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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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初無奈點頭,只好拉著顧挽一起坐下,還牽了牽衣擺,以示態度端正。 坐好后,他嚴陣以待盯著顧遠,笑著說:“說吧,我們聽著呢?!?/br> 顧遠耷拉著腦袋,情緒看起來很低落,前一秒吵著要說,讓他說了吧,又只低著頭不吭聲。 徒留對面倆人一臉莫名,大眼瞪小眼。 就在顧挽耐心耗盡,不想聽他賣這破關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面低著頭的人。 似乎在哭? 顧挽傻眼,到底什么情況??? 還來不及問,她那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突然又抬頭了,紅著眼睛,淚流滿面,撕心裂肺地跟他好友哭訴。 “老季——” “我被人給睡了!” 顧挽:“???” 季言初:“……” 第40章 顧挽額角抽了抽,此時此刻,真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 裝作沒聽清或者沒聽懂? 好像不太好。 顧遠都主動跟他們交代這件事了,不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確實也不合適。 顧挽茫然無措了一秒,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茶冷靜了一下,然后才恢復一臉淡定平和。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見慣大風大浪的樣子,漫不經心‘哦’了一聲。 才不緊不慢問了句:“誰啊,這么饑不擇食?” 顧遠:“……” 季言初:“???” 季言初側目,一臉‘你這說的是人話嘛’的表情看著她,咳了咳,出聲提醒:“好好說話,安慰安慰你哥?!?/br> 但不知道哪里不對,他說完這句,竟也有種憋不住要笑的沖動。 他輕微‘唉’了一聲,撓撓鼻尖,在心里唾罵自己真是沒有同情心。 氣氛一度陷入微妙而尷尬的境地,對面兩人同時噤若寒蟬,只余顧遠一個人傷心欲絕的哭。 一邊哭,一邊情緒激動的罵:“她以為她是什么東西,真當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嗎?誰稀罕她?” “喜不喜歡都沒個準話,每次一來就睡,睡完就走?!?/br> “她拿我當什么?” 他氣得把胸脯拍得邦邦響:“當解決生理需求的充/氣。娃娃嗎?” “噗——” 季言初一口茶全噴了出來,手忙腳亂之際,想的卻是去捂顧挽的耳朵。 轉頭再斥責顧遠:“你行了,有什么話回去再說,別在你妹面前胡說八道!” 顧遠神智不是很清醒,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的話,但到底也沒繼續往下說了。 抹了淚,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聽不清在講些什么,幾秒之后,似乎就這么睡著了。 包廂里漸漸安靜,季言初依舊保持著捂著顧挽耳朵的姿勢,站在她身側,看到顧遠沒什么大動靜了,這才回頭。 顧挽仰起頭,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暖橘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把本就姣好的面容映襯得更加昳麗溫柔。 季言初居高臨下垂睨著她,視線凝滯,沉溺在她那雙清澈如洗的眸子里,怎么也出不來。 他的兩只手,還捂在顧挽耳朵兩側,姿勢看上去像是捧著她的臉。 好像情侶間那么曖昧又親密。 “! 這個想法,在他腦子里一閃而過,他像是被什么燙了下神經,立刻清醒過來,撤了雙手。 他別開視線,坐回到椅子上,拿旁邊已經涼掉的毛巾擦了把臉,心想自己莫不是也被酒氣熏糊涂了? 顧挽倒沒注意他這許多的心思變化,只是有點不滿他剛才捂她耳朵的舉動,小聲埋怨了句:“我不是小孩子了?!?/br> 季言初:“嗯?” 見他沒懂,顧挽挫敗地嘆了口氣,索性道:“言初哥,過完年我都十九了,你別再拿我當小孩看,我成年了,什么都懂?!?/br> 為了更進一步的證明,她補充道:“我們宿舍,有兩個人已經有男朋友了,平時聊天,也會聊到一些性。生活方面的話題?!?/br> “所以……” 她忽然坐直以示鄭重,言語里還帶著點不服氣的警告:“別再瞧不起人了,說不定,你懂的還沒我多呢!” 