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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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上午,顧挽通常喜歡在學校畫室待著,今天因為早上顧遠來鬧了通,她一點練習的心情都沒有,于是一上午就在宿舍窩著。 宿舍其他幾個都是有對象的人,周末大好春光自然不會在宿舍待著。 顧挽最近在網上開始接一些求不會太麻煩的商插,她平時練習的作品也會在微博上曬出來,因為畫技過硬,慢慢積累,也有小幾萬的粉。 那張插畫,甲方催得不是很急,所以顧挽畫的很細,目前就差個收尾。 本來打算今天把完成的,結果打開電腦呆坐上午,愣是一筆都沒動。 直到顧遠的電話打過來,她神游天外的思緒才被拉回來。 顧遠的話很急,說得很沒有條理性,是,她還是瞬間抓住了重點?!笤捨饔巍艹鋈ァ淖盅垡槐某鰜?,她心里瞬間‘咯噔’跳了下。 然后,像是尾巴著火的貓,嚇得立刻按掉電話。 入夏的氣候,早上溫度適宜,正午的時候就有點悶熱了。 今天是多云,太陽始終半遮半掩地躲在云層里,手機天氣上說,下午兩點會有雷陣雨。 顧挽關了電腦,趴在陽臺窗戶上往外看,微弱的陽光確實徹底不見,濃厚的云層也不知什么時候顏色開始變得黑沉壓抑。 眺望遠處的天際,隱隱似有閃電的微光乍現。 顧挽臉色看起來愈發冷峻僵硬,表面的平靜掩蓋住一切內心的驚濤駭浪。 靜坐大概十來分鐘,她在這十分鐘之內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設。 被他發現就發現了吧,她想。 十三歲到二十歲的喜歡,不管好壞,總得有個了結不是? 調整呼吸,深吸一口氣,她起身回到室內開始換衣服。換上她最喜歡的那件連衣裙,然后洗把臉,抹完水乳,還給自己涂層淡淡的口紅。 收拾好切,她走到宿舍全身鏡那邊照了照。驀地想起年以前,季言初玩笑里的那個理想型。 她不禁莞爾,自我鼓勵的想,其實自己離那個目標也不算太遠的吧? 換好鞋,她帶著把傘出門。 剛到樓下,聲悶雷,豆大的雨滴便砸在她的傘面上。 旦開勢,風雨來得格外兇猛。從宿舍走到校門口,已然演變成狂風暴雨的架勢。 顧挽撐著傘,孤零零地站在校門口等,柏油馬路上的積水已經能漫過人的腳背。雨滴瘋狂錯亂地從空中掉下來,像炒豆子似的在地面砸出千千萬萬顆小水花。 她的傘是紅色的,哪怕是隔著水霧朦朧的雨幕,也很是顯眼。 季言初的車子還在很遠的地方,就瞧見等在風雨中的那團火紅。 雖然看不清傘下的人,強烈的直覺讓他篤定那就是顧挽。 十萬分急迫的心情,讓他覺得開著車子都是慢的。來不及掃碼,他將錢包里所有的現金都掏出來給司機,手忙腳亂的下車。 然后不管不顧,大步朝顧挽的方向飛奔過去。 大雨傾盆,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渾身濕透。 在離顧挽只有十來步遠的地方,他忽然又停下腳步,站在雨幕里,直直盯著她。 雨水從他頭發滴到臉上,壓塌發型;精致熨帖的白襯衫也被打濕,緊緊貼著身軀;平時擦得锃光油亮的皮鞋,此刻也全然不顧地泡在渾黃的泥水里。 顧挽默然不語地抿了下唇,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即便是落魄狼狽到塵埃里,那雙眼睛,也依舊藏著火和電,只需個眼神,就能將她燃燒殆盡。 實力懸殊,命中注定,她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并且,也不想逃! “顧挽?!?/br> 好半晌,他才艱澀困難地叫了她一聲,欲言又止地說:“……我有話想問你?!?/br> 顧挽掙扎不過半秒,隨后便毫不猶豫地走到他面前,將他起遮在雨傘之下。 “好?!彼f。 季言初緊張地舔下唇,長長吐口氣,隨后莫Y笑下,才問:“你對我……是那種嗎?” “……” 顧挽心口突突直跳,心虛地別開視線,面上強作鎮定,明知故問:“哪種?” 風雨傾斜著掃過傘下,將她鬢邊的發絲和睫毛沾了層水霧,眼神看上去濕漉漉的,無辜又無端誘惑。 