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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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嬤嬤早就發現了她,也不打算放過她,來到她的馬車旁邊,笑吟吟道:“郡主既然來了,何不出來呢。今兒一早皇后娘娘還說呢,讓欽天監選個好日子,送到永親王府去,讓王爺幫著選選,看哪日合適郡主成婚。既然老奴遇見了郡主,不如郡主與老奴一起去宮里,這時候欽天監怕是選好了日子?!?/br> 明霞郡主掀開簾子,眸中燃著火焰,仿佛將齊嬤嬤燒死,可眼前是皇后的人,不是她府里的奴才,不能任由她打罵,還得敬著:“皇后打理后宮,百忙之中還能照顧明霞,明霞感激不盡。不過今兒本郡主還有事,先不去皇宮了,改日再看望皇后嫂嫂?!痹捖浞畔潞熥?,讓車夫駕馬車離開。 齊嬤嬤見明霞郡主走了,對芙蓉道:“老婆子也走了,好好照顧你家夫人?!?/br> 芙蓉應了,等齊嬤嬤坐上轎子離開,她怕明霞郡主去而復返,繼而跟在明霞郡主馬車后面,等明霞的馬車駛到景王府,芙蓉才找個地方躲起來,想看看明霞郡主做什么? 只見明霞郡主來到景王府門前,被兩個侍衛擋住了,不知道明霞郡主說了些什么,其中一個侍衛進去了,一炷香后出來,應該是景王不愿意見明霞郡主,明霞郡主非常生氣,指著兩個侍衛說了幾句狠話,兩個侍衛渾然不在意,擋住明霞的去路。 明霞見不到景王,在門口大喊起來,可兩個侍衛攔住她,她怎么也進不去。 不多時,來了一個年輕男子,容顏清秀,痞里痞氣,拉住明霞郡主要走,明霞郡主甩開男子的手,力氣用得猛了些,男子一個趔趄,后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再后來年輕男子厭倦了,直接打昏明霞郡主扛在肩頭,把人扛走了。周圍有許多人觀看,指指點點的,說那人是魯國公的小公子,當真是愛慘了明霞郡主??上飨伎ぶ饕活w心撲在景王身上。 芙蓉回去后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沈顏沫,沈顏沫渾不在意,有明霞郡主的未婚夫在,她一時不能來找自己的麻煩,明日她們就要離開了,到時候明霞郡主想找人也找不到。 沈顏沫將父親的畫放進箱子里:“你們也趕緊收拾收拾,別有遺漏的東西。明日一早咱們就離開?!?/br> 芙蓉答應一聲,準備再收拾一下。玉荷從外面走進來:“夫人,云公子來了,他得知石頭要走,特意來送送石頭?!?/br> 沈顏沫拿著畫的手僵住,看向玉荷,想了一想道:“既然來與石頭道別,就讓石頭去前廳陪著,我是女子,又剛剛和離,不方便見外男。我那日見云公子有些咳嗽,你把我做的梨膏裝一罐,送給云公子,雖不能答謝他的救命之恩,也盡咱們的一點兒心意?!?/br> 玉荷答應著出去。 芙蓉也跟著出去,劉mama進來,見沈顏沫收拾字畫,走過來幫忙:“夫人要把這些都帶走?” 沈顏沫將最后一幅字畫放進箱子里,蓋上蓋子落了鎖:“不帶了,裹上油紙放到地下庫去里?!比f一明霞郡主發瘋,再燒宅子,爹爹的字畫都毀了,帶去揚州也不現實,她們坐船,字畫容易潮濕,不易保存。 “聽夫人的?!眲ama頓了一下又道:“云公子來了,在前廳,夫人不去看看?”云公子是石頭的師父,據說還未成婚,若是,若是……,劉mama嘆息,見沈顏沫不熱衷,也就不說話了。 “他雖是石頭的師父,也是外男,還是不見了?!鄙蝾伳傆X得這個云公子很神秘,帶著幾分危險,數了數腳邊的箱子:“字畫書籍先留下,其余的能帶走的都帶走吧?!?/br> 前廳,葉少甫朝門外看了看,未見沈顏沫的影子,心里有些失望,摸著石頭的肩膀道:“教你的心法都記住了?每日睡前要練兩個時辰,還有劍法,早起練一個時辰,切莫忘記?!?/br> “師父,您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笔^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腦門有些不好意思:“師父,若沫兒jiejie生了小弟弟,小弟弟長大了,我能不能教他們?” 葉少甫呼吸一頓,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要自己學好才行,不然誤人子弟。若你弟弟根骨不錯,為師倒是愿意收他為徒?!?/br> 石頭聞言高興極了,說了些感激的話。葉少甫又囑咐幾句,還是沒有見到沈顏沫。