季言初:“……” 其實顧挽從沒跟他說過這種大膽露骨的話,不過意氣用事的說完,她竟然也不覺得后悔。 她想起多年前,第一次來例假那次,他明明說過,從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是個小孩子了,而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 他怎么說的,她就怎么當了真。 從餐廳出來,兩人架著顧遠,相隔的距離不算遠,卻誰都沒說一句話。 車子開到校門口停下,顧挽下車前準備把顧遠放倒在車后座,覺得讓他躺著會舒服一些。 季言初下車,開了后車門道:“讓他靠著坐,躺下待會路上萬一吐了,容易嗆到呼吸道?!?/br> 顧挽想想也對,又把顧遠扶了起來。 扶他起來的時候,發現他閉著眼睛,眼角還有眼淚,嘴巴輕微蠕動,似乎在叫誰的名字。 顧挽順手幫他擦掉眼角的水漬,從車子里出來,問季言初:“我哥這個事……” 季言初忙答:“放心,我不會坐視不管?!?/br> “明天等他清醒過來,我會好好問問他,如果……” 他抬眸,瞥一眼顧挽,謹慎的措辭:“如果真是對方在你哥不愿意的情況下與他發生的性,咳,行為,那么只要收集的證據充足,我們是可以告她強。jian的?!?/br> “……” 顧挽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沉默了幾秒,到底還是忍不住吐槽:“言初哥,你長這么大還沒跟人談過戀愛吧?” 季言初:“?” “是不是也從沒喜歡過一個人?” “……” “連心動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吧?” 季言初氣笑了:“顧挽,你過分了啊?!?/br> 顧挽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今晚更出格的話也說過了,她沒什么好怕的。 隔著車窗,她指了下里面的顧遠,說:“我哥睡著了還在哭,夢里都在叫那個人的名字。你剛也聽到了,他們不止一次,如果說第一次不是他自愿的,我信,那之后的每次,能回回讓一個女人得逞,你說因為什么?” 季言初動了下唇,沒說話。 兩人相對無言間,顧挽發現夜空里時不時有幾片白色羽毛狀的東西在飄,她伸手接了片過來,驚喜道:“言初哥,下雪了?!?/br> “今年暨安的雪下的有點遲啊?!?/br> 她搓了搓手,然后雙手揣進羽絨服口袋里,催促季言初:“你們回去吧,待會雪下大了不好開車?!?/br> 說完,正欲往學校里面走,季言初卻突然叫她:“顧挽?!?/br> 顧挽回頭:“嗯?” 北方的雪,相較南方瀟灑豪氣得多,眨眼的功夫,從天而降的雪花就變得密集而頻繁。 仿佛之前一直沒下,蓄勢待發就等著這一刻傾其所有。 季言初站在不遠的地方,隔著夜色里白的發亮的雪幕盯著顧挽,心口無端泛起淡淡的不舍,還有遺憾悵然。 “你有喜歡的人了,現在你哥也有?!?/br> 他難為情地笑了下,低頭,聲音卻略微帶著落寞:“我怎么感覺又要一個人了,想想還挺……” 他沒好意思往下說,覺得自己矯情得過分。 “可能是你剛剛的話刺激到我了,哥哥現在有點難過?!?/br> 他刻意把話朝開玩笑的方向引,故意一臉委屈的說:“現在好像就我沒人喜歡了?!?/br> 顧挽悶不吭聲,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忽然抬腳,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 三兩步便站到了他面前,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摟住他的腰,側臉順勢貼進他的懷里。 “……” 季言初只覺心跳得厲害,還伴隨著輕微的窒息。 他愣愣僵在那里,任憑顧挽摟著,不敢有任何舉動,像被人一下扼住了咽喉,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言初哥,你不要難過?!?/br> 她的聲音,從他懷里傳出來,甕聲甕氣,帶著點軟糯。 “你這么好,這么優秀,或許早就有人不遠萬里,跋山涉水地奔向你了,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br> 季言初聞言,眉梢動了下。 哦,這原來是個安慰的抱抱。 渾身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垮下來,他耷拉下雙肩,心安理得地回摟住她,澀澀地笑了起來:“是嗎?” “要真有這么一個人,那哥哥還挺希望,她能跑快點?!?/br>