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嬌養手冊(重生)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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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要怎么打破這個僵局才好,突然聽見男人沉沉的開了口。 “綰綰是因為這個,才答應嫁給我的么?” 他聲音很低,問的卻很輕,好像害怕問重了就會突然打破了什么美麗的夢境,那般小心翼翼。 傅恩錦想也沒想就反駁了,抬起頭奇怪的看著他:“當然不是的!我是因為喜歡你才答應嫁給你的!” 這一點傅恩錦其實是很確信的。 在娘親第一次說到裴獻卿又來提親,問她的態度時,傅恩錦便沒有考慮過痛感相連這件事,她只是單純的覺得歡喜,又有些期待。 聽見小姑娘不假思索的這么一句話,裴獻卿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很怕傅恩錦在這時候猶豫了。 既然她這么說了,他便會信她。 輕輕舒了口氣,裴獻卿將小姑娘摟的更緊了些,輪廓分明的下巴枕著她精巧的肩膀,聲音還因為剛剛的緊繃而有些發緊。 “你嚇壞我了?!彼蛧@。 傅恩錦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裴獻卿是擔心她并不是真心想嫁給他,只是因為痛感相連這么一個原因? 她微微仰著頭任由裴獻卿抱著,將臉蹭在他的肩上小聲道:“夫君是擔心我只是因為痛感相連這件事才嫁給你的么?” “嗯?!迸岖I卿沉沉的應了一聲,語氣里莫名透出了些委屈,“綰綰都沒有說過心悅我?!?/br> 傅恩錦聽他這么說,歪頭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 她是慢慢開始發現自己喜歡裴獻卿的,這好像是十分水到渠成的事情,她確實沒有特意去說過。 透過裴獻卿的心跳,她好像能夠感覺到他的不安。 傅恩錦的心一下便軟了,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卻一直在等著她的一句話,還不愿意主動開口讓她有壓迫感。 小心仔細的守著她,卻從不多說什么。 她將自己包了兩個蝴蝶結的手伸出來,圈住裴獻卿的背,軟聲道:“那我鄭重的再說一遍,傅恩錦心悅裴獻卿,是因為這樣才會嫁給他?!?/br> 裴獻卿聽著小姑娘信誓旦旦的話,低低沉沉的笑了一聲,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 第73章 (二更) 一步算錯,滿盤皆輸…… 窗外的微風溫柔, 像情人耳邊眷戀的呢喃。 傅恩錦本來老老實實的窩在裴獻卿懷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可坦蕩了,結果被他這么一笑, 她又后知后覺的不好意思起來。 她現在手也被包起來了, 不能打他,只能就著這個擁抱的姿勢張嘴咬了裴獻卿的肩膀一口, 不滿的嘟囔:“你不要笑!我是認真在說的!” “嗯,我知道,我也認真在聽。綰綰能心悅我,我真的很開心?!?/br> 裴獻卿心里的幸福感已經快要將他淹沒,他只覺得整個人都如沐春風, 好像因為有了傅恩錦這句話,他心里漂泊搖擺的小船才在此刻真真正正的靠了岸,可以停歇下來。 他二十幾年的人生里有許多外人不知道的苦,但是有了她這顆糖,他覺得余生都甜了起來。 裴獻卿現在只覺得小姑娘怎么抱都抱不夠, 又摟著她哄著說了好一會話, 一直到將將要到晚飯的時辰了, 兩人才一起去了飯廳。 今日玉檀秋心血來潮要來他們院子里蹭飯, 說是剛剛給他們夫妻倆貢獻了兩瓶藥,來吃一餐不過分, 往日里他都是自己在院中的小廚房里吃的。 裴獻卿給他的院子里分了做飯的丫鬟, 但是玉檀秋大部分時間還是喜歡自己做吃食, 所以難得來他們院子一起吃飯。 兩人到了飯廳,就見玉檀秋已經在桌前老神在在的坐著了。 