雖有不甘,卻又不得不離開。臨走時,玉荷往林奇手里塞了一個罐子,林奇問是什么? 玉荷道:“這是夫人親自做的梨膏,具有清肺止咳的功效,帶回去給你家公子喝,咳嗽興許會好點?!?/br> 葉少甫聽見這話,勾唇輕笑,眉角帶著笑意,顯然心情好極了。 林奇想諷刺他幾句,剛想張口扯動了臉上的淤青,疼得嘶的一聲,遂閉口不言。抱著罐子跟在葉少甫身后。 翌日清晨,二月初六,宜出行。清冷的早晨更透著些許寒冷,出了屋門頓覺冷風拂面。 沈顏沫剛起身,林楓便帶人來了,把行李物品搬走,抬到馬車上運走,一會兒好裝船。 等東西都搬走了,沈顏沫坐馬車來到南城漕運碼頭。碼頭上小飯館,茶水店,饅頭鋪一間挨著一間,店小二忙著招呼客人。 船家指揮著搬運工,把東西搬上船,放到指定位置。 不遠處的碼頭也是一片忙碌,河邊停著大大小小的船只,有的在卸貨,有的在裝貨。 沈顏沫扶著芙蓉的手,緩步上了客船,上了船站在船頭,扶著肚子望向遠處,河邊的一只小船上,浣紗女將洗好的衣物搭在船篷頂上。 林楓查看所有東西,見沒有遺漏最后跳上船,領著石頭往客艙去了。 河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客船緩緩前行,遠離河岸,駛過虹橋,漸漸行入河中心,遠離京都,遠離這座讓人窒息的宏偉城池,沈顏沫覺得空氣從沒有過的清新。 船只離去,虹橋上卻站了一個人,這人不是葉少甫又是誰。他看著遠去的船只,越來越小,直至不見嘆息一聲:“終于還是走了?!?/br> 林奇見葉少甫神情低落,勸說道:“爺,您要是想夫人了,可以去揚州,現在坐船還來得及?!?/br> 葉少甫收回視線,走下臺階,語氣郁悶:“揚州暫時去不成了,父親要回來了?!?/br> 林奇不敢置信:“老王爺要回來了,不是說云游去了,居無定所,怎么突然回來了?”想起葉少甫最近干的事,林奇在心里默默禱告,希望老王爺不要發怒才好。 葉少甫剛回到景王府,管家迎上來,小心翼翼到:“王爺,老王爺回來了,在暖閣呢,面色不虞,您小心著些?!?/br> 葉少甫嗯了一聲朝暖閣走來。剛到門口,突然從里面飛出一只茶杯,正中葉少甫的命門。 第34章 葉少甫側頭躲過,茶杯向后飛去。 林奇跟在他身后,見有暗器,忙舉劍打落,砰地一聲,茶杯落在地上,應聲而碎。隨后是老王爺的咆哮聲:“臭小子,你還敢回來?” 葉少甫走進暖閣,坐在老王爺對面:“剛回來就發這么大的火,小心傷肝,林奇上茶,給咱們老王爺敗敗火?!?/br> 老王爺葉成奎最討厭他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仿佛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王府的老人呢,除了管家,我一個沒見到,那些人有些是你母親的陪嫁,伺候你母親多年,他們都去哪里了?” 葉少甫親自沏茶,倒了一杯遞給老王爺,面色淡然道:“孩兒十幾歲時,父親就離開王府瀟灑遠游,把偌大的王府留給孩兒,孩兒見他們辛苦,讓他們頤養天年了?!?/br> “人都不見了,還怎么頤養天年?”老王爺端著茶杯,緊緊地盯著葉少甫的面龐。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個奴才比主子的譜還大,輕賤貴客,怠慢皇上,只這一條,就可滅九族。孩兒縱然想留下他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為了保全父親留下的王府,孩兒只能棄車保帥?!比~少甫不疾不徐地起身,走至窗前推開窗戶,“父親您看,十幾年過去了,院子里的樹都長大了,不需要人呵護了?!?/br> 這是告訴老王爺,他已經長大了,不需要老王爺的庇護,也不祈求他的父愛了。 “這一切是你設計?!崩贤鯛斂隙ǖ?,“你從小就愛算計,走一步算三步,說話都給人畫圈,讓人往里鉆。那些人一定是著了你的道兒了?!?/br> “我愛算計,還不是拜您和母親所賜,為了得到你們的愛,為了讓你們多看我一眼,我乖巧懂事,念書也比旁人用工百倍,可是結果呢,母親是怎么對我的,罰跪是輕的,打罵是家常便飯,母親有時發瘋,還會用針扎孩兒。那時候孩兒才幾歲,渴望得到母親和父親的寵愛。過得卻連下人的日子都不如。而父親呢,你忙于公務,一顆心撲在母親身上,從未關心過我。因為你們的輕視,那些奴才輕賤我,罵我,辱我。孩兒長大了,教訓教訓他們也理所應當。不然咱們這王府被他們搬空了?!比~少甫回頭笑看著老王爺,“如今多好,王府一片祥和,無人敢偷jian?;?,更不會做出奴大欺主的事?!?