季言初咽了咽嗓子,換了種問法:“你來暨安上學,到底是為哪個哥哥?” “說實話,別騙叄 顧挽下意識又看向他,對上他灼熱欲燃的眸子,臉上的波瀾不興終于維持不下去,臉頰漸漸攀爬上溫度。 “反正……” 她低下頭,鼓鼓嘴,小聲嘟囔句:“反正不是為顧遠!” “那是為誰?你說清楚點?!?/br> 對面的人不依不饒,出奇的較真執著。 顧挽什么話也沒說,他話音剛落便抬起頭,眼神堅定無懼地盯著他。 這次沒有躲閃,沒有回避,她緊抿著唇,就那么肆無忌憚地與他直面對視。 這樣的眼神,已然表明了切。 季言初也默然無言地回望著她,交織的視線,從開始的孤勇倔強慢慢褪去偽裝,蘊藏的溫柔深情終于浮出水面。 兩人之間,除了風聲雨聲,還有漸漸灼熱的呼吸聲,}沒有其他的任何聲音。 數十秒后,季言初突然‘嗤’聲笑出來。 “你個小白眼兒狼?!?/br> 他低頭,寵溺地罵句,而后上前,雙手捧住顧挽的臉,隨即偏頭覆上來。 報復性地在她唇上咬了口,惡狠狠地埋怨:“差點折騰死哥哥了!” “????” 顧挽錯愕震驚地眨眼,由著他又親又咬,只剩滿頭的問號在內心咆哮。 他這什么意思???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風聲雨聲,伴隨著綿密的接吻聲充斥耳畔。 顧挽只覺自己的心跳都在鼓動著耳膜,下下,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響。 季言初的攻勢強勢又霸道,和他平時溫潤謙和的做派一點也不樣,顧挽艱難地撐著傘,被迫承受,漸漸有點招架不住。 陣風過,搖搖欲墜的小紅傘終于被下吹走。 沒了礙事的雨傘,顧挽反倒瞬間輕松了不少,左右兩人已經濕透,于是她也不管不顧,伸手摟上他的脖子,漸漸有反守為攻的勇氣。 … 很久以后,風雨漸息。 顧挽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穿著酒店特有的那種白色臃腫的浴袍,臉色紅撲撲地瞟眼站在窗戶前的男人。 別扭地道:“……該你洗?!?/br> “嗯?” 季言初轉過身,猛地瞥見她臉紅得不成樣子,不由失笑,覺得小姑娘這反射弧未免太長了些,現在才想起來臉紅。 他指下旁邊矮幾上剛泡的姜茶:“剛淋雨怕你撩埃就跟前臺要袋姜茶,趕緊喝?!?/br> “哦?!?/br> 顧挽乖乖應,卻沒動,不由自主瞥了眼就在他手邊的杯子,有點不敢過去拿。 想想也是奇怪,明明跟他什么事情都做過,害羞的情緒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 看他眼,離他近點,她都緊張得有點喘不過氣。 “這么磨蹭,吺遣皇怯Ω霉去喂你?” 見她動作慢吞吞的,季言初眼尾向下壓壓,眼神清透明亮,仿佛洞察切。他心情確實很好,眉梢一挑,那對小括號就很明顯地掛上嘴角。 他端起杯子走過來,然后塞進顧挽手里,笑著說:“不燙的,叾幾你吹涼?!?/br> 如舊時,笑起來的時候,眼里仿佛星辰閃耀。 顧挽的眼神,是愣怔到不知掩飾的沉迷,季言初也陡然頓下。 到底都是第次這么傾心喜歡著個人,哪兒那么容易做到游刃有余? 他靦腆地撓下鼻尖,唇角的笑意卻更濃,指下浴室:“吶ハ叢枇??! 趁他洗澡的間隙,顧挽坐在椅子上,邊喝姜茶邊捋下他們倆現在的關系。 因為宿舍隨時怕舍友回來,回他家又有顧遠在中間杵著,為了找一個既能換洗又能安靜談話的地點,季言初才帶她跑到酒店開間房。 他洗完澡很快就出來了,身上穿的也是顧挽同款的浴袍,只是男士比女士的顯然要大很,領口也更敞。 衣襟上沒有扣子,他將腰帶隨意在胯部系個結。 脖頸的線條優美流暢,鎖骨是標準的字型,輪廓深刻,看上去料峭清瘦,顧挽知道,他身上明明是很有料的。 手指下意識微動,似乎朦朧的記憶也開始點點覺醒。 她想起那個荒唐的夜晚,指尖撫過的延綿脈搏,隔霧春山。 以及最后,伏在耳邊的那聲呼吸低喃…… “在想什么呢?” 季言初擦著頭發走過來,見她又是那副呆呆的樣子,心念一動,彎腰低頭,在她唇瓣上輕碰下。 動作很快,觸即退。 等顧挽反應過來,他陰謀得逞地挑下眉,笑著去拿吹風機。 “……” 顧挽抿了下他剛才親過的地方,羞恥的發現,興許是之前他太過肆意凌厲,此刻雙唇竟有些輕微的腫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