看見兩人相攜進來,他忍不住打趣道:“你們夫妻當真是緣從天定,連傷都要傷在一處?!?/br> 剛剛得知了小秘密的裴獻卿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覺, 他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只見傅恩錦好似已經習慣了,毫無破綻的演起了戲。 “是呀,好巧呢!我剛剛發現將軍受傷的時候跟先生想的一樣!” 裴獻卿無聲的笑了一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后攬著她的腰進屋落了座。 沒多久菜便上來了。 傅恩錦兩只手都被包起來了,這才想起有些不方便,若是讓丫鬟喂,在玉檀秋面前總是有些失禮的吧? 一時間她有點猶猶豫豫想著是不是單獨回房吃會比較好,旁邊的裴獻卿已經主動拿起她面前的小瓷碗給她舀了一碗湯,然后將湯用右手端著,左手拿著勺子舀了一小勺湊到傅恩錦嘴邊。 他輕聲道:“綰綰手傷了,今天交給我,先喝點湯暖暖胃?!?/br> 他的左手只是掌心中間纏了紗布,倒是不太影響活動,而且想到剛剛小姑娘說的跟他痛感相連了,裴獻卿使用的時候也十分小心。 因為他對自己的痛覺沒有那么敏感,但小姑娘是嬌養著長大的,定會比他敏感的多。 所以裴獻卿在心里也一直在提醒自己日后要多多注意。 傅恩錦的臉有些紅了,畢竟今日還有外人在,裴獻卿就這樣給她喂吃的總覺得很難為情,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但現在湯勺都到了嘴邊了,她也只能小口的喝了,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夫君?!?/br> 玉檀秋:……簡直沒眼看!為什么他會顯得如此多余? 越想越氣,他十分沒眼力見的咳嗽了兩聲,換來了裴獻卿的一瞥。 “怎么,你也想找個夫人來喂?”裴獻卿挑著眉好笑的看著他。 玉檀秋最怕他提這一茬,他因為生的俊朗,早些年走南闖北的時候也沒少被各種女人煩過,現下都還沒提起成親的興致,一說這個他就怵。 深感自己確實是是個多余的人,玉檀秋夸張的嘆了一口氣:“哎!你們小夫妻恩愛,我這個孤家寡人的還是不要打攪了!” 說著便端起了自己的碗,十分可憐的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傅恩錦連忙出聲攔下:“先生快別這么說呀,您難得來院里吃一次飯,我就是今日手有些不方便,要不我回屋也可以的,先生一定要留下來?!?/br> 玉檀秋其實幫了她很多忙,傅恩錦心里對他一直是很感激的,曾經也想過酬謝他,但是他什么都不要。 她聽裴獻卿說玉檀秋是個很灑脫隨意的性子,不拘俗禮,于是便也把那份感激默默放在了心里。 現在這樣好像要趕人家走似的,怎么都不太好。 她說完又朝裴獻卿看了一眼,裴獻卿勾了勾唇,抬眼朝玉檀秋看過去,用的是他們在北境時他一貫有些調侃的語氣:“玉兄坐下吃吧,不然明日府里該傳說我虐待你了?!?/br> 玉檀秋輕哼一聲,端著碗又坐了回去:“我這都是看在你夫人的面子上!” 因為他的這么一句話,接下來整個晚飯的時間傅恩錦都在找機會跟他聊天,就怕他覺得在這里多余了,以至于都沒有怎么顧得上看裴獻卿兩眼。 裴獻卿任勞任怨的當一個工具手,一勺一勺的將吃的送到傅恩錦嘴邊,期間看了玉檀秋無數眼。 玉檀秋很喜歡看裴獻卿吃癟的樣子,是以這餐飯竟然吃的越發愉快起來。 晚飯過后,他吃飽喝足的告辭了,裴獻卿讓下人撤了碗碟,攬著傅恩錦,如同往常一樣去了后花園里散步。 傅恩錦想要蕩秋千,但是她的手抓不住秋千兩邊的鏈子,會危險,于是裴獻卿便讓她坐在秋千上,只輕輕晃一晃她。 即使這樣傅恩錦也覺得高興。 她在今日終于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告訴了裴獻卿,心里整個都松快了不少。 想起裴獻卿下午離府那段時間,傅恩錦仰著頭問道:“夫君下午是去干嘛了?” 裴獻卿這些事情是從來不會瞞她的,垂眸邊替小姑娘整理了一下頭發邊說:“下午去了周府把嘉禾押出來問了一番?!?