/br> 老王爺剛走沒多久,請皇上到府上賞花,設計那些人得罪皇上,皇上震怒,他順勢把人早發賣出去。既討好了皇上,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石二鳥。事后,他又誠心向皇上請罪,皇上見他可憐,不忍責怪他,還說了不少安撫的話。 老王爺眼睛濕潤,想摸摸葉少甫,被葉少甫躲開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我從不知你過得是這樣的日子,父親對不起你?!?/br> “過去的事何必再提,孩兒如今過得很好,想要什么自己去爭取,不用等人施舍?!比~少甫望著老王爺傷心欲絕臉龐,冷冷一笑,“若不是我的臉與你有幾分相似,我都懷疑自己是撿來的,這么多年來,娘不疼,爹不愛?!?/br> 葉少甫垂眸看見老王爺的手攥成拳,呼吸一窒,多年的父子,自然了解親爹,每當被人戳中心思,他都會做出這個動作,也許連老王爺自己都不曾發現。 難道他真的是撿來的,可撿來的為何會有五分相似呢。 “你瞎說什么,我和你娘只生了你一個孩子,你怎么會是撿來的呢?!崩贤鯛敳恢?,某些習慣已經出賣了他。 他也知葉少甫能言善辯,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怕葉少甫看出端倪,岔開話題道:“沈家女是和離之人,還是你姑母家不要的,聽說你要娶她為王妃,這件事你又如何解釋?” 葉少甫緊緊地盯著老王爺,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孩兒今年二十有六了,表弟孩子都有幾個了,孩兒娶王妃也屬正常?!闭f完這些話,老王爺神色松動幾分,更加印證了葉少甫的猜想,他果真是撿來的? 在他的記憶中,母親溫和善良,體弱多病,常年臥病在床,對他也溫柔慈愛過。 不知從何時開始,母親變了,看見了他兇光畢現,有時恨不得殺了他,那眼神實在太可怕,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么多年來,葉少甫不愿娶親,與兒時的記憶有關,他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女人都是惡毒呢,嘴上說著好聽的話,下手比誰都狠,真是應了那句話,最毒婦人心。 葉少甫坐到老王爺對面,給自己續了些茶,“難道父親不想抱孫子,享受天倫之樂?” “自然不是?!崩贤鯛敵蛑~少甫,“京都那么多貴女,隨意你挑選,就是那明霞……”抬眼見葉少甫不悅,忙改口說:“娶誰不行,非要娶沈家長房嫡女,她曾是你姑母的兒媳婦,哪有一女伺候兄弟倆的道理?!?/br> “她懷了孩兒的孩子,為了孩子的將來,孩兒必須娶她?!比~少甫道。 老王爺想起葉少甫小時候的經歷,嘆息一聲:“我和你母親對不起你。這些年來委屈你了?!?/br> “孩兒長大了,不需要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父親若覺得對不起我,就去沈家提親,孩兒決不允許孩子受苦,一絲一毫也不行?!比~少甫語氣堅定。 “既然在意孩子,將孩子接回府中,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豈不兩全其美?”老王爺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后母哪有親娘盡心,我既選擇他們,就會給他們最好的,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溫暖,幸福,不像我……”說這話時,葉少甫神情失落,渾身散發著悲傷。 “你要娶她,為父不同意?!崩贤鯛斊鹕沓庾呷?。 景王府又不是娶不到媳婦,不能要一個和離的人,臉上無光。還有,像meimei說的,曾經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的兒媳婦,搖身一變成了品級比她高的王妃。侯府定會淪為京都的笑柄,成為別人茶前飯后的談資。 葉少甫盯著老王爺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閃過疑惑。 景王府祠堂。 老王爺站在一個牌位前,小心翼翼地摸著:“我知道你不甘心,咱們的兒子沒福氣,我帶他去太醫院的路上,他就咽氣了,你身子不好,我怕你傷心難過,離我而去。我才瞞著你的?!?/br> 二十六年前,老景王的兒子突染急病,啼哭不止。