?!?/br> 飯后,沈顏沫見沈遠安神色倦怠,吩咐人收拾屋子,讓沈遠安回去休息。 沈遠安沒同意,說要見見兩個外甥,從懷里掏出兩塊玉佩:“這是我給外甥們準備的,玉石是父親留下的,我親自雕刻的,雖不及工匠師傅們的手藝,卻是我的一番心意?!?/br> 沈顏沫令奶娘把孩子抱來,正巧孩子們都醒了,剛吃過奶,被奶娘們抱來,正好看見沈顏沫,都伸著胳膊讓沈顏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