/br> 至于是怎么問的,用了什么法子,小姑娘這么單純的一個人不需要知道。 傅恩錦聽后點點頭:“唔,我猜到是她了,她就這么喜歡你么?” 裴獻卿將小姑娘拉起來,自己坐在了秋千上,再把小姑娘摟著坐到他的腿上,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我看不盡然。嘉禾是一個虛榮心極重的人,她只能通過不斷地從周圍的人身上確定存在感,才能得到內心的滿足。她不是多喜歡我,只是喜歡我這個高高在上的身份,你成了她虛榮之路上的那塊絆腳石,她自然處處針對你?!?/br> 傅恩錦一陣唏噓:“那她挑個皇子不是更好,皇室身份多貴重啊?!?/br> 裴獻卿笑:“傻姑娘,你以為皇家便是那么好進的了?” 傅恩錦覺得想想也是,嘉禾只是宜貴妃的一枚棋子,實際上她的身份遠遠不夠嫁入皇室。 沒再想這一茬,她問了另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擄走我的那個人好像是經過了某種嚴苛的訓練,嘉禾手上還有這樣的人?” 男人搖頭,攬著她輕輕晃了晃,低聲道:“那是五皇子身邊的暗衛,嘉禾知道我在你身邊放了人,她的那些人手是綁不走你的?!?/br> 既然說到了這個事情,裴獻卿索性將下午從嘉禾嘴里撬出來的來龍去脈跟傅恩錦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寧懷珠當初被傅恩錦搶了那件嫁衣的風頭,又在寧安侯府門口被她表舅落了好大一個面子,早就嫉恨在心,特意找了嘉禾想與她聯手對付傅恩錦。 嘉禾早就對傅恩錦恨之入骨,即使沒有寧懷珠,她也會找機會對傅恩錦下手,寧懷珠只是一個引子而已。 她用自己的身子跟五皇子做了交易,讓五皇子出手幫她,已經算是破釜沉舟之舉,可見對傅恩錦內心是有多憎恨。 在這日,嘉禾的眼線發現了傅恩錦出行去了戲樓,連忙給她報了信,嘉禾等的就是傅恩錦出府的這么個時候,她讓人知會了五皇子,五皇子如之前約定好的一樣將暗衛派了出來。 本來傅恩錦身邊跟了人,暗衛只能在暗處等看有沒有下手的機會,但偏偏傅恩錦一行人進了霓裳閣試衣裳,這是傅恩錦身邊短暫的空白時間。 五皇子府上出來的暗衛也算機警,當下便當機立斷將傅恩錦綁走了。 帶到嘉禾指定的那個青樓后便將人關在了柴房。 嘉禾知道裴獻卿一定會馬上派出人手找傅恩錦,但她沒料到裴獻卿找人的速度會這么快,也沒料到傅恩錦能自己逃出來。 那個青樓只是很不起眼的小樓,是五皇子給她的建議,說是給傅恩錦喂下帶有合歡散的秘藥,然后便可以等著她藥效發作帶進青樓,給她找幾個男人辦了。 為了混淆裴獻卿的試聽,甚至還安排了幾輛可疑馬車出城,想以此拖慢裴獻卿找人的速度。 兩人考慮到后院更加隱蔽,便讓暗衛在喂了藥之后先關好,以免在藥效發作前出什么意外,誰能想到那個柴房竟然破了個洞,一群人沒看住一個弱女子! 當然,他們也沒想到裴獻卿跟傅恩錦真的有些若有若無的心靈感應。 一步算錯,滿盤皆輸。 嘉禾這破釜沉舟的一次好像也撲了個空,她原本以為這次有了五皇子幫她,計劃定能成功,卻沒想到傅恩錦依然毫發無損。 而她卻為此付出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如今在那處院落的地下室里,嘉禾被關著,眼睛里已經了無生氣,她不知道裴獻卿會怎么處置她,只知道裴獻卿一定不會放過她! 而周府,早就在關她禁閉的時候對外說了,縣主身體不適,需長期靜養。 傅恩錦聽了裴獻卿跟她說的這些連連驚呼,想起嘉禾現在被關著,忍不住又替裴獻卿擔憂:“夫君,你將嘉禾關起來,宜貴妃和五皇子會找你麻煩么?” 即使嘉禾只是一個棋子,那也是五皇子和宜貴妃的棋子,他們若是覺得被挑釁了呢? 裴獻卿搖頭:“他們現在還無法與我為敵,至少無法撕破這層表面的和平?!?/br> 隨著五皇子自以為的在朝中的勢力越發深入,昌平帝的身子卻遲遲沒有出現問題,已經讓他開始有些焦躁了。 他幾次三番給阿蓮娜去信,如今裴獻卿的人已經開始慢慢掌握一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