老景王怕請太醫耽誤時間,抱著兒子騎馬去太醫院。誰知沒到太醫院,孩子就咽氣了。他本想瞞著妻子,可回來的路上撿到了云朗,孩子跟老王爺有緣。 穩婆用籃子提了一路他沒哭,老王爺經過時他突然哭了,穩婆還說,以為孩子死了,結果沒死,還真是命大。 老王爺心里突然閃出一個念頭,把這孩子抱回去,讓他代替死去的孩子。這樣妻子開心,又有了留戀的東西,身子骨慢慢就好了。 開始他不知是meimei的孩子,孩子越來越大,越發像老王爺,老王爺便起了疑心,派人找到了穩婆,給穩婆一百兩銀子,問她孩子是誰家的,穩婆說了實話。 老王爺想,孩子也不是別家的,就當自己的養著吧。誰知幾年后,妻子發現了孩子不是親生的,她常年臥病在床,心思極重,對孩子的身世閉口不言,也不質問老王爺。孩子又長得像老王爺,妻子便覺得老王爺外面有人了,孩子是外室生的,占了她兒子的位置,妻子怎能不恨。 直到死,妻子才知葉少甫的身世,那時候葉少甫已經十來歲了,有自己的思想,對整日虐待他的人毫無感情,甚至說是憎恨,。 后來她死了,葉少甫沒留一滴眼淚,反而有些慶幸。 老王爺又和妻子說了一會兒話,才悵然離去。等他離開,祠堂西面出來一個人,赫然是葉少甫。老王爺剛才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他真是撿來的,怪不得爹不親娘不喜,甚至百般虐待。 葉少甫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天黑了,林奇進來說完晚膳時間到了,問葉少甫在哪里用飯。 葉少甫慢慢抬頭看向林奇,嗓音有些沙啞道:“吩咐廚房,做一桌菜,擺到老王爺的院里,父親久不歸家,作為兒子,自然要為他接風洗塵?!?/br> 林奇應一聲轉身要走,又聽見葉少甫道:“再準備幾個菜,還有一壺上好的酒,晚上我有用?!?/br> 廚房的人知道老王爺回來,葉少甫為老王爺接風洗塵,拿出十二分本事,做了一桌上好的菜肴。 酒席擺在老侯爺的梅園,老王爺的妻子最喜歡這里,院里種滿了梅花,冬日未盡,寒意未消,幾株梅花樹上依然綻放著白梅。 老王爺沒想到葉少甫會如此,想到今日的談話,他瞬間明白了。葉少甫恐怕已經猜測到自己的身份,借機灌醉他,好從他嘴里套話。哼,這小子從小心眼多,長大了依舊不改,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到頭來怕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葉少甫抬眸,正好看見老王爺唇角的笑意,不動聲色為老王爺倒酒:“父親,咱們十幾年未見,也不知您的口味變了沒,這是您曾經喜歡的梅花釀。孩兒的手藝一般,不如母親釀得好,卻也別有一番滋味。您不在這些年,每年孩兒都會去母親墳前拜祭,旁的能忘記,唯獨忘不了這梅花釀?!闭鍧M杯遞給老王爺。 老王爺別有深意地看著葉少甫:“這酒里不會有不該有的東西吧?!?/br> 葉少甫但笑不語,為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將酒杯倒過來:“父親在怕什么?怕我套你的話,你都有防備了,我能問出什么?” 他自然不會明目張膽下藥,梅花釀的方子被改過,這一壇子梅花釀存放了十幾年,后勁不是一般的酒能比的,一般人三五杯便倒下,對老王爺這樣的嗜酒之人,不會超過十杯子。 老王爺見葉少甫喝了,懸著的心放到肚子里,仰脖將杯中酒喝個干凈,下肚后嘖嘖贊嘆幾聲,一個勁兒夸葉少甫,說他得到了妻子的真傳。 葉少甫一面吃菜,一面勸老王爺喝酒:“父親既然喜歡就多喝幾杯,您年輕時號稱千杯不醉,十幾年過去了,是酒量見長,還是不勝當年,今日便知分曉。孩兒身子骨自小就弱,不能陪您老喝酒,可孩兒可以看著父親喝,也是一番享受?!?/br> 老王爺哈哈大笑幾聲,見葉少甫勸他喝酒,絲毫不掩飾其目的,點頭答應,連續喝了幾杯。,一直說酒好,菜好,家里好等等云云,不給葉少甫說話的機會。這樣臭小子就套不出話來,等他喝醉了,來個酣然長睡,誰也問不出半個字。 他抱著這樣的心理,一個勁兒喝酒。殊不知這正合葉少甫的意,他也一言不發,見杯中酒沒了,就連忙斟滿酒。 果然十杯酒下肚,老王爺趴在桌上睡著了。 葉少甫喊來兩個小廝,讓他們伺候老侯爺就寢。他帶著林奇來到管家院中。 管家見葉少甫親自來了,林奇端著托盤,上面酒菜盡有。管家知葉少甫有話要問,忙請人進去,直言道:“王爺有話盡管